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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的標準語是おじゃまします,而森素璐所說的則是名為京都葉的當地方言。在日本方言的評選中,京都葉獲得了投票的第一名,許多人都覺得京都葉聽上去是一種極為風雅的方言,尤其是女孩子說,語調比起標準語來更為緩慢飽滿,十分有格調。聽見森素璐將嘴唇微微簇起發出す的尾音,滿是京都女孩子才會有的嬌俏感,司機師傅驚喜地問道:“小姐是京都人呀?新年回家來看看?”森素璐點點頭,聽見司機師傅也用上京都葉之後笑著彎起眼眸:“是呀,回來看看家裡。”司機師傅熟稔地扯起家常:“小姐回來的時間很棒,最近京都又下雪啦,又不是很冷,新年參拜一定很棒。”一邊和司機師傅聊天,森素璐一邊眺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很快到了家中。森外婆穿著浴衣開了家門,很是不解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來上門拜訪:“請問是——”“——外婆!”森素璐直接丟開行李,上去給了自家外婆一個大大的擁抱。森外婆被這個帶著冬天冷意的擁抱抱住後,被這個突然在門口冒出來的外孫女嚇得差點心臟病突發:“呀你這孩子,你怎麼……你怎麼……”森素璐臉上是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大大的笑臉,甚至讓粉底都起皺了。“正好寒假,想回來就回來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這麼說,絕口不提發生過的那些事。森外婆盯著森素璐的雙眸三秒之後,雖然語氣中帶著嫌棄,她還是趕忙將外孫女拉進有些暖意的屋內,一邊差使森外公幫森素璐去準備些水果,一邊把森素璐帶到暖桌旁邊讓她坐下:“你也不早些說要回來,我都沒準備什麼吃的,你餓不餓?”森素璐搖搖頭:“外婆你不用忙了,我在機場買過三明治吃了。”森外婆看著森素璐小口吃著森外公端來的蜜柑,對於外孫女突然回家這件事實在覺得很是高興。“你這次回來呆多久?”森外婆隨口問道。“……”森素璐卻沒有回答。森外婆等了一會兒之後沒有得到回應,有些疑惑地看著森素璐:“你開學什麼時候?”森素璐小聲囁嚅道:“大四最後半年我沒課了,只要學期結束的時候寫個論文做個答辯就好了。”森外婆皺起眉頭:“你定的是單程機票?你媽知道你回來日本了嗎?”森素璐搖搖頭:“是單程,我沒有和媽媽講。”“就算你課上完了也不能一直玩呀,工作實習什麼的都要開始弄,你以前不是還說要讀研究生的嗎?回來休息休息挺好的,不過你也快點想好什麼時候回去。”森外婆不由得開始絮絮叨叨起來。“可我不想回去了。”森素璐癟著嘴,“我要留在這兒。”這幅神情要是讓森父母或是樸寶石他們看見,絕對會嚇得眼睛掉下來。從來都是溫柔而自持的森素璐就算心中有些翻天覆地的情緒變化,臉上從來都不怎麼會露出什麼很直接的情緒,一般而言,森素璐臉上就兩種情緒:笑意和歉意。但是在自家外婆面前,森素璐露出委屈的神情,鼻子酸得眼淚下一刻就能掉下來。森外婆到沒有覺得奇怪,森素璐小時候不開心的時候都是這樣子,癟這個嘴整個人皺巴巴地團成一坨,嘴裡說著亂七八糟任性的話。“好好好,我們不說這個了。”森外婆摸了摸森素璐的腦袋,“我們小璐璐想呆多久都行,外婆最好你一直留在日本住在家裡呢。”暖桌的被子裡很暖和,但是外婆手心的溫度卻是直接溫暖了森素璐煩躁而又慌張的內心。沒關係的,無論怎麼樣她還有這個家,她可以自在地歡笑生氣,任性一把也不會被人討厭。森素璐身上的溫柔氣質是祖傳的,而森外婆也有著這份氣質。森外婆將前些天的年糕拿出來給吃了蜜柑之後明顯肚子還是很餓的森素璐:“你今年的成人式人不在日本,不過我和你外公還是準備了一件大振袖,還有你爺爺奶奶那邊知道我們準備了振袖之後,也送來了一件色無地和一件小紋和服,放在我們這兒想說讓你回來的時候有空可以穿穿。”色無地就是沒有花紋的和服,就是和服中的常服,而小紋和服則是更加適合稍微時髦一些的場合,有些聚會也可以穿小紋和服。森素璐擺擺手:“我不是太喜歡穿和服。”森外婆瞪了她一眼:“多穿穿就習慣了,你就是穿的太少!”作為傳統的日本女性,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森外婆幾乎是只要是出門就會穿上優雅好看的和服,走在京都的街上有時候都會被對於日本傳統文化充滿好奇心的外國遊客攔下來一起合影。京都本就是日本傳統文化最美的城市,穿著和服走在街上的女性更是最美的一道道風景。不過第二天早起替外婆去街上不遠處的診所拿藥的森素璐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外婆要為自己穿和服的提議。她走到那邊的診所也不過二十分鐘,穿個和服的話,即使是色無地配上最簡單的系法的揹帶都要穿上個起碼半小時,而且穿著和服走過去可能就要多一倍的時間。森素璐穿著衛衣和牛仔褲,笑著快速逃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