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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敖痛苦的握緊拳頭,她終於如願走了,去追隨少卿的腳步,她是幸福的,至少她臨死前是那麼的安詳,可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東方幽深深的望了一眼依靠在彥少卿懷抱裡的佳人,仰天痛苦的長嘯一聲,神色悲決,隨即躍上馬背,向遠處急弛而去。同年五月,月蕘皇帝月荊霄病逝,當朝太子月敖正式登基帝位,改國號為水月。水月一年間,日照和月蕘停戰,永世修好。水月二年間,戰神孟玄澈大婚,舉國歡慶。水月三年間,月敖改革朝中的官職,丞相一直永遠空缺,而曾經的彥相府改為皇家的行宮——傾顏宮。月敖閒暇時都會去傾顏宮小住,而每年的某一天,都會有三個玉樹臨風的男子地趕到傾顏宮小聚,翌日則離開,多年不斷。屋子裡,雪花紛飛,撲鼻而來的卻是梅花的香味。雪地裡一抹瘦削的身影正用剪刀將梅枝折下來,只是掂起腳,看的出她動作有些的笨拙。“清兒,你這是做什麼?”忽然身後傳來男子低沉而呼喚聲,修長的身子三兩步跨上前去,一把環抱住眼前的女子。大手也習慣的落在她突起的小腹上,寵溺的責備道:“雪天地滑,摔了可怎麼辦?”“我沒有那麼嬌弱。”女子不滿的嘟起紅唇,順勢靠進了身後溫暖的懷抱裡,素白的小手握住環在她腰前的大手上。“是嗎?”男子語氣加重了些,可握著她的手卻依舊是那麼的溫柔,“每次受了風寒就咳嗽的那麼厲害。”“那是舊疾。”喉頭一癢,女子含混不清的反駁道,壓抑著咳嗽聲。“是,你永遠都有道理。”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作,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女子咳嗽了幾聲,胸口終於順暢了,隨即轉過身,清和的目光對上男子自滿是柔情的雙眸,“誰讓你把我忘記了。”“是我的錯。”男子無奈的低喃一聲,隨即輕柔的撫起她髮絲裡的雪花,一片墨黑裡,卻見一支碧綠的珠釵幽靜的反射的著天際的陽光。遠遠的,雪地裡相擁在一起的兩個身影,慢慢的重疊在一起,成為一幅永久的畫面。(本卷完)番外卷 月敖 (一)我——月敖,月蕘王朝的二皇子,從懂事的時候起,我就明白生在帝王之家的無奈,從小我被太學的師傅教導這不能做,那樣有違皇家的尊嚴。於是我開始羨慕天空飛翔的小鳥,羨慕在草原上奔騰的駿馬,羨慕所有一切代表著自由的東西。後來,在太學裡,我認識了少卿和玄澈,他們對我尊重,卻不諂媚,視我如兄弟一般,也就在那時,我們三人形影不離。從小我總是闖禍,而少卿卻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每一次都可以找到合適的藉口,替我擺脫了父皇的責罰,而玄澈卻是我們三人中最忠厚的一個,話不多,對我也恭敬些,不像少卿,從不把我當成月蕘王朝的二皇子,在少卿的眼裡,我永遠都是他的玩伴,他的兄弟。後來隨著年歲的增長,我不再闖禍,而是在少卿的掩護下一次又一次的出宮去。暢意江湖,是我第一次出宮裡說出的豪言壯語。記得有一次在酒樓,我對少卿說,若不是生在帝王之家該有多好。少卿泯了一口酒,神色肅穆,語氣決絕,他對我說,公子,你可以自由的過,朝中有我,無須擔憂。從那以後,我徹底的成為了懶散的二皇子,不問朝政,懶散卻自由的過日子,因為我知道,朝中有少卿在,一切無憂。直到那一次,在樹林裡遇襲,我知道宮裡人下了毒,可惜我卻已經無力反擊了,那一刻,我輕鬆的面對著死亡。可我不曾想到自我身邊走過的女子,忽然停下了步伐,怔怔的凝望著我,神色悲痛,似乎含著千言萬語。一瞬間,我看見她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將要暗殺我的兩個刺客悉數解決了,而我也陷入了昏迷。當我轉醒時,她正給我上藥,神色裡一片冷漠,似乎不在乎男女有別,我有些詫異,自詡這副尊容迷倒眾生,可惜她卻不曾看我一眼,只是熟練的重複著包紮的動作。後來我知道她是少卿的妹妹,那個在七年之前,被趕出了彥家的女兒,彥水水。對於七年之前的事情,我並不太瞭解,少卿不願意提,所以我也不曾問過。在冷風中,我看見彥水水冷寒面容裡的哀傷,她看我的目光總是很悠遠,似乎穿透了我的身子看向了遠方,我很好奇,是什麼讓她這樣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子變成今日的冷漠?而她又到底做了什麼讓少卿會那樣的憤恨。所以我決定把她帶回到錦官城,那一日,少卿來接我,我看見了少卿眼中毫不掩飾的憤恨和不屑,而我也察覺到了彥水水那淡漠眼中無視。可後來我開始後悔把水水帶回彥家了,看著少卿對她的憤恨,看著她日日夜夜的自我折磨,我忽然感覺到心慢慢的抽痛。七年前,她還是個孩子,可七年後,她依舊活在痛苦裡,看著她哀莫的眼神,我卻無能為力。那一次,我看見她面無表情的承受了少卿的巴掌,白皙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可她的嘴角卻依舊掛著淡淡的嘲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