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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恆的眼睛通紅,發狠一般地瞪著溫淺的肚子,都怪這個孩子,讓他等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明明站在面前,卻拒他於千里之外。溫恆輕嗤一聲,對著溫淺說:“阿淺,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我們兩個好。”溫淺聞言,後退了兩步,手卻在袖子裡摸索著什麼。“我昨天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話是對門外站著的那個昨天假扮高公公的人說的。“溫公子,準備好了。”那人走進來,將一小包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交給溫恆,在退出去前,不懷好意地看了溫淺一眼。不用想,溫淺也知道那包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她看著溫恆將包在外面的牛皮紙拆開,從桌子上取了一個杯子,將紙上的黑色粉末盡數倒了進去,然後加水混勻,一步一步地向溫淺走過來。溫淺已經摸索到了她藏在袖子裡的那片碎瓷片,隨著溫恆越走越近,她的手也越握越緊,甚至連那瓷片深深地嵌進自己的掌心裡也渾然不覺。昨日她故意將一隻杯子打翻在地,趁著青梧、飛絮收拾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將最鋒利的一塊藏了起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如果溫恆非要奪走她肚子裡的小生命,她就與寶寶一起去,不能讓寶寶這麼小就沒有了孃親。只是,陸景洵……“別過來。”溫淺的聲音微微發顫,她也怕,只是古話說得好,為母則剛,她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肚子裡寶寶的生命被威脅然後一點努力都不做。“阿淺,乖,喝下去,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溫恆放輕了聲音誘哄著溫淺。“我叫你別過來。”溫淺又往後退了一步,她的背已經抵上冰冷的牆壁,後面再沒有退路了,可是溫恆還在一步步逼近她。在溫恆距溫淺還有三步遠的時候,溫淺將那塊已經被她手上的血染紅了的瓷片抵在脖子上:“我說了,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割下去一死了之。”溫恆沒料到溫淺居然這麼烈性,怕溫淺真的割下去,他還是止住了腳步,緊張地說:“阿淺,你別亂來。”“今天你如果繼續逼我喝下那杯東西,我就死在這裡。”溫淺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猶豫,是真的做好了向死而生的準備。溫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溫淺手上的那塊瓷片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一邊的飛絮何時站了起來。飛絮覺得自己大概花光了這輩子所有的勇氣,所以她才會不管不顧地衝著溫恆撞了過去,溫恆手裡的杯子應聲而落,藥灑了滿地。溫恆順勢揚手扇在飛絮臉上,這一巴掌溫恆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所以飛絮一下子就被扇到地上,血從嘴裡淌了出來,嚇得青梧趕緊上去扶住了她。溫淺擔憂地叫了一聲飛絮,只是溫恆還在這裡,她不敢掉以輕心,依舊用瓷片死死按在自己脖子上:“滾出去,現在就滾出去,不然你只能得到我的屍體。”“王妃,您不要衝動。”溫淺眼裡是濃重得化不開的絕望,連青梧都怕她真的就這麼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見溫恆還沒有動作,溫淺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她脖子上細嫩面板果然破開,有血滲出來。“阿淺!”溫恆驚呼了一聲,溫淺還要和他執手一生,怎麼可以死去。恨恨地看了灑了滿地的湯藥一眼,溫恆最終妥協,“阿淺,你不要亂來,我先出去,改日再過來。”“快滾!”只要溫恆在這個屋子裡多待一刻,溫淺就一刻都不能放鬆。看著瓷片在溫淺脖子上劃下的傷口越來越長,溫恆不敢再激她,只得快步出了房門,只是關門的時候依舊將鎖鎖上了。聽著鎖釦落下的聲音,溫淺手裡的瓷片應聲落下,她也如失力一般,軟著身體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突然想起飛絮,溫淺重新逼自己打起精神,朝著跪坐在地上的兩個丫頭走過去,飛絮已經從剛剛被溫恆打懵的失神裡緩過來了。青梧撕下身上一塊乾淨的布料,按在溫淺的脖子上,抱著溫淺哭起來:“王妃,您怎麼能做出這種選擇,您想過王爺怎麼辦嗎?如果您剛剛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和飛絮也一定跟著您去。”飛絮也低聲哭起來,被兩個丫頭感染,溫淺的眼淚也滾落出來,滴在地上。主僕三人抱在一起哭了許久,溫淺一直握著佩戴在身上的那塊翡翠如意,心裡不停地喚著陸景洵的名字,彷彿這樣他就能聽到一樣:“陸景洵,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這樣的方法今天管用,但溫淺不敢保證每一次都會這麼奏效。而此時遠在受災地區安撫難民的陸景洵突然覺得心裡揪著痛,他皺緊了英挺的劍眉,一旁的謝瑜察覺到陸景洵的異樣,抬手用手肘撞了撞陸景洵的胳膊:“王爺,你怎麼了?”這幾日陸景洵來了之後,就日夜不休地處理那些鬧事的暴民,昨日剛剛把最棘手的刺頭給收拾了,謝瑜擔心陸景洵是因為過於操勞身體不舒服。陸景洵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想了想還是說到:“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想早些回去,阿淺一個人在臨安城那邊我不放心。”謝瑜表示理解:“那您先回去,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