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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白燁疲憊的閉上眼,黑暗裡,又看見丁香花叢之中那個笑容純淨的小姑娘,逆天而為啊,他又怎麼敢讓幽幽承擔逆天的苦果,他這一生的寒毒就是逆天而行的懲罰,失去了與身具有的能力,每月十五倍寒毒所苦,他不能讓幽幽步他後塵,即使這樣做的代價是幽幽的怨恨,是幽幽的離開。入夜,即使前一夜睡眠全無,可是此刻卻依舊沒有一絲的睡意,看著指尖上的傷口,幽暖煙再次陷入了沉思裡。而床鋪上,白燁看著燈火下,坐在桌子邊陷入沉思的幽暖煙,蒼白的臉上露出深深的眷戀和不捨,訊息已經傳回來了,西門墨翟確實已死,死於雙生蠱,而下蠱之人嫣紅也消失了,如今看來,確實是歐陽野所為,而風冽也先行一步部署好了,只等自己過去了。“幽幽。”低聲的開口,壓抑下心頭的不捨,白燁看向緩緩走過來的幽暖煙,握住她冰涼的手,掃了一眼她指尖的傷口,“怎麼了,這一天都是心神不寧。”“沒事,公子。”搖搖頭,不願意讓這連自己都裡不清楚的思慮打擾正休息的白燁,幽暖煙替著他掖好被子,溫柔淺笑,可險些的眉宇依舊緊緊的皺著,似乎有什麼解不開的困惑,“公子,你該睡了。”自己回來的這一天,所以這三餐的藥公子都喝下了,精神看起來也好了很多,可是終究寒毒清晰,臉色依舊蒼白,讓幽幽開始擔心起白燁的身體,何時公子那宛如天神的人,卻也會生病,也會如此的孱弱?“陪我睡一會吧。”身體往床裡邊挪移了些,白燁沙啞的嗓音裡有著一絲的期盼,可那眼眸深處卻有著破碎的絕望,這隻怕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和幽幽如此的親近。看著白燁此刻的脆弱,縱然想催動神力確定心頭的不安到底是什麼,可是此刻幽暖煙卻也只能依言躺了下來,等公子睡下後,再回房。伸過手將幽暖煙纖瘦的身體攬進懷抱裡,白燁閉上眼,不讓那壓抑不了的情緒洩露出來,彈指熄滅了桌上的燭火,黑暗在瞬間席捲而來,暗黑下,只聽見白燁低低的嗓音響起,帶著萬般的懷念和不捨,“幽幽你知道嗎?在很久很久之前,我曾有一個安靜寧和的家,那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如同丁香谷一般。”第一次對幽幽說起自己的過去,白燁緊緊的摟緊懷抱裡的幽暖煙,桌子上的檀香飄散著舒心的香味,白燁低聲繼續:“可是二十年前,一場變故,全族的人都死了,而唯獨我一人被老管家護衛著,逃了出來,可惜那些人還是追了上來,懸崖邊,我用全族人的亡魂和自己的鮮血立下血咒。”血咒,神族最殘酷最血腥的詛咒,用血下咒,以血應咒,種血咒者,一生孤苦,絕子絕孫,幽暖煙一怔,要睜開眼,卻被白燁靜靜的擁緊,而她的臉則親密的貼上他的胸膛,聽著那一聲聲沉穩的心跳聲。“或許命不該絕,跳下懸崖卻只斷了雙腿,而谷底,曾經被神族囚禁了一個族裡的背叛之人,二十年了,那是一段最苦的日子,師傅他折磨著我,卻也教了我很多東西,他教我用仇恨化為力量,接受最殘酷的訓練,也就在那時,師傅用我試藥,才中下了無解的寒毒,而師傅不信他親手配置的毒藥無法解除,終究在瘋癲和一個月不眠不休的配藥下死去,後來我出了崖底,第二年,撿到了幽幽。”可是白燁沒有說,當初的寒毒不是無解,可是因為為了找到幽幽,所以他逆天而行,找到了那個擁有詭異命格的小丫頭,後來找到了幽幽,可代價卻是神族的力量悉數失去,寒毒真的成了無解的劇毒。“公子,不要說了。”雖然公子說的雲淡風輕,可是幽暖煙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一場血腥的屠殺,可以清晰的看見懸崖邊,那個絕望而痛苦的少年,如何立下血咒,如何決絕的跳入懸崖,用死終結那股無法排洩的仇恨。片刻之後。“幽幽,有些人不得不殺,有些事不得不做。”哽咽著,白燁閉上眼,蒼白的臉龐微微的疼痛著,而懷抱裡沒有防備的身影漸漸在雨朗特殊的迷xx藥下昏睡了過去。“風冽,照顧幽幽。”不捨的看著睡下的人,白燁低聲一嘆,眷戀的在幽暖煙的雙唇上落下一吻,久久的不願意起身。一片黑暗裡,依舊是一身雪白勝雪的衣裳,長髮如墨般的束在身後,白燁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容顏,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絕,隨後快步的向著門外走了去,衣袂飛舞,因為清瘦,平日的衣裳顯得很寬大,被風吹起,似乎要乘著那秋風白雲,消逝在塵世間。宿陽城外的樹林,陰冷的秋風吹拂著枯黃的落葉,林子裡一片黑暗,大片的雲翳堆積壓抑在半空之中,不見一絲的光亮,一切顯得異常的沉重。“你們幾個去外圍部署就可以了。”冷聲的開口,憂慮下,歐陽野一手緊緊的抓住身側粗壯的樹杆,那個讓幽幽掛念的男人終於要出現了嗎?冷風颯颯的吹拂著,馬匹聲越來越近,最終,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暗黑的深夜裡,俊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