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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金黃。黃澄澄的稻穀彷彿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地毯,清風拂過,稻穗隨波起伏,窸窸窣窣,歡快地唱著豐收的讚歌。這一季早稻收成還行,村民們都高興地正在搶收稻穀。天氣雖然炎熱,一出門就把人烤得滿身汗,就像剛從熱水裡泡出來似的,但豐收的喜悅完全將這份勞累給蓋住了。想到收穫的穀子,就有使不完的勁。等兩人到田裡的時候,常樂和常爺爺已經割了老長一段距離的禾了。常浩拿起割禾刀就去割禾了。餘清澤因為腳傷是沒法像他們那樣蹲著割禾的,不過可以站在打穀機旁做脫粒的工作。但問題是,面對著那空蕩蕩的打穀機,他並不知道怎麼操作。他轉頭,看向不遠處其他的村民,但是好像大家都在割禾,並沒有人在脫粒,而且,其他人家裡的打穀機也他眼前這個一樣。最後還是常樂摟了一大捆稻穀過來放在他旁邊,餘清澤順便請教了一下。他便見常樂拿起一手稻穀,雙手舉過頭頂就朝打穀機內壁上砸下去。嘩啦啦——“……”餘清澤聽到了穀子脫落掉到箱底的聲音。隨後,又見常樂雙手一抖,將稻穗裡已經鬆了的穀粒抖落,等沒有掉了,再舉起又用力一砸!如此這般,砸個四五次之後,也就基本乾淨了,剩下一點,可以用手弄下來。餘清澤:“……”難怪叫打穀子,簡直不能更貼切!真是非常原始粗暴,看起來也非常累。這讓他更堅定了心裡的想法,一定要讓他們以後收割不這麼累。總之,餘清澤算是知道怎麼脫粒了。常樂怕他腿腳不便,非常體貼地給他將稻穀都搬到了打穀機旁邊,然後才又接著割禾去了。這塊田挺大的,可能有七八分的樣子,早上常樂和常爺爺已經割了一小半。常樂割禾飛快,動作非常利索熟練。他蹲在稻禾前,雙腳略比肩寬,右手割禾刀,左手握住禾蔸,唰唰唰,身體隨著手上的動作從右邊往左邊移動,幾秒就從右邊割到了左邊,左手一揚將稻穗抖順,然後隨手將一手禾整齊地排放在左邊,又轉回去繼續割……他一行過去大概能割八九蔸禾。等兩小時後整塊田都割完了,餘清澤都沒看他休息過。常爺爺和常浩會在腳蹲麻了的時候站起來活動一下,稍作休息,常樂是完全沒站起來過。一面割完過去,他就順勢也轉個彎,直接將另一頭割通了,又接著在另一邊割起來。餘清澤毫不懷疑,如果全讓他一個人割的話,最後整塊田估計就能擺成一圈蚊香,或者一條龍。割完,他們回到打穀機邊坐下休息了一會兒,餘清澤也休息了一會兒。兩個多小時砸下來,就算他再身強體壯,胳膊也很酸了,還流了一身大汗。他也深深體會到了,割禾還算輕鬆一點,脫粒才是重頭戲啊!特別是在這種烈陽當空的盛夏,簡直是鹽水浴!鹽就是自產自銷的!他特別懷念現代化的收割機。在他小時候,爺爺家的是柴油機帶動滾輪的打穀機,那時候村裡就只有他家不用腳踩打穀機打禾,村裡人老羨慕了。現在別說收割機和柴油機打穀機了,就是有一臺腳踩的打穀機,他都能感天動地!他腦子裡迅速回憶了一下腳踩打穀機的構造,還有幾種常用農用工具,以及以前參觀農耕博物館時看到的一些古早簡單有用的農用工具,準備回去就畫出來,找人做!雖然累,不過他努力的成果也很喜人,身後的禾草已經一大堆了,打穀機底部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大層穀子。“哇,餘大哥,你好厲害,已經打了這麼多了!”常浩走過來看見打穀機裡的穀子,驚喜誇道。常爺爺也稱讚道:“不錯,是把好手!”常樂則抱過水罈子,先給爺爺倒了碗水,然後又給餘清澤倒了一碗,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表示誇獎。被他們一家人花式誇,餘清澤都要不好意思了,英俊的臉上難得地紅了,他擺擺手,說道:“你們再誇我,我就要飄起來,天上的雲朵都可以摘下來了!”幾人哈哈大笑,氣氛溫馨又和樂。休息了一會兒,幾人開始打禾。臨近中午,見時間差不多,穀子也差不多夠一擔了,他們便停下,準備回家休息吃午飯,下午再過來。陽光炙熱,經過一上午的忙活,還是那麼費力的活兒,幾人的衣衫都已經溼透了,頭髮也都濡溼了。這個時候,常浩就非常羨慕餘清澤的短髮了,不僅好清洗,還超級涼快有木有!關於餘清澤的短髮,常浩他們之前還好奇問過,餘清澤便找了個藉口,說來南方前,他跟著馬隊到北地去收購皮草,染上了蝨子,清理不乾淨了,沒辦法就全剃掉了。有理有據,非常合理。於是他們就信了,還安慰了他一番,讓餘清澤哭笑不得。正因為太熱,常樂用筲箕撮谷桶裡的穀子的時候,餘清澤發現了常樂厚長劉海後面的秘密。汗水打溼了額髮,常樂的劉海一綹一綹地合在了一起,露出了白皙額頭上一條四五公分長的疤痕,從他的左邊眉毛的中段一直向上延伸到額頭裡。仔細看看的話,還能發現,他左邊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