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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做了皇子妃, 這些卻不能不懂了,這年頭男主外,女主內,若是年禮上頭出了什麼岔子, 可就要叫人笑話了。好在楚穆管著內務府,別的不說, 以往各個皇子各個階段的禮單都是有存檔的,錦書跟楚穆一說,楚穆就調了存檔出來, 錦書並不跟楚穆打腫臉充胖子, 直言自個之前從來沒接觸過這些, 因此也不知道這裡頭有什麼講究。楚穆上輩子的時候是個小透明, 那會兒王妃是沈妍,沈妍終究也是在侯府長大的,對此還是有些計較的,雖說準備的年禮都不出彩,但是也沒出什麼錯。夫妻兩個都是半吊子,因此乾脆湊在一塊有商有量,夫唱婦隨,倒也和諧。楚穆如今手頭寬裕,因此年禮上頭,自然有更多可以選擇的餘地。給其他人家的年禮好辦,就是進上的比較麻煩,講究頗多,最主要的,還是不能跟其他幾個兄弟弄重了,到時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這些大家都有默契,在這之前都會通通氣,省得到時候出了什麼紕漏不好補救。大家如今都算得上是成年人了,少有人會玩什麼一鳴驚人的把戲,那等祥瑞之類的東西,下頭的官員可以進獻,他們這些皇子最好是碰都不要碰,免得沒吃上羊肉反惹一身騷,實在是不值當,因此,中規中矩也就行了,在價值上頭做做文章,別想著什麼出奇制勝了。至於送上去的禮物,聖上有空瞟一眼禮單都不錯了,多半就是這邊直接送上去,那邊核對一下就入了庫,別指望像電視上一樣,拿到大庭廣眾之下展示,誰有這個時間啊,就算是光念禮單,也得折騰個不短的時間,聖上日理萬機,這點小事,自然是不用勞煩聖上的。陳芳那邊幾乎是嫁過來就在動手準備了,說是要親手給聖上做四季衣裳,錦書知道的時候差點被噎死,如今可不比後世,即便是冬天,從裡到外,從頭到腳,包括鞋襪,有個十件就了不得了,可現在呢,大夏天的,對於權貴來說,裡裡外外十幾層都是正常的。無他,哪怕是手工紡織品,但是技術都非常精湛,就像是唐人筆記上說的,隔著二十幾層衣裳,都能看到面板上的一顆痣。因此,別說是做四季衣裳了,就是做一季的,裡裡外外一身下來,沒個一兩個月也是做不成的,畢竟,這可不光是裁剪縫合,還得繡上相應的花樣,陳芳也是大家出身,錦書可不信她跟自個一樣,從小就捏著針線,因此,估摸著大半工作還是繡娘做好了,她縫合一下也就算盡了心了。不管怎麼說,就像是做小姐的在廚房親手盛上一碗湯,就可以說是小姐親手做的,如今陳芳的做法也不能說有什麼問題,總是能夠表現陳芳的孝心的,只是她這麼一來,甭管這些衣裳聖上穿不穿,倒是顯得別人孝心不足了。錦書知道之後,不由對著楚穆嘆道:“四嫂這般,倒是讓我進退兩難了,這個時候再準備,早就已經晚了,若是不準備,豈不是說咱們沒有四嫂想得周全?”楚穆嗤笑了一聲:“四嫂那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聖上是什麼人,什麼人沒見過,她這點小聰明能糊弄得住秦昭儀,可糊弄不住聖上!聖上什麼時候穿過其他人孝敬的針線,聖上的衣裳都是內務府督造,尚衣局那邊選了最精湛的繡娘縫製的,便是隨身的佩飾也是如此,哪怕一個穗子,誰打的,用的什麼絲絛,都得記錄在案,方便追查,下頭孝敬的,誰知道是什麼人的針線,哪裡來的衣料,裡頭有沒有做什麼手腳!”錦書瞪大了眼睛,純手工定製這種事情她能理解,但是要追查得這麼詳細,就叫人難以理解了。楚穆瞧出了錦書的疑惑,他有些無奈,說道:“老實說,最開始知道的時候,我也挺奇怪的,不過這是前朝留下來的傳統了,前朝神宗知道吧,據說神宗朝的時候,神宗獨愛蜀錦,東宮不穩,便勾結當時的蜀王,在錦城織造那邊做了手腳,用毒藥浸泡進貢的蜀錦,導致神宗中毒,之後事洩,東宮與蜀王府乃至蜀中上下官員幾乎都被血洗,東宮舉火自焚,蜀王引刀自戕,便是妻妾子女也未能逃生,彼時,神宗中毒已久,以至於沒過多久便駕崩了,從那時候起,便有了如今的規矩。”這不科學!什麼樣的毒藥能從肌膚長期進入人體,而不會引起什麼不適,以至於積重難返的時候才發現啊!最起碼的,也會出現面板過敏吧!不過,錦書覺得,既然這事流傳了下來,估摸著裡頭也有幾分真,比如說神宗中了毒,至於下的什麼毒,是下在蜀錦上,還是其他上頭,那就不得而知了。楚穆說的是外面人知道的大眾版本,實際上內務府那邊反而留下了記檔,當初下在蜀錦上的根本不是什麼毒藥,而是特殊配置的香料,將香料做成香丸,放在盛放蜀錦的箱子裡頭,時間長了,便使得蜀錦染上宜人清淡的異香。那種香料沒別的用處,就是會讓使用者顯得龍精虎猛,男人嘛,都好這一口,並且一般不會去追究。那些年,神宗幾乎每日臨幸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