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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飛身下馬,看著站在雪地之中的白色身影,所有的壓抑,所有的痛在瞬間席捲上了心頭,幽暖煙低聲一喊,身影卻已經在瞬間撲進了白燁的懷抱裡,緊緊的保住他依舊消瘦的身體。馬背上,西門墨翟漠然的看著眼前相擁在一起的身影,握著韁繩的手收緊,白天被瓷片割傷的掌心再次裂開,可是卻遠遠比不上心頭的痛。“我明天就去皇宮。”公子的懷抱一如當年一般的溫暖,幽暖煙屋裡的閉上眼,忽略背後那雙痛苦的視線,不敢回頭,不敢睜眼,怕自己壓抑不住,怕自己忍不住的想去抹平他眉宇之間的傷痛。“先回去再說。”低聲的嘆息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沉默的西門墨翟,白燁握住幽暖煙冰冷的手,轉身向著來時的路走了去。屋子裡炭火燒了起來,帶來溫暖的氣息,風冽牽著幽暖煙徑直走到了炭火邊,這才看著明顯消瘦許多的人,低聲道,“還在怨恨西門墨翟嗎?幽幽,你不該一牽扯到我的事就失去了冷靜,不要說他原本沒有準備瞞你,就算他真的做了,幽幽,你該替他想一想,為了你,他付出了多少,屬於你們的生活觸手可得,你怎麼能怨恨他隱瞞下訊息,而這原本也是我的意思,可終究還是被你知道了。”“公子。”餘光不著痕跡的掃過門口熟悉的身影,幽暖煙心頭劇烈一痛,終究還是開口了,“我以為離開公子可以平靜下來,可是真的離開了,才知道什麼叫思念,日夜不安,我也知道那是他和風冽隨口調侃,可是這些天的不安在瞬間爆發出來,公子,於他我終究只是感激。”白燁目光一怔,沒有因為幽暖煙此刻的話而悸動,淡泊的目光倏地犀利,緊緊的盯著幽暖煙淡漠無波的臉龐,似乎隱約的明白了什麼。握了握白燁的手,幽暖煙低喃著,“公子,有些感情是無法勉強的。”誰能威脅到幽幽,視線落在幽暖煙緊緊掐住自己的手上,白燁面容又歸於了平靜,淡然一嘆,“幽幽,龍凌霄為什麼會知道你在找尋天羅果。”“當初我拿了血蟾蜍,他應該就知道了,而後自北濱皇宮帶走了斷腸草,龍凌霄也是知道的,四大毒物,我拿了兩種,他大致推測應該就能猜出來了。”看著門口的身影漸漸的遠去,幽暖煙一瞬間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如果不是白燁冰冷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幽暖煙怕自己只怕會支援不住的倒下去。原來一切終究只是感激而已,西門墨翟茫然的看著夜幕,想要放聲大笑,可是心頭已經空洞的沒有了一切的感覺。“要喝酒嗎?”一手將一大壇的酒甕拋給了西門墨翟,風冽朗然一笑,率先揭了封泥,飲了一大口,一手拍過西門墨翟的肩膀,“人生自是有情痴。”“只喝酒,不說情。”放蕩不羈的狂笑著,西門墨翟仰頭灌了一口酒,冰冷的酒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滑過了脖子,溼透了裡衣,帶來一陣徹骨冰冷。“痛快,果真是好酒。”放聲笑著,風冽手中的酒罈撞了撞西門墨翟的酒罈,“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好。”隨著西門墨翟的應聲,兩個人依靠在迴廊的牆壁前,濃郁的酒味蔓延開來,寒冬飄雪的冷意漸漸的散了去,借酒消愁,可越喝卻似乎越清醒,心頭的痛越加的強烈。那樣一張冰冷而疏遠的臉龐,那樣仇恨而憤怒的目光,幽幽,西門墨翟嘲諷的笑著,大口大口的灌著烈酒,張望著夜色的視線裡一片的疼痛,為了白燁,她的心亂了,而他無論付出再多,終究得不到她的心,幽幽。靜靜地看著不遠處迴廊裡的連個身影,看著那總是風華霽月的俊顏上有著隱藏不住的痛苦和絕望,幽暖煙一手緊緊的抓住迴廊的身旁的梅花枝,緊緊的,直到那指甲都摳進了樹皮裡,依舊感覺不到一絲的痛,許久的凝望後,終於,纖瘦的身影漠然的轉身向著自己的院落走了去。 幽幽身世皇宮,東華門拿著手中的令牌,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宮殿,幽暖煙默默的凝望著,原本就清冷的容顏此刻更加的淡漠冷清,一雙眼如同死灰一般,再也沒有任何的波瀾,此刻的幽暖煙看起來如同當年初入殺手堂時的模樣,冷漠麻木,單薄的衣裳在寒風下飛起了衣袂,可是她竟如同感覺不到冷一般,靜靜的站立著,如同一尊冷風之中的石像。“不準去!”等候裡,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冰冷的垂在身側的手背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攥住,西門墨翟低聲的開口,如火般的目光銳利的盯住幽暖煙清冷的臉龐,再次重複的開口,“幽幽,不準去。”“即使易了容,你也不該來這裡的。”冰冷的視線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幽暖煙將目光從他們交握的手上移開,淡淡地視線帶著疏離看向西門墨翟,“我無法放棄公子。”“幽幽,我只求你一句話,隨我離開,至於天羅果,我會完好無損的交到你手中。”抓著幽暖煙的手微微的顫抖著,西門墨翟堅持的開口,目光吃痛的看向幽暖煙,“幽幽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