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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顫,卻依舊沒有多言,只是溫和的看著依靠在馬車車窗的幽暖煙,她在煩擾什麼。馬車越行越遠,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終於消失遠去了,幽暖煙忽然悲從心中來,一滴淚就這樣悽楚的染上了眼角,卻依舊強忍著,不曾讓那複雜的包含了多年的感情的淚珠落下。公子,公子,每一次想起這個刻進骨血裡的面容,幽暖煙總髮覺自己心擰的痛,只要一想到公子,那份蝕骨的痛就會席捲而來。從一開始離開去經商,她就在矛盾糾纏裡痛苦著,不願意放棄,卻又捨不得離開,如今,真的頂下決心要走,卻發現離開兩個字竟如同剜掉了心頭一塊肉。馬車上原本要提醒馬車裡的柳晨昊不能吹風,可是西門墨翟一回頭卻見幽暖煙半伏在馬車車窗前,目光悠遠而迷離,沉寂裡,一滴淚久久不曾落下,似乎在強忍著委屈和酸楚,卻固執的不曾落下。沉默著,忽然感覺到一股犀利的視線,幽暖煙一怔,抬眸卻對上西門墨翟投射過來的複雜視線,那深邃裡是看不懂的沉寂和複雜。風忽然大了起來,那隱忍在眼角的淚水在大風裡倏地滑落下臉龐,幽暖煙快速的坐回馬車裡。“該死!”低聲一咒,看著柳晨昊蒼白的臉,幽暖煙這才驚覺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快速的將車簾放了下來,隔絕了窗戶外的冷風。“幽幽,沒事。”雖然臉色蒼白,柳晨昊依舊溫柔的笑著,不在意的搖頭。“這麼冰!”當手覆蓋上柳晨昊的手,幽暖煙臉色更加的擔心,目光也更加的愧疚,“我粗心了。““傻丫頭,沒事,不過吹了點冷風。”感覺著幽暖煙的擔憂,柳晨昊溫雅一笑,拍了拍幽暖煙覆蓋在自己的手背上的小手。“這內傷怎麼來的?”幽暖煙忽然開口,一手拿過馬車裡的披風給柳晨昊披上,傷了十多年,那是他應該不過八九歲的孩童。“陳年舊事了。”想到當年的一切,柳晨昊溫和的目光裡出現一瞬間的迷離,那個時候,那一掌拍上他的胸口,雖然沒有死,可也重創了經脈,這麼多年來只能靠內力維持著這虛弱的身體,一動用真氣,身體就承受不了的吐血。“可以說說嗎?”莫名的,看著柳晨昊那樣感傷的目光,幽暖煙忽然感覺到了心疼,抬手撫平著他不經意間皺起的眉頭,語氣也柔軟下來。“那是個大雪紛飛的季節,正月十五,那天,我帶著鄰家的小妹一起去郊外賞梅,卻不曾想在半途中遇到了匪賊,我雖然活下來了,身體卻受到了重創,而鄰家小妹意外的背打落了懸崖,等找到時,已經被狼吃了,只餘下一隻斷手,和岩石上的鮮血破碎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