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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又向前湊了湊,於是尹覺明整個人到了仰躺的地步,一雙眼忽明忽暗盯著身上的張弛。半個身子籠在尹覺明上方,將尹覺明釦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張弛沒想到,真這樣做了,渾身的細胞都變得興奮,和難以言喻的舒暢。他此刻像是他的所有物。張弛伏身,隔著一段距離在尹覺明頸間嗅了嗅:“你身上都是花露水味,還有橘子味。”尹覺明沒見有慌亂,反倒在眼下的處境中也顯得悠然自得,他只是靜靜躺在那兒,張弛就感到自己受到他的審視。“說是請你吃橘子,你這是幹嘛呢?”尹覺明輕聲問,“夜裡蚊子多,我還有花露水,要不要給你也一點?”尹覺明緩慢地說著話,像試探,然後動了動身子,從張弛撐開的兩臂間,漸漸爬出來。就像一隻大著膽子從豹子身下逃脫的動物。張弛沒有動作,等尹覺明坐在他對面時,他的目光也依舊追隨著尹覺明。或許那樣的目光太過直白和熾熱,尹覺明不自在地蜷起腿,撓了小腿肚。那小腿內側,有個蚊子叮起的包。紅色的凸起襯著白色的面板,顯得尤為醒目。張弛不動聲色地,將周身那股氣都收回去了。他撐起身子坐好,又恢復了剛才一派放鬆。“今天那首歌,很好聽。”主要是你唱得好聽,張弛想,“剛才外婆在下面,聽著情緒有點不對。你做了什麼?”“怎麼是我做了什麼?”尹覺明笑了,“是老太太想家。她也一定看過電影,所以想起了鶴崗,自己的故鄉。”尹覺明顯然毫無察覺,他一邊說話,時而還會抓撓兩把。那紅色更鮮豔。“說起來,你外婆在鶴崗。我小時候聽朋友提起過一次,到了冬天是一派好景色,冰天雪地,就是太冷。老太太要是真回去,估計身體要受不了。”尹覺明輕輕撓著小腿上的包,依舊毫無知覺,“等到要回去的時候,你要注意多買點禦寒的東西……”到後來,尹覺明到底說了什麼張弛幾乎聽不見了。尹覺明說到一半,張弛忽然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將尹覺明嚇了一跳:“怎麼?”“塗點膏藥吧,皮都快撓破了。”張弛說道。尹覺明低頭瞧看,果然小腿內側的紅色小包,皮下滲透出點點紅來,顯然是被撓得有些過了。張弛攥著他的踝,拇指若有所感地摩挲著,問他:“很癢嗎?”尹覺明在他手中蹬了蹬腿,沒掙開,輕聲“嗯”了一句。“難以忍受的?”張弛又問。尹覺明當然察覺得出張弛今晚和以往的不一樣,輕輕在他手中掙扎起來。偏偏張弛的手心熾熱,牢固地握著他的腳腕,像一隻滾燙的鐐銬。尹覺明在這“鐐銬”中轉了好幾下,最後只好拖著腿往後退,卻被張弛捉著腳踝,重重拖了回去。他屏息,看張弛低下頭,猶豫著,在尹覺明小腿內側的蚊子包上舔了一下。尹覺明忽然劇烈掙扎起來。張弛捉著他的腳不放,只覺得眼前尹覺明兩條白晃晃的腿。薄長衫睡衣就像睡裙,被尹覺明扭動間蹭了上去,露出大腿根來。張弛看到了什麼,瞬間如遭雷擊,手上的力道一下卸下來。尹覺明翻了個身,爬起身迅速離開閣樓,很快就不見了。張弛後知後覺對著木地板上兩隻打鬧間翻了的酒杯發呆,腦內空白一片。好久才回過神來。他想自己應該還沒有淪陷成變態,所以剛才應該不是錯覺——那薄如紗裙的長衫睡袍下,竟什麼都沒穿。光是這一認知,就令張弛頭腦發昏,幾乎渾身的血,都要湧上來了。張弛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尹覺明並不知道。他將自己關在洗手間中,拍了拍涼水,最後索性衝了涼。晚上的風是溫熱的,雖算不上涼爽,但也絕不熱。他此時他身上有一層汗意。尹覺明推開洗手間的窗,窗外有月亮,還有自己臥室陽臺傳來的,若有若無德彪西的樂曲,正放到《月光》那首。他脫掉睡袍,赤裸的身體再無旁物,也成為窗外自然的造物。他小心翼翼地,手向下伸去,碰了碰。尹覺明的身體很敏感。仰起頭,水流撫闔上他雙眼,掩蓋他的喘息。等尹覺明從浴室出來時,張弛已經離開。他的被褥上,放著一盒藥膏。尹覺明擰開後聞了聞,有薄荷清涼的香氣。這一晚上,尹覺明“沒良心”地一覺黑甜。張弛就沒他那麼心安理得了,他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尹覺明小腿內側的蚊子包,耳邊恍惚還能聽到德彪西的旋律,空氣中好像還能聞到花露水和橘子皮的香氣。臨水前在浴室自瀆,輾轉反側後,又在臥室自瀆一次。眼下張弛翻個身,滿腦子又是那睡衫下赤裸的秘密。現在他甚至懷疑,自己當時究竟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真實感隨著時間剝落,越來越像虛幻。褲襠裡的東西又有復燃的跡象。張弛好似跟自己置氣,最後以一種近乎自虐的方式,直挺挺地仰臥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下頭脹得發疼,他偏要凌虐自己的慾望。 老太太見到尹覺明時,問起那首他哼唱的歌曲。“他倒是帶你,以後要想在鎮上辦什麼事,或想到山裡走走,都讓他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