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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蹲下身,摩挲著那一抔黃土,微微揚唇, 小聲道:“孃親,阿淺來看你了。”“孃親,阿淺好想你呀!以後阿淺可以常來看你嗎?”話音剛落,就吹過一陣秋風,吹得那幾株海棠“沙沙”作響,溫淺笑著回頭去看陸景洵,欣喜地說:“陸景洵你快看,孃親她回答我啦!”看著溫淺發自內心的笑容,陸景洵忍不住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在溫淺身邊跪下,對著沈若如的墳墓,正色道:“如妃娘娘,在下陸景洵,阿淺的夫君。很感激您將這麼好的阿淺帶給我,我今日在這兒向您保證,今後一定會珍惜阿淺,一生一世只她一人!”溫淺不可思議地轉頭去看他,按理說他堂堂一個王爺,是不用向她孃親下跪的。可是他不僅這樣做了,還對著她孃親保證要對自己好。察覺到溫淺的視線,陸景洵掀掀唇,握住溫淺還放在黃土上的手,用力握了握,柔聲說:“剛剛說的話我都是認真的。”溫淺低頭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笑著對沈若如說到:“孃親,我確定了,他就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他好好的!”梅落雪一直以為溫淺嫁給陸景洵是個錯誤的決定,此時見他們兩個能互相珍惜,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沒有愧對當年沈若如的託付。陸景洵常年習武,耳力自然比溫淺和梅落雪好上很多,所以噹一聲異常的樹枝折斷的聲音傳進耳朵時,他警惕地向三人身後看去。見陸景洵一臉戒備,溫淺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輕輕拉了拉他的手,小聲問:“怎麼了?”陸景洵卻沒回答她,而是盯著不遠處的一棵樹幹粗大的樹,沉聲到:“是誰在那兒?”樹後的人見自己已經暴露了,也不藏了,拂了拂衣袖從樹幹後走出來,對著陸景洵拱手作揖道:“參見王爺、王妃。”溫之延神態之淡定,彷彿剛剛鬼鬼祟祟被抓包的人並不是他。陸景洵還未發話,倒是溫淺先忍不住了,站起身直視溫之延,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這麼多年來溫之延對她並無什麼養育之恩,加上知道了她孃親的事情,溫淺是真的替她感到不值,所以對溫之延並沒有什麼好臉色。溫之延彷彿並沒有看到溫淺眼裡的嫌惡,呵笑一聲,說:“阿淺,爹爹來看看一位故人,沒想到這麼巧遇到了你們。”“你不是我爹爹!”溫淺並不想跟他虛與委蛇,多說一句話都讓她噁心。溫之延本來抱著僥倖心理想著溫淺應該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但此時看她的反應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不過很快恢復了自然。“阿淺,她已經不在了,你又何必揪著過去的那些恩怨不放呢?”溫淺以前真沒覺得自己這個“爹”如此厚顏無恥,她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說到:“別叫我阿淺!你和我孃的恩怨我可以不提,但是,你以後要是再敢對陸景洵有壞心眼,別怪我沒提醒你!”其實從派出去的下人口中知道溫淺在依杭城出現時,溫之延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暴露了,不過他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候直接承認,所以裝傻到:“阿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心裡清楚的!”知道溫之延這種老狐狸不會承認,溫淺也沒必要在口頭上與他爭辯,直接拉著陸景洵和梅落雪離開了這裡。在落雪山莊門口,溫淺與梅落雪念念不捨地道別後,與陸景洵一起回了臨安城。回城的路上,坐在馬車裡,陸景洵一直似笑非笑地盯著溫淺看,直看得她頭皮發麻。溫淺忍不住抬手輕輕推了一下陸景洵的肩膀,下意識地撒嬌道:“你幹嘛一直看著我啊?我臉上有花嗎?”陸景洵忍不住笑了起來,趁著溫淺不注意,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說:“我在看剛剛那麼護著我的小丫頭怎麼那麼好看。”溫淺還不習慣兩個人突然間如此親密,被陸景洵一偷襲,耳根“唰”地就紅了。默了半晌,溫淺抬頭,神色認真地望著陸景洵,說:“陸景洵,你以後不會是一個人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在顛簸的馬車裡,陸景洵被溫淺一番話說得心裡暖融融的,他起身挪到溫淺身邊,抬手將她攬進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黑絲,說:“我知道。”馬車被小廝停在南安王府的漆紅大門前,陸景洵低頭看了眼懷中靠著自己肩膀睡得正香的女人,不由啞然失笑。不忍心吵醒溫淺,陸景洵彎身準備將她抱回別亦居,一隻手剛穿過她的腿彎,人就醒了。溫淺呆呆地看著陸景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馬車上,反應遲鈍地問到:“到家了?”這個“家”字說進了陸景洵的心坎裡,他點點頭,答到:“到家了!” 升溫溫淺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這才清醒了些, 跟著陸景洵起身準備下去。陸景洵先下的馬車, 他此時正站在腳凳旁專注地望著溫淺, 將手伸到她面前,示意她握著下來。這次溫淺沒再像剛開始那樣扭捏, 大大方方地扶著陸景洵下了馬車, 被他牽著往王府裡走去。以前兩個人的關係還沒有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