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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靈前世在做什麼決定之前,會考慮一下以後面將臨什麼。但她也不會想太多,因為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更何況這個時代也不允許她有太多想法。正因為這樣,在嫁給鍾建國以後,劉靈暗暗告訴自己,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芯子換成劉靈的宋招娣才能迅速投如到家庭生活中。不過,這麼一說就扯遠了。三娃還沒痊癒,十一月十五日,晚上,鍾建國就回來了。宋招娣見他很是疲憊,也沒揪著他要鑰匙,更沒跟他說三娃病了。翌日,鍾建國醒來吃過早飯,宋招娣把大娃和二娃打發出去玩,才叫住鍾建國:“咱們聊聊。”鍾建國知道她要聊什麼,不等她開口就說:“鑰匙被我扔海里了。你如果不怕別人知道,大可去用斧頭把鎖砸壞,或者把門劈開。”“你——”宋招娣不敢置信,“你個無賴!”鍾建國微微一笑:“師傅教的好。”“滾!”宋招娣大怒。鍾建國怕把她惹毛了:“放心,我是個正人君子。”“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宋招娣嘲諷道。鍾建國一本正經道:“不用。咱倆是夫妻,沒必要算這麼清楚。我走了啊。”“你昨兒晚上才回來,都不休息?”宋招娣跟出去,看到停在院子裡的車,忍不住皺眉。鍾建國:“下午能歇一會兒。想買什麼,我回來的時候去供銷社。”“想買奶粉,供銷社沒有。”宋照道,“段大嫂說只能去這邊兩百多里路的杭城市區買。你明兒如果不忙,就把他們仨帶去訓練區,我跟段大嫂出去一趟。天氣冷了,他們仨的棉衣都小了,得去買點布把胳膊和褲腳接長。”鍾建國想了想:“那明兒我帶他們。我如果要開會什麼的,叫小李帶著。”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六年,這十年間發生的事對劉靈來說太過遙遠。讀書的時候聽老師講過幾次,因她喜歡服裝設計,也想著考類似的學校,覺得歷史用不到就沒怎麼研究過這段歷史。劉靈後來研究華國的服飾的演變,重新翻開這段歷史,這個時期人們穿的衣服令劉靈十分意外,才導致多年過去,她對這段歷史還有些許印象。如果問劉靈這十年間都發生哪些事,她說不出來。翁洲島就如劉靈想象的一樣,是個世外桃源。在這裡看不到遊街,看不到批鬥,看不到大字報。劉靈有時候會有一種她不是到了一九六七年,而是到了一九七七年,革命結束的時刻。可是事實上,今年是一九六七年,轟轟烈烈的大革命剛剛開始。跟鍾建國說去杭城買東西,芯子被換的宋招娣其實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是不是已經發展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十一月十六日上午,宋招娣和段大姐,以及其他幾個軍屬到達杭城,就發現到處都是戴著紅袖章的人,到處貼滿大字報,市民也看起來很是惶恐不安。直到回去都沒遇到遊街示眾的人,宋招娣心裡輕鬆許多。不知道歷史,不知道這才剛剛開始的段大姐卻憂心忡忡,晚上見著劉師長就迫不及待地說她在杭城見到的事。翌日,劉師長把他的親信,看重的下屬全部叫到辦公室,跟他們講外面的事,同時讓他們有心理準備。鍾建國卻不擔心,上面和下面再怎麼鬧騰,都不敢動和老蔣隔海相望他們。因為一旦動了他們,老蔣的人會很快打進來。不過,鍾建國知道有些話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說出來,便跟別人一樣,很是慎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謹記師長的提醒。到家看到宋招娣,想到她有時候很粗心大意,鍾建國把三個孩子哄睡著,就說:“咱倆聊聊。”“聊聊你為什麼把我的門鎖上,又為什麼把鑰匙丟海里嗎?”宋招娣問。鍾建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正經事。”“確定?”宋招娣不信。鍾建國點了點:“師長今兒跟我們說,以後謹言慎行,不要輕易出頭。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以後不要在外面說什麼《道德經》、《三字經》、《紅樓夢》之類的話。否則,你即便根正苗紅,也會被打成思想不正確。”“我知道。”宋招娣道,“我就在你面前說說。你走的這些天我沒閒著,不但把英語教材看了,還把主席語錄背會了。以後誰敢挑我的刺,我就用主席語錄堵他們。我勸你也多看看。”“我抽空看看。”鍾建國挺意外,沒想到她有這等覺悟,“睡覺吧。”宋招娣挑眉:“怎麼睡?”“彆氣我行嗎?”鍾建國瞪她一眼,起身回到臥室。天氣越來越冷,翁洲島雖然處於南方,冬天卻一點也不暖和,溼冷的天氣有時候比濱海的冬天還冷。宋招娣不敢讓三娃單獨睡,而她又不怎麼會摟著孩子睡覺,只能讓三娃橫在她和鍾建國中間。鍾建國也知道讓三娃睡在外面,他兒子不凍生病也會半夜滾掉下去。因此鍾建國不用想也知道三娃得睡在他倆中間。面對宋招娣故意挑釁,鍾建國才甩臉子。一九六八年,寒假過完,部隊子弟學校迎來新學期,宋招娣也成為正式老師。這時候的三娃已經會走,會喊爸,還沒學會喊娘。宋招娣之前聽鍾建國說,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