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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三思啊。”“皇上這萬萬不可啊。”眾大臣懵懂的愣住,隨後明白過來歐陽野說的是什麼後,悉數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叩頭勸諫著,國不可一日無後,皇上這樣做,根本就是斷送了北濱王朝數百年的基業。“冷還,傳朕的命令,有違此令者,格殺勿論!”依舊是冷沉而死寂的嗓音,歐陽野冷冷的開口,視線依舊專注著眼前的大火熊熊,幽幽,如今你的靈魂可自由了,天大地大,你都可以暢意而去,可是你怎麼能如此狠心的丟下我一個人。皇宮不遠處街市一處尋常的客棧裡,西門墨翟焦急等著,一個月了,可惜身體依舊沒有完全痊癒,只能焦急的等待著宮裡的訊息,皇宮四門都已經派出了精銳的部下,而也有一批高手潛入了宮中,隨著那些參加婚宴的大臣們的侍從僕役潛了進去,為了以防不測。焦急的等待下,終於在一片暗沉裡,有著輕微的聲音傳來。“墨,很久沒看見你如此沉不住氣的模樣。”屋子裡,亮著淡淡的燭火,柳晨昊溫和的嗓音裡有著淡淡的笑意,墨總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可此刻卻如此焦躁不安的,如同等待戀人歸來的青澀少年。“晨昊,你該慶幸我不是拖著這病弱的身體,否則我定早已經潛入皇宮,而不是這樣日夜煎熬的等待了一個多月。”邪肆的輕笑著,西門墨翟轉身看向屋子裡的柳晨昊,俊美如此的眉宇之間皆是等待的喜悅,一個月卻已經是他等候的極限。“主子。”門口忽然傳來鐵大低沉的嗓音,西門墨翟一喜,隨即大步的拉開門走了出去,輕快的步伐一掃這一個多月來的病弱之態。夜色下,院子裡整齊站著五排黑衣人,每排十人,如同去時一般,完好無損的站在院子裡,而黑衣人的前面,鐵大猶豫的看著西門墨翟,不知道該如何和王爺回稟。一時之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西門墨翟猛的抓住門框,俊美的臉上依舊有著春風暖陽般的笑容,可是那抓著門框的手卻緊緊的收住,指尖泛白而顫抖著,“怎麼沒有找到幽幽嗎?難道她不願意離宮?”“主子,幽小姐她……”鐵大遲緩的開口,看著西門墨翟血色盡失的俊臉,要說出口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裡。“是不是歐陽野的防備太過於嚴密,你們根本無法見到幽幽。”揮手製止住鐵大,西門墨翟笑聲空洞的低喃,緩緩的轉過身看向一臉擔憂站在屋子裡的柳晨昊,不在意的搖頭一笑,“無妨,我已經等了一個月了,就再等等吧,等歐陽野的防備弱了,終究可以將幽幽從宮裡帶出來。”“墨,你臉色不好。”擔憂著,久病成醫,柳晨昊低聲的開口,快速的走上前來,要扶住西門墨翟搖搖欲墜的身體。“不用,我很好,我很好。”茫然的重複著同樣的話,西門墨翟揮開柳晨昊伸過來的手,朗聲輕快的笑著,可是隻感覺喉頭一腥,剎那,一股壓抑的血腥猛的從口中噴了出來,染紅了柳晨昊雪白的衣裳。“主子!”看到西門墨翟吐血,庭院裡,鐵大痛聲的喊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而身後,整齊站立的五十個手下同樣隨著鐵大跪在了地上,“主子,屬下去遲了,王太后卻已經派鐵甲軍先下手,幽小姐得知了主子已死的訊息,殺光了在場所有的鐵甲軍,重創了冷還,隨後一把火燒了慶祥宮,自焚在大火中。”“不會的,幽幽對我不會有那麼深的感情,鐵大,再去探,這個必定是假訊息。”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西門墨翟低聲地開口,搖著頭,不會如此,幽幽一直就沒有回應過他的感情,她不會為了他自盡的,絕對不會的。“繼續去探。”對著鐵大下了命令,柳晨昊看著嘴角不斷溢著鮮血的西門墨翟,沉痛的斂下神色,手一揮,快速的點住了他的穴道,總是平靜的臉上有著沉重,怎麼會如此,怎麼會是如此的結果。初冬,卻下了異常的沉重,立下明王爺的三子為儲君,這就是等於昭告天下,皇上不會再娶,更不會有任何的子嗣。“冷還,朕真的錯了。”攥緊手中的玉佩,歐陽野冷漠而麻木的臉上是一片寂寥的空寂,“如今就算有了天下又如何?朕寧願回到當初的日子,至少幽幽會陪伴在身邊,沒有她在,這地位也只是寂寞兩個字。”猶豫著,冷還欲言還休的看了一眼歐陽野,終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陪著他一起站在慶祥宮的廢墟前,直到夜色漸漸的來臨,直到又是一天的流逝。而皇城外的別局裡,藥味比起一個月更加的濃郁,屋子裡,不再有那總是情郎而放蕩不羈的調笑聲,一片安靜裡,如果不是床上那微弱的呼吸聲,進屋的人會以為床上的人早已經沒有了呼吸。“墨,這不是你的錯。”證實的訊息如同最後一把利刃,讓西門墨翟昏迷了整整三日才清醒過來,隨後整個人宛如從荒蕪之境走出來的一般,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如果不是柳晨昊強制的灌藥,只怕他根本撐不過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