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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錦書那時候,名聲其實是好壞參半,那等刻板的人說她不安於室,不懂得什麼守拙藏愚,開明一些的人,甚至有人尊稱錦書一聲大家,畢竟,錦書是真的給了許多無路可走的女子活路。誰也不知道,那個教導女子存身立世之道的女子是不是有什麼才情,是個什麼樣的性情。楚穆沒跟錦書接觸一次,對錦書都覺得了解的一分,說來也是奇怪,他打聽了錦書這麼多年來的生活,還沒懂事的年紀就落到了繼母手裡,按理說,這般養出來的要麼是懦弱無能,只知道忍氣吞聲,要麼就是已經心懷怨恨,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但是,錦書的性子卻是不同,相對疏闊,倒不是不記仇,但是,她並不在這等事情上頭斤斤計較,論起心胸,真是不下於許多男兒,起碼在楚穆看來,自家那位岳父的心胸其實是遠比不上錦書的。如今瞧著錦書,似乎頗有些靈透,並非真的如她在外頭所說的那般,只認識幾個字,勉強不是睜眼的瞎子,而且也不是什麼拘泥的人,楚穆這般一想,心中更是柔軟了起來。高德勝瞧著楚穆拿著那方帕子就在那裡笑了起來,心裡頭也是莫名其妙,只懷疑是不是自家王爺跟未來王妃之間有什麼秘密了,怎麼一張看著什麼花紋都沒有的素帕,都能叫自家王爺傻笑起來。不過高德勝心中腹誹,嘴上卻是不會說出來的,等著楚穆笑過之後,就見楚穆很是小心地將自個身上的荷包解了下來,將那個繡著竹報平安的荷包系在了自個腰帶上,至於那方帕子,楚穆卻是直接收到了自個袖子裡頭,高德勝心裡頭頓時就有數了。楚穆那邊春心萌動,而錦書這邊,已經叫人將送來的花燈都掛了起來,因為送的太多,這院子也不大,竟是沒地方掛了,錦書只得挑了一些看著不是很稀罕的,送到了正院那邊,至於怎麼分,就看馮氏的了。另外,還有一些直接掛到了屋裡。內務府那邊將花燈配套的蠟燭都送過來了,尋常人家用的蠟燭是用羊油之類的油脂做的,總是帶著一些氣味,而宮中的蠟燭卻不一樣,用的卻是蜂蠟和白蠟,因此,不光沒有什麼不好聞的味道,還帶著一種清香味,而且也沒有太多的煙氣,這會兒屋裡一下子懸了十多個形態不一的花燈,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錦書瞧著屋裡明亮的燈光,一時間竟是有些恍惚,似乎就像是回到了前世一般,只是耳邊傳來了“畢博”的燭花爆開之後的聲音,她一下子驚醒過來,心中露出了一個苦笑,不管怎麼樣,那個時代,是真的回不去了。 徐家的人年前就趕到了京城, 一邊得意與自個做了皇親國戚,一邊又嫌棄徐蓉無用,竟是攏不住安陽郡王的心,反倒是叫一個側妃後來居上。徐蓉很想要反駁,自個完全是被家裡拖累了,但是,徐家人可不管這麼多, 總之, 一個個就等著徐蓉做了王妃, 日後給家裡帶來多少好處了。側妃都已經登堂入室了,再不喜歡, 正妃總不能拖得太晚。因此, 欽天監那邊算出了今年的黃道吉日, 聖上御筆一圈, 直接選了個三月的日子,然後順便將四皇子五皇子的婚期也定了下來。中山郡王楚循的婚期定在了五月, 而壽昌郡王楚穆的婚期卻是定在了九月。老實說, 對此,錦書還是長鬆了口氣的,九月已經是深秋了, 到時候不會太熱, 而五月裡頭, 陳芳可就要遭不少罪了, 真要說起來, 五月其實也已經入了夏了,別的不說,皇子成婚,皇子妃的大禮服都是極為厚重的,分量很是不輕,若是攤上個身體不好的,中暑都有可能。不管怎麼說,緊接著就是徐蓉的婚禮了,因為嫁得是皇子,哪怕是看在三皇子的份上,許多人家也是要上門添妝的。而內務府那邊也準備好了相應的嫁妝,直接送到了徐家那邊。按理說,作為孃家人,怎麼著也該另外接辦個幾抬嫁妝,回頭出門才體面。徐家那邊倒好,他們在蜀中也就是尋常人家,家裡人口多,徐蓉她爹一個秀才總共就五十畝免稅的名額,一大家子將名額給分了,因此,日子還是過得比較緊吧,徐家不比陸家,有馮家這樣的親戚,別的不說,錢財還是有一些的。徐家呢,得了訊息之後,竟是一大家子都從蜀中搬過來了,路上還包了一條船,雖說也收了一些禮物,但是一路上擺譜也花了不少錢財,為了風風光光進京,居然還以皇子岳父的名義欠了不少高利貸。進京之後,上頭賜的宅子雖說對官宦人家來說小了點,但是若只是徐蓉一家子也是足夠了,問題是,徐家老老小小,一大家子人都過來了,就住得比較逼仄了,好在好歹這宅子比蜀中那邊要大一些,因此勉強也算是住下去了,但是每日的花銷,又是一大筆。徐蓉本來因為不受重視的緣故,內務府送來的份例都是缺斤少兩,以次充好的,結果還得叫徐家人拿了大頭,最後連身邊伺候的人的賞錢都給不起。只是,就算是在徐蓉身上一層一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