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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行雲頓了頓,到底沒違心說出雍正很好的話,只得轉而將話題扳了回來。“三哥,弟弟還是那個問題,你到底是想給花氏一個身份,還是隻要孩子。單要孩子的話,事情好解決一些,但要孩子的同時,又給花氏一個身份的話,恕弟弟直言,很難瞞過皇阿瑪。”“所以三哥啊,你還是隻要孩子得了。”心中很是贊同去母留子觀點的弘晝大大咧咧地道:“弟弟相信三嫂會將小侄兒照顧得很好的。”一聽烏行雲這麼問,弘晝這麼說,弘時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許久,弘時才支支吾吾地道:“花娘是個好女人!”烏行雲,弘晝同時……他們沒說青樓出身的花娘不是個好女人啊,他們只是站在兄弟的立場上就事論事而已…弘晝捂臉不想說話,反而烏行雲出於女性的思維,站在女人的角度上,選擇再次開口道:“三哥對於這事還猶豫不決吧。想來花氏應該才剛剛查出有孕,尚有時間容三哥好生考慮。弟弟想,弟弟該如何幫忙,不如等三哥想清楚後再說如何?”烏行雲話說得好不圓滑,弘時自然無話可說,當即表示自己回去後會好好想清楚。談話自此告一段落,兄弟三人腹中不約而同的響起咕咕聲,弘晝噗嗤一笑,烏行雲也是忍俊不住的叫來奴才安排擺膳。用膳食,弘時因著心情有事,對於弘晝的勸酒,弘時也是喝了一點。膳畢,弘時便有些微醺,而弘晝則喝得伶仃大醉。無奈,也小酌幾杯卻了無醉意的烏行雲只得打發奴才分別將弘時、弘晝送回了各自所住的居所,自己則沐浴更衣,去了與書房相連的挪作臥室的耳房歇息。一夜無夢,烏行雲如常起身。簡單梳洗,用了清粥小菜,便換了一身親王朝服,去了金鑾殿,和著夠格參加朝會的宗室王公站到一塊兒等著雍正的到來。雍正這個人一向是很勤快的,從不遲到或推遲朝會,但今天不知怎麼回事,雍正足足遲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到了金鑾殿。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烏行雲總覺得今日的雍正有些寡言外加心不在焉。烏行雲有些疑惑,只得等朝會結束,再找人去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啥事。宿醉勁兒還沒過的弘晝打了一個哈欠,顯得無精打采的道:“四哥你想多了吧,咱們皇阿瑪什麼時候多言了,皇阿瑪不是一直都很寡言嗎。”“什麼時候都寡言。”烏行雲玩味一笑,忍不住吐槽道:“五弟啊,你莫非提早出現了老年痴呆,咱們皇阿瑪罵人的時候,可從來都不會出現寡言的情況。”罵人的時候,雍正那張嘴就跟康熙一樣毒,常常會罵得人懷疑人生。從小最為調皮的弘晝算是感受最深的主兒,當即就打了個寒顫,連連埋怨烏行雲不安好心,提起這麼恐怖的事兒。對此,烏行雲呵呵噠了一聲,再次吐槽道:“自己腦補過多,還怪爺?”“弟弟說錯了。”弘晝從善如流的道了一句歉,便又起了好奇心,跟著烏行雲一起思索雍正今兒的情況為什麼不對勁。弘晝道:“四哥,你說該不是三哥和花娘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被皇阿瑪知道了吧!”烏行雲搓搓下頜,“這點很有可能,但爺還是覺得應該跟長春宮的那位有關!”長春宮的那位指的是誰,自然便是身為皇后娘娘的烏拉那拉氏。而如烏行雲所推測的那樣,雍正今兒情緒不對勁、甚至出現了朝會遲到的情況的確與烏拉那拉氏有關。烏行雲和弘晝相攜前往長春宮請安之時,看到黑壓壓的一群太醫,瞬間了悟,這位自雍正登基後就一直病病歪歪、好生將養著的皇后,怕又病了,而且看這架勢病得還不輕。 烏行雲眼中幽光一閃,擺出慣常的客套笑靨,和著弘晝一起跟著在烏拉那拉氏面前很有臉面的宮女進了房間,朝著背靠在塌上,穿戴得整整齊齊烏拉那拉氏請安道。“兒臣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身體可有大礙?”烏拉那拉氏示意宮女將自己扶起,端坐於塌上後,又讓宮女拿來兩個繡墩。待兩人笑嘻嘻、不以為意於繡墩上落了座後,烏拉那拉氏才溫言道:“勞四阿哥、五阿哥擔憂,皇額孃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不過是老毛病犯了!”老毛病?有著原身記憶的烏行雲可是知道自從弘暉死後,傷心欲絕的烏拉那拉氏就落下了心悸的毛病…烏拉那拉氏說自己是老毛病犯了,總不會是因為夜裡夢到了早夭折的弘暉大哥,情緒激盪之下又犯了心悸吧!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甚大的烏行雲眯眼打量烏拉那拉氏片刻,突然笑著道:“皇額娘可要保重好身體,免得皇阿瑪擔憂。”弘晝在一旁點點頭,符合道:“可不是,今兒皇阿瑪因為擔憂皇額娘,可是足足遲了半個時辰的朝會。”烏拉那拉氏聞言卻是一愣,隨即搖頭失笑:“你們倆亂說什麼,你們皇阿瑪是為了三阿哥的事兒擔憂,可不是…”烏拉那拉氏說道這兒,好像感到失言一般,主動掐斷了話茬。烏行雲和弘晝這對哥倆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正要‘裝瘋賣傻’問弘時出了什麼事時,卻見弘時的娘,齊妃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