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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雲梔,略微下垂的圓眼,膽怯又不起眼。而秦梔,眉眼間都是高貴冷豔的意味,總喜歡睥睨眾人。總之,和小時候的模樣不太一樣。五官也不算獨特,組合在一起,就是個普通的千金小姐,只有一點漂亮,根本不出眾。洛梔的手按在秦燃肩膀上,食指輕輕點了點。她軟聲誘哄秦燃去賭。用她自己,作為賭注。由此來判斷秦燃對她的感情——到底是依賴、喜歡,還是別的什麼?秦燃如坐針氈,並且進退兩難。他想拒絕。可洛梔就站在他的身邊,滿臉的期待。秦燃最終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轉頭看向洛梔:“姐,不要逼我。”他的眼裡有著哀求和狠戾,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匯聚成複雜的神色。洛梔於心不忍,小腿一跨,直接坐在了秦燃的腿上,扶著賭桌:“那沒辦法了,還是我來賭吧。”烏佐緊盯著他們,眸色愈發深沉。不論是技術還是運氣,洛梔都遠不如烏佐。她的臉上藏不住心事,對方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沒想到“隨便玩玩”就這麼玩沒了十萬美金,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洛梔不太在意地擺了擺手,笑道:“願賭服輸,不過現在得去告訴我的朋友這件事。我跟她約了在餐廳見面,我們可以午飯後見,烏佐先生。”烏佐站起來,紳士地向她指了餐廳的地方:“這邊請。”洛梔起身,又聽烏佐說:“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洛梔:“好的。”她拉著秦燃的手走出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路的拐角處,烏佐身邊的阿邁特才長出一口氣,小聲問烏佐:“帕德里歐先生,您不是向來不喜歡這樣的賭局嗎?”“這不是賭局。”烏佐勾唇,“只是一個邀請。”他們來自同樣的靈魂,當然也同樣的害怕著失去。這種害怕已經深深地刻在了骨子裡。他主動提出賭局,只是因為確定能贏。所謂的賭約從一開始,就僅僅是對面前姑娘的一個邀約。與此同時,在走廊上。秦燃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好,惱怒都寫在了臉上,彷彿隨時都能撲上來咬人。洛梔盯著他看,小聲問:“燃燃,你知道嗎,你的眼睛會變紅……”秦燃的動作霎時變得僵硬。他立刻垂下眼,盯著暗紅色的地毯,聲音澀然:“是嗎?是你看錯了吧。”“是真的,我看到好幾次了。”洛梔問道,“為什麼呀?”“沒有。”秦燃回答得十分堅定,“是你看錯了。”洛梔撇了撇嘴:“我不喜歡燃燃跟我撒謊。”秦燃的思緒有一剎那的恍惚。耳邊響起屬於小女孩的清脆童音——“撒謊精。”“撕爛你的嘴。”“……”秦燃猛地後退,一拳砸在了旁邊的牆壁上。洛梔嚇了一大跳,連忙跑上來,拉住秦燃的手仔細檢視:“你做什麼?”秦燃用力抽回手:“沒事。”“燃燃。”洛梔叫他,“你在想什麼?“想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洛梔猜不出來他的想法,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當恐懼和憎恨裡,摻雜了想要擁有和獨佔的渴望之後,會變成什麼樣的感情呢?沒有人知道。一頓午餐吃得悶悶不樂。下午,唐樂蝶打算去圖書館上網,洛梔便指使秦燃去給她帶路,自己晃盪著去了賭場,毫不意外地在賭場門口看見了烏佐。烏佐問她想去哪裡玩,洛梔總算來了點興致:“去酒吧!我還沒去過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烏佐的眸光冷了一下,緩聲問:“去哪一家?”“我不知道呀。”洛梔說,“烏佐先生有什麼推薦的嗎?”烏佐帶她到一邊的地圖上去,指著9層船頭的那個圖示:“可以去這裡。”原來烏佐下午的工作是在這裡調酒。而他為了陪洛梔一起玩兒,請了假過來。這根本不合乎常理。一開始陪她講話還能勉強說是工作,再後面的事情就遠遠超出了工作範圍。洛梔趴在酒吧檯上,雙手託著下巴,看烏佐調酒。這是一家相對比較安靜的酒吧,在天黑之後的舞蹈秀開始之前,舞臺上和舞池裡都空無一人。只有幾個座位上,稀稀拉拉地坐著遊客。烏佐工作時的樣子認真又帥氣,酒吧裡光線昏暗,曖昧的燈光照射在烏佐的臉上,襯得他更添幾分性感。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一絲不苟,調酒的動作在他手裡,彷彿是在對藝術品進行雕刻。洛梔恍惚間竟覺得有幾分眼熟。直到耳邊傳來一聲熱情友好的問候打斷了她的回憶:“嗨,你就是秦小姐?”洛梔遲鈍了一秒,才扭過頭來看著身邊的男人:“您好……”這是一位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的頭髮已經變得稀疏,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紳士風度:“你好。幸虧你把帕德里歐給我帶回來,否則我們下午的營業額起碼縮減百分之五十……”“誇張了,店長。”烏佐穩穩地推來一杯酒。“一點都不誇張。”店長哈哈大笑起來,“我從沒見過帕德里歐這麼有天賦的人,教他的東西一學就會,還能根據顧客的喜好微調酒裡的各項配比,在保留酒特色的同時——”店長端起烏佐推來的酒,抿了一口,“唔,同時做出最適合顧客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