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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餘點頭,“你先在這等等,我去把廚房的窗戶給關上。”“我跟你去。”漆黑的雨夜遠郊的瓦房,落單什麼的真的很恐怖啊。江寄餘看她一眼,沒有拒絕。廚房有兩道門,一道開在外面,一道開在裡面,可以直接從堂屋穿過去。江寄餘走裡面那道門,進去後把煤油燈交給姜可可拿著,自己上前去關窗戶。關完後問姜可可她房間的窗戶關了沒,見她點頭,微微皺了皺眉,“那你衣服有沒有被濺溼?”今晚的風雨又急又烈,他關窗戶那檔口就被濺得一身水。姜可可剛剛只顧著害怕,經他這一提醒,才發現衣服確實打溼了不少,黏在身上不舒服,要命的是她沒有換洗衣物,而這上衣布料是的確良的,煤油燈照過去,隱約可見裡面的小衣服,嫩黃色的外國貨,全杯,鼓鼓的,塑性效果很好。啊啊啊,她還是個孩子啊!!!臉一紅,默默地將煤油燈移開點,姜可可假裝剛剛什麼都沒注意到,又瞥了眼江寄餘,見他貌似在準備生火,應該也沒看見吧。江寄餘一本正經把柴攏好,沒人注意的耳朵尖泛著紅,咳,他剛剛什麼都沒瞧見。“爐子在雜物間,我先過去拿。”說完沒等姜可可反應,邁著大長腿就往外走了,哐噹一聲貌似還撞到東西了,姜可可追出去,他已經跑到雜物間去了,夜視能力可真好。感概完這一句,姜可可趕緊趁人不在捏著衣角進進風,別貼的那麼緊啊,好尷尬的。而找到小土爐子的江寄餘已經恢復正常,在廚房裡點燃後搬到堂屋,讓姜可可先簡單烤烤火,把衣服烤乾。自己則避嫌到廚房去。姜可可沒有拒絕他這個好意,努力先將前襟那兒烤乾,不然裡面的小衣服也會給沾溼,那才是最不舒服的。好在的確良料子薄,比較容易烤乾,沒多久她就弄得七七八八了。“江寄餘,我好了。”他雖然關窗速度快,但是也濺溼了些,不弄乾的話晚上容易感冒。“那你先去睡吧。這屋子建起來的時間不長,這點暴風雨影響不大。”江寄餘說著眉頭卻皺起來,新房子自然是沒問題,這麼大的雨,牛棚那裡怎麼辦?塘邊村的牛棚雖然不是四面敞風的,但是卻是老房子,風雨這麼大,屋頂的稻草也不知道承受不承受得住。想到這,江寄餘什麼心情都沒有了,直接道,“明天天不亮我們就要走回去,你要是賴床我就丟下你一個人回去。”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姜可可愣了下,隨即也反應過來,點點頭,又嘗試性問道,“你是不是擔心莫老和趙婆婆?”原身知道江寄餘跟他們的關係,這樣問出來也不算突兀,只是江寄餘的視線卻多了打量,沉默的審視。姜可可趕緊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她知道老莫夫婦是江寄餘的軟肋和底線,之前原身多次言語冒犯讓江寄餘在這方面變得敏感,說起來她自己都覺得這段時間能緩和跟江寄餘的關係是做夢般的幸運,自然是不敢像原身那樣作死觸及他底線的。只是畢竟有過前科,不趁機說清楚以後江寄餘也不會放心信任她,她雖然不善言辭,但是對人的情緒卻能敏感感受,江寄餘對原身做過那些事是很芥蒂的,換句話說也是對她有心理疙瘩,哪怕有時候看起來相處的很好,但這卻是隨時能因為一句話一個念頭而轉變而傾覆的,就像現在這樣。所以如果姜可可以後想跟江寄餘做朋友,這心理疙瘩必須得先消除才行。“我之前剛回國不久不瞭解國內情況,誤信了別人的話,對你態度不好說話難聽,我跟你道歉。”姜可可態度很認真,既然是她接管了這具身體,那麼之前的事也要負起責任來,不能假裝不知道矇混過關,那樣不誠心的道歉江寄餘也會察覺的,“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犯了,也絕對不會把你和趙婆婆他們的關係說出去,我發誓。”江寄餘還是沉默,神色不明。見狀姜可可情緒低落下去,“我是認真的,不信以後你可以看我表現的。”江寄餘望著她失落的神情心裡一動,然而下一刻不知想到什麼眉宇卻一鬱,頓了頓,開口問,“別人說了什麼話?”“啊?”“是說我成分不好無父無母還是說我外公他們是壞分子,一家芯子都是壞的?”“不是”姜可可張嘴匆忙要解釋,卻聽得江寄餘用冷淡又自嘲還夾雜一絲迷茫的複雜語氣道,“是,他們說得對,我們一家,我外祖父母,我爺爺奶奶,我父母,還有我,都是根子壞掉的壞分子,人人喊打人人厭棄,一輩子都只配活在髒泥裡牛棚裡翻不了身,從前你罵我的那些話,沒有說錯,我確實沒有資格擁有那門親事”那些刻意壓在記憶裡的畫面掙脫牢籠闖了出來,厭惡,嫌棄,謾罵,拉扯,哭喊,鮮血,一幕幕彷彿近在眼前,那是動盪十年裡的記憶,他以為他記不清了,可是到此刻才發現依舊深刻印在腦海裡,才會一提及就會止不住地湧出來。江寄餘的神色越來越冷淡,黑夜之前擁有的短暫美好彷彿都是虛假的,眼前的炭火也是假的,火燒不出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