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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這話,對他追逐帝位的狼子野心都不帶掩飾的。大家又都想原地遁形了……慕容捷顯然不是慕容北辰的對手,氣場上被完全壓制,眼下被慕容北辰一再刺激,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他正待全力反駁,順德帝手掌一拍,“都別吵了!”慕容捷到嘴邊的話一下都嚥了回去,順德帝又急急地喘了幾口氣,身旁的太監趕忙上前輕撫後背,又命人去拿藥。這時候,皇上可不能再生出什麼好歹來。這時,另一個錦衣男人站了出來,他二十出頭的年紀,身形魁梧,面容硬朗,雙目炯炯有神,透著一股精明。他行了大禮道:“父皇,兒臣以為,當下應當想法子從血縷衣下手才是。雖然兇手多半不會把那毒藥繼續留在身上,但若是尋到蛛絲馬跡,對此事總是大有裨益的。”“皇祖父,十三叔說得在理!孫兒以為,應當給在場的眾位搜身!”原那人便是排行十三的靖王爺,慕容宇靖,也即慕容飛雪的同胞兄長。順德帝總算緩了過來,他沉了沉,道:“那便搜吧。”還未下令開始搜,慕容宇靖便又道:“父皇,這搜身為的是尋出毒藥,可如此搜怕會有所不便。兒臣倒是有一個法子。”“快說。”“兒臣以前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血縷衣霸道歹毒,常人若是入了口,便是些許分量便會當場暴斃。但有一種鳥,卻對其有特殊的抵禦作用,不僅如此,那種鳥嗅覺敏感,能識辨血縷衣。眼下若是能得那鳥來,它便自行能辨誰人身上有那血縷衣。”言罷,慕容宇靖又轉向太叔凌詢問,“方才所言皆是從一本古書上所看,不知真假,敢請神醫裁斷。”太叔凌眸子動了動,他身邊的蕭子淵便已經替他開口回答:“殿下所言,確有其事。那是北梁的神鳥,通體全黑,只尾翼綴著一點嫣紅,因而又名一點紅。”慕容宇靖眉頭一揚,露出笑來,“如此那便是極好的。十九弟不就剛好有一隻嗎?這事一時半會兒怕也查不清楚,現在派人回去把那神鳥取來便是。”慕容北辰神色淡淡,“送人了。”一旁的黃家人:……這踏馬是啥情況?那破鸚鵡竟是神鳥?黃天仕:回去馬上就把那神鳥給還回去!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那神鳥曾在我們黃家待過!景琉:好激動!我是跟神鳥玩過的人!話說那竟然是神鳥,老子竟沒認出來!凝貓:我竟給神鳥取了個這麼接地氣的名字!景瑜:&#¥%&*%¥#@……讀取失敗。 嫌疑太叔凌總算知道了他們說的是什麼,他一拍腦門,“巧了,我倒有一隻,也是一個朋友送的。”太叔凌的話一出,大家都把視線投向了他,他摸了摸下巴,“不過我那隻性子野,來了這行宮就飛去玩了,也不知還能不能召回來。徒兒,去把為師那柄玉笛拿來,待為師吹上一曲。”蕭子淵懶得拆穿他師父,什麼朋友送的,壓根就是他師父從慕容北辰這裡搶的,生生把人家一對兒拆散了。對太叔凌這厚顏無恥的話,慕容北辰也淡淡瞟了他一眼。蕭子淵把那笛子拿了來,太叔凌把笛子湊到嘴邊,作勢要吹,一口氣都提了起來,卻又生生放了下去,呵呵笑了兩聲,轉而對他徒弟道:“徒兒,還是你來吧。”蕭子淵淡睨了他師父一眼,接了過來,默默在方才他師父湊近的地方擦了又擦。這又是他懶得拆穿他師父的第二個謊言,那鳥他師父搶了回來就撒手不管了好嗎,一直都是他這個徒弟在養好嗎,所以這玉笛也是他用來訓練神鳥的好嗎!什麼為師的玉笛,什麼待為師吹上一曲,他師父真的越來越無恥了。少年雙目低垂,薄唇輕啟,骨節分明的手在笛上有規律的點按,笛聲飄蕩,清脆悅耳,清遠悠揚,一時竟叫人沉醉。一曲未完,一個小小黑影便從夜空中俯衝而下,落在了他的肩上。那外形,與凝貓的那對頗有相似,最大的相似便是它們尾翼上的那一縷嫣紅。小鸚鵡頗有靈性,對著熟人脆生生地打著招呼,“乖徒弟!乖徒弟!懶師父!懶師父!”小鸚鵡眼珠一轉,一下又看到一個漏網熟人,撲著翅膀便飛了過去,呱呱直叫,“主人!主人!”蕭子淵:……叫誰主人呢!真是個養不熟的!眾人這都明瞭了,原這神鳥是慕容北辰送給五鬼神醫的。只是他們不知道,此神鳥非彼神鳥。眼看著一場毒殺偵破案件就要演變成了神鳥觀賞討論大會,有人正待拉回正題,站在慕容北辰肩上蹭他的鸚鵡就一下飛了起來,卻又不飛走,只圍著慕容北辰,往他衣袖上啄,啄了兩下,就脆生生地叫了起來,“血縷衣!血縷衣!”這兩聲,很成功地把物證找了出來,凝貓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太叔凌讀不了鳥的唇語,不知道這笨鳥說了什麼,但他卻敏銳地觀察到了所有人臉色的變化,以及這笨鳥的不尋常。他大步走向慕容北辰,把那笨鳥趕走,自己上手一驗,臉色也跟著變了。“你衣袖上有少量血縷衣殘留。”“我沒碰那玩意兒。”他們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如此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