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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子外,聽著那一聲聲的哭泣聲,白燁臉色劇變,目光一痛,逃離般的快速離開了院子,如果此刻白燁知道這一別,將是多年的分離,今夜,他是絕對不會轉身離開,將背影留給屋子裡那哭泣的丫頭。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莘。中午的暖陽下,看著手中的信箋,那如同行雲流水般的字跡是白燁最為熟悉的,一筆一劃都是他的字跡,可是什麼時候她的字已經和他的字相似到無法區分,而在前日,她卻依舊讓他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臨摹著他的字。而那時,一旁的小墨看了直搖頭,不明白為什麼習字這麼都年,她的字依舊醜的不能見人,可是此刻白燁看著手中宛如千斤重的信箋,才在瞬間大悟,她根本是借用習字來和他親近。“走了就走了吧,你丫頭機靈的很,即使在外面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西門墨翟懶散的開口,話音一出,立刻惹來屋子裡所有人的怒瞪,甚至連一貫心境平和的幽暖煙也氣惱的瞪著西門墨翟,昨夜,靈兒來敲門的時候,他應該就已經知道了,卻什麼也沒有說。而白燁,更是面容緊繃,雙眸裡帶著火光,抓著信箋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她怎麼能,怎麼能這樣的狠心,七年的感情,她竟然就這樣一個人走了,甚至昨夜什麼都沒有說。“靈兒才七歲,墨,你不擔心?”風冽頭痛的看著西門墨翟,那離家出走的可是他的女兒,他竟然像是看熱鬧一般。“女兒長大了,早晚是要嫁人的,所以現在走,和將來走有什麼分別,對吧?”話是對風冽說的,可是那雙邪魅的目光卻不怕死的盯著一旁極力壓抑住情緒的白燁,他就是顧慮太多,當年如此,如今還是如此。“你還說。”美目一冷,幽暖煙瞪向一旁說著風涼話的西門墨翟,靈兒自小就是公子帶大的,撇開其他的感情不說,就算真的是個女兒,這樣的離開也會讓公子痛苦不堪。“靈兒天微亮就騎馬走了,所以即使想追,只怕也追不到人的。”看著轉身離開的白燁,西門墨翟再次的開口,靈兒不走,只怕再過一個七年,她和白燁依舊是父女的感情,所以身為人父,西門墨翟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寶貝女兒考慮考慮,而白燁,這個名譽上的大舅子,他也只能說聲抱歉了。腳步停了下來,站在門口,背對著眾人,明亮的光線下,白燁只感覺心口是空洞洞的疼痛,努力的壓抑著情緒,這才發出乾澀的聲音,“靈兒去哪裡了?”她只有七歲,不管去哪裡,西門墨翟肯定是知道的。“就知道你們會問我,所以靈兒走之前,去哪裡連我也不曾告訴。”慵懶的笑著,眸子裡精光閃爍,靈兒那丫頭果真夠精明,不愧是他的女兒,這樣一來,只怕這七年,白燁都要在思念和懊悔裡過度,而絲毫不用擔心白燁會忘了她。時光走的匆匆,春去冬來,丁香谷裡又是白茫茫的一片,紛飛的雪花飄落在四周,已經是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白燁動用了一切的力量,卻依舊無法找到西門靈的下落,她如同失蹤了一般,甚至不曾捎回來隻言片語,如同就從沒有來過這裡一般。大雪皚皚了,白燁一身雪白的風衣,在西風之下,獵獵舞動著,頎長的身影靜靜的站立在出谷的路口,目光悠遠的看著遠方,挺立的白色身影宛如矗立在白茫茫雪地之中的石像。“靈兒到底去哪裡了?”看著遠處等待的白燁,幽暖煙目光一痛,宛如看見當年的自己,即使是大雪紛飛的寒冬臘月,依舊會固執的站在路口,等待著公子的歸來,即使凍的手腳冰涼,可是那時自己至少還有一個期盼,而不像公子這般,日日的等待,卻沒有一個歸期。“傻幽幽,我何時騙過你,靈兒確實沒有說她會去哪裡,不過我安排了鐵大保護著她,不會有問題的。”西門墨翟拉起大氅,將幽暖煙纖瘦的身影因進了自己溫暖的懷抱。看著白燁如此的模樣,西門墨翟忽然有些的心疼,靈兒那丫頭果真夠心狠,在白燁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如同蠶絲般一點一點的滲透到而來白燁的生命裡,侵蝕著他的骨血,卻又在瞬間釜底抽薪,去的堅定而果斷,只留下滿心思念的白燁。客棧,卻是北濱王朝的邊境,呼嘯的西風颯颯的吹狒著,站在城樓之上,看著漫天雪地的景色,西門靈嬌小的身影裹在雪白的兔毛風衣裡,身側安靜站立的是陪伴她的鐵大,一如當年一般,安靜,忠誠。“鐵叔,我們回客棧吧。”隨著話音的出口,小小的檀口裡散著白色的霧氣,西門靈攏了攏冰冷的手,竟是如此思念著燁哥哥,思念著他溫暖而泛著淡淡清幽氣息的胸膛,總是安靜的抱著她,沒有過多的言語,或是看書,或是泯茶,那樣淡泊而悠遠的姿態,讓西門靈那般的嚮往和懷念。年關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