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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耳的承諾,如今卻變成了遺願,他們是二十多年的好兄弟,可少凡卻走的這樣匆忙,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少凡哥,萍兒答應你,一定會照顧好羽紇的,有萍兒在,沒有人敢欺負她的。”物是人非,看到眼前悽慘的一幕,季思萍也忍不住落淚。將手中的酒灑在了墓碑前,季翰軒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即拍了拍季思萍的肩膀,“萍兒,我們走吧。”“可羽紇她?”還是不放心把方羽紇一個人留下,怕她想不開,又做傻事。素白的手輕柔的撫摩著石碑,一點點的描繪著,少凡哥哥,你在這裡好嗎?會不會感覺很冷。方羽紇緊緊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成聲來,可淚水還是像斷線的雨珠般,慢慢的垂落,眼睛裡是乾澀的疼痛,被鹹鹹的淚水浸溼後,愈加的刺痛,壓抑半晌後,才對身後的季家兄妹道:“翰軒哥、萍姐姐,不用擔心,等一會我會自己回去。”“那你小心點,我和哥在家等你。”季思萍不放心的回頭叮囑一聲,走了幾步,又回頭張望,只見方羽紇雪白的身影撲倒在墓碑上,顫抖、哭泣著,是壓抑不住的哀痛和絕望。暮色如血,靜靜的灑落在這片大地,偶爾飛過的烏鴉發出悽慘的鳴叫。風拂過草叢,沙沙作響,讓這肅穆的土地更顯的孤單、寂寞。“少凡哥哥,這是你最愛喝的‘沙場醉’,羽紇給你帶來了。”將酒慢慢的倒在他墓碑前,“少凡哥哥,你應我一聲啊,我是羽紇,你最愛的羽紇啊,你真的忍心丟下我一個人走嗎?少凡哥哥、、、、、、”悲哀的呼喊聲消逝在寂寥、寬闊的山間。寂靜如同死亡的前夕,他真的走了,再也不能回來了。“少凡哥哥,為什麼啊?為什麼、、、、、、”眼前一陣暈眩,方羽紇伏在墓碑前失去了意識,只餘下一行清冷的淚水,還掛在她蒼白的臉頰上,久久的不曾滑落。當她從昏迷中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方羽紇伸手抹掉臉上冰冷的淚水,她要走了,否則翰軒哥和萍姐姐都會擔心的。“少凡哥哥,這個鐲子是你送給羽紇的,現在羽紇把它留在這裡陪你,少凡哥哥就不會寂寞了。”輕輕的將玉鐲從手腕上褪下,她開始用手不停的扒開地上的泥土,任淚水和著從指間流出的鮮血消融在黃土中,終於扒開了一個碗大的坑,方羽紇顫抖著親吻著手中的鐲子,淚落的更兇了,終究還是把鐲子埋在了他身旁。少凡哥哥,羽紇要走了,明日再來看你。夜色下,單薄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那寂寞而孤單的背影,如同在秋風裡顫抖的黃葉,輕旋著,隨時會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