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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哪裡不明白這些大臣的想法,心裡也覺得膩味,不過,很多事情沒有這些很官僚的大臣還真是沒辦法,因此也只能忍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進來,尖聲稟報道:“啟稟聖上,壽昌郡王求見!”聖上對楚穆好感度還是不低的,當即說道:“宣!” 楚穆進來之後, 給聖上行過禮,又跟幾位內閣大臣打過招呼之後, 這才帶著點“兒子總算能為父皇分憂”的小興奮說道:“父皇,兒臣有辦法賑災了!”聖上聽了, 一開始也沒有抱太大期望, 他也是從年輕那會兒過來的, 年輕人總是非常理想化,提出來的解決之道看似非常美好, 實際上很多壓根不可行, 不過本著不打擊兒子積極性的原則,說道:“嗯,那老五你說來聽聽!”楚穆琢磨了一下, 想著要給自家王妃也刷一刷名聲,便說道:“兒子之前下朝回去,聽王妃吩咐下頭人將不違制的舊衣服還有一些棉布收拾出來,準備送到順天府叫他們拿去賑濟災民, 兒子主管內務府, 忽然想到,內務府年年都有積壓的布料錦緞……”楚穆還沒說完, 禮部尚書張馳海就皺眉道:“難不成殿下想要將布料錦緞也捐出去?”楚穆瞧了張馳海一眼, 心裡不由嗤笑了一聲,張馳海能夠入閣完全是熬資歷熬出來的, 他可以說是三朝老臣了, 外人提起他, 多半就是一個詞,迂腐。這是個腐儒,老學究,因此,他一直支援所謂的正統,也就是太子,等著太子被廢,張馳海還拖著一把老骨頭玩了把死諫,搞笑的是,等著大家看著他尋死的時候,他又捨不得了,算是將自個活成了一個笑話。張馳海除了對太子,對其他皇子都不算客氣,曾經當面斥責過三皇子楚煜,贏來了直名,當然,以前名聲再盛,在作勢死諫,以為有人會拉他一把,結果因為聖上多少年難得一見的盛怒,導致其他人動作都慢了一拍,使得張馳海騎虎難下,竟是當場裝暈,還被一個老對頭拆穿了。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了,對楚穆這個異軍突起的皇子,張馳海自然也是擺出一副敲打的模樣,生怕又冒出一個安陽郡王來。楚穆擺出一副詫異的神色,說道:“張尚書怎麼會這麼想?錦緞雖好,但是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立刻變成保暖的錦衣,對於那些災民來說華而不實,直接捐出去,豈不是暴殄天物?”張馳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而邊上戶部尚書李洲卻是反應過來了,畢竟能在戶部當差的,怎麼也不會是什麼不通俗物的人,他琢磨了一下,問道:“王爺莫不是想要用這些換取糧食和棉衣?”楚穆點了點頭,說道:“李尚書說的是,差不多就是這樣!”聖上微微皺了皺眉,這才說道:“老五,你詳細說說看吧!”楚穆不慌不忙地說道:“四大織造年年都會進貢相應的錦緞,內務府目前存在大量積壓,兒子檢視了內務府的賬本,內務府每年都會將許多朽壞或者是褪色的錦緞處理掉,兒子覺得,與其等著這些幾乎不可能再用上的錦緞朽壞褪色,還不如拿出來派上正經用場,也能給內庫增加收入!”楚穆也沒有賣關子,便將他的一部分想法說了出來:“這些錦緞中,一部分的花色是有規制的,這些自然不能拿出來,但是其他的,雖說都是貢緞,但是並沒有什麼忌諱,便是民間平民人家,遇上成婚之類的大事,也是能夠使用各類錦緞的,因此,兒子想著,不如將這些錦緞拿出來,交給內務府或者是戶部名下的皇商出售,再從他們那裡買來糧食棉衣,就可以賑濟災民了!”聖上聽了,臉上神情變得輕鬆了起來,又是笑道:“老五還是年輕了些,等著那些皇商將東西賣掉,說不定都得年後了,不如問問他們誰家要這些錦緞,直接按照如今的市價,拿糧食棉衣來換便是了!”楚穆臉上露出了崇拜的神色:“還是父皇考慮得周全,兒子竟是沒想到這個!”聖上笑道:“你才多大呢,也沒跟這些事情打過交道,以後也就明白了!”父子兩個互相吹捧了一番之後,又跟內閣商議了一番,期間戶部還有些酸溜溜地試圖從中分一杯羹,畢竟按照楚穆的想法,這又不是一錘子買賣,日後年年都會將內務府庫房裡面積壓的東西處理出去,這可不是什麼小錢,都送進內庫可怎麼好。聖上也不是什麼隨便叫臣子忽悠的傻白甜,內務府的東西本來就是皇家的私產,賑災正常情況下根本就是戶部的事情,皇帝拿著自個的錢去賑災已經體現了他的仁慈慷慨,再拿著自個的錢去補充國庫,那就是冤大頭,等著這些人日後天天盯著他的內庫不放吧!因此,儘管內閣那些老臣一個個巧舌如簧,最終聖上還是斷然拒絕了。內務府那邊隨即就接到了聖旨,頓時,許多習慣在這些事情上頭揩油的人都懵逼了。一直以來,他們都覺得楚穆是個挺好糊弄的主子,畢竟閱歷在這裡,楚穆才十幾歲的人,內務府那些老油條都混了多少年了,有的是辦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