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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一聽,也沒覺得楚穆這是在告黑狀, 畢竟,這種事情雖說隱蔽, 但是, 任何事情都會有蛛絲馬跡,而且, 一個進士的名額, 得值多少錢, 畢竟, 會試這一關其實就跟高考一樣,除了錄取率比較低之外,考上了差不多就穩了,殿試也就是大學入學時候的分班考試,就算考得差一點,也就是分到水準低一點的班級,不會讓你退學。因此,這種大筆的銀錢流動,是很容易查出來的、因此,聖上當即命人暗中追查,之所以不發明旨,也是怕訊息洩露,那些人狗急跳牆,搞出別的明堂來,比如說來個貢院失火之類的,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作為官僚,為了毀滅證據,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除此之外,聖上又下旨叫人將會試前二十名的卷子抄錄一份,送進宮自個查閱一下,這種事情雖說少見,但是之前也發生過,大家都不以為意,只以為聖上打算提前看一下這一科的成色。聖上不需要自個看,他身邊的太監都是通曉文墨的,雖說不懂什麼策論八股,但是讓他們檢視文章,還是看得出來的,因此,幾個太監互相傳閱了一番,仔細一檢查,就發現這二十份卷子裡頭有十八份出現了共同點,每一份卷子逢三逢五行上頭的貓膩已經發現了,都不需要別的什麼證據,就知道科舉舞弊的事情是真的了!而聖上派出去暗中追查的人也回來稟報了,楚謙這事辦得很小心,官員們都沒有自個出動,用的都是市井裡頭的人,他們也搞不清楚自個到底是為誰做事,中間拐了好幾個彎,大家沒有直接出這個錢,而是在一家書畫店,一家古玩店,花大價錢購買了一些所謂的古人字畫,前朝古董,擺件珍玩,然後這個錢就這樣順利洗白了。而這兩家店背後的東家就讓聖上沉默了,一家是楚謙的母家族人的產業,一家是楚謙的妻族產業,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一旦起了疑心,再一追查,楚謙從前的那些小動作也就無所遁形了,楚謙剛開始進禮部的時候的確還算用心,後來就開始摻雜自個的私貨了,禮部看著似乎沒有太大的實權,管著的也就是禮儀、祭祀、宴餐、學校、科舉和外事活動,但是這裡頭可操作的餘地也很大,祭祀什麼的,楚謙不敢搞什麼貓膩,畢竟有句話叫做,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祭祀上頭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那就是獲罪於天,無可禱也。但是,宴餐,學校,科舉還有外交方面,花樣就很多了。聖上只氣得要喘不過氣來,想到楚謙小時候就知道陷害兄弟,頓時覺得這個兒子簡直是不可救藥,禮部許多事情幾乎可以說是關乎國本,那些藩屬小國難道就真的是心甘情願臣服的嗎?還不是因為朝廷兵力雄厚,武力強大,又肯庇護這些小國,還樂意多多賞賜,可是,楚謙呢,誰賄賂得多,就安排好地方,回頭賞賜的時候,也會給更好的,誰要是不賄賂,那麼,只能住破舊的驛館,而且賞賜也多有以次充好的,如今那些小國需要依仗朝廷,忍氣吞聲,未來若是不肯忍了,哪怕朝廷不畏懼他們,平叛也是個麻煩事。再有各地的官學書院什麼的,也是如此,楚謙根本不該去做什麼王爺,倒是適合去做商人,簡直是明碼標價了,哪怕只查到表面的東西,也足夠聖上雷霆大怒了。只不過,皇家人親自下場,捲入到科舉舞弊之類的事情實在是個大丑聞,聖上實在是不想鬧大,因此,聖上只得忍著一口氣,打算先將事情壓下來。於是,在發榜前一天,貢院那邊一個小吏不小心打翻了油燈,引發了一場大火,頓時,絕大多數考卷都被燒燬,這會兒還沒拆開考卷的糊名呢,誰知道到底誰該上榜,誰該落榜呢!因此,會試的一幫主考副主考們只得硬著頭皮請罪,聖上看著這些人越看越不順眼,你們拿的是朕的俸祿,就開始幫著朕的兒子糊弄朕了,但是,明面上只是罰了他們的俸祿,又重新點了人,準備重開會試。聖上為了安撫那些舉子,直接下旨,這次會試會增補五十個名額,頓時,除了之前花了錢的,其他舉子都很高興,畢竟,會試什麼的,不光看本人的才幹,還得看時運,有的人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人,但是接下來幾十年都考不中進士的也大有人在,如今增加五十個名額,對他們來說,考中的機會更大了。因此,絕大多數舉子都歡聲雷動,尤其聖上還額外給了一個月的時間,好讓他們能再多複習一陣子,至於花錢的那些人,暗地裡頭一些影影綽綽的小道訊息和被查封的那兩家店也讓他們不敢鼓譟了。至於楚謙,聖上甚至懶得見他,回頭就叫楚謙王府的長史以楚謙的名義上了個摺子,說楚謙染了時疫,將楚謙送到了城外的莊子上去了。被生病的楚謙聯想到失火的貢院,禮部一幫被責罰的官員,新點的考官好幾個根本不是禮部的,頓時明白自個事發了,又聽到訊息,說是自個母家和妻家那兩個鋪子被查封了,他為了防止被人聯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