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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謀了個九品主簿的位置,勉強算是擠進了官僚階層。陸家如今勉強算是官宦人家了,問題是,因著陸春林的許多事情都得仰仗自家丈人,因此,馮氏在家幾乎是大事小事一把抓,而錦書也只有認命的份。這年頭,一個女人在家中,那真是沒有任何訊息渠道,馮氏出去交際,也從來不帶著錦書,錦書甚至連現在是什麼朝代,什麼年月都搞不清楚。錦書上輩子學醫,又不是學歷史的,不過就是在網上看過一些歷史講座什麼的,那些也多半不會提到各個朝代的風土人情,因此,錦書除了判斷如今肯定不是清朝之外,畢竟大家穿的應該還是漢服,有沒有金錢鼠尾月亮頭什麼的,其他的,那就一概不知了。錦書七八歲的時候,就有了一個比她稍微大一點的丫鬟,叫做桂枝,卻是馮氏給的,桂枝的家裡是馮氏田莊上的佃戶,因此,說是錦書的丫鬟,不如說是牢頭,就是看著錦書幹活的。除此之外,錦書在家中,壓根不像是個小姐,衣裳什麼的,都是馮氏穿剩下來的,拿給錦書自個改了穿,首飾什麼的,壓根就沒有,七歲的時候,馮氏叫桂枝幫著錦書穿了耳洞,至今也就是拿了根茶葉梗子塞著。什麼胭脂水粉的,跟錦書半點關係也沒有,錦書屋裡也沒有一面鏡子,只有洗臉的時候,才能從水中隱約看到自個的模樣。錦書這些年簡直就跟坐牢一般,反正除了自個的屋子,和屋子前面這點地方,哪裡也去不了,馮氏藉口什麼男女七歲不同席,總之,稍微大一點之後,錦書就幾乎見不到陸春林了,在這之前也很少,陸春林忙著參加鄉試,幾乎整日裡讀書,錦書這邊一說想要給父親請安,那邊就要被馮氏看似關懷,實則含沙射影的話說一通,只說錦書不懂事,不知道自家父親如今正在關鍵時刻,正懸樑刺股地苦讀了,怎麼還能去打擾,讓他分心。幾次之後,錦書便沉默了下來,陸春林也是個薄情的,幾乎將她這個女兒給忘了,錦書做的那些針線,陸春林穿在身上,卻只以為是馮氏或者是家裡的下人做的,幾乎不提錦書的事情。馮氏也懶得見錦書,畢竟,大半時間陸春林都是歇在馮氏那裡,馮氏才不會叫陸春林想起自個還有這麼個女兒呢!在這個時代,錦書能怎麼樣呢?這年代,女子卑弱並非是書上的話,而是事實,她什麼都沒有,若是離了家,說不得就叫柺子拐了,因此,只得日復一日地留在自個屋中,一日三餐倒是有,都是桂枝送過來的,往往就是些殘羹剩飯。錦書上輩子固然還算是文靜,算是宅女中的一員了,但是,自個樂意待在家裡不出門,和被別人約束著不出門,那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