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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他隱藏在島上,從馬中華和陳大嫂口中知道點什麼,自立和更生會很危險。他倆是你的哥哥和弟弟,你要保護他們。”“我也不喜歡林中的媽媽和馬振興的爸爸。”鍾大娃道,“那我們就不去了。不過,我們走了,你不在家,舅舅如果硬闖進來,娘怎麼辦?舅舅是男人,女人打不過男人,娘打不過舅舅啊。”鍾建國沒聽懂:“什麼舅舅?”信已經燒了,宋招娣便叫大娃說給他聽。鍾建國聽完,忍不住嘆氣:“要是能跟白家斷絕來往就好了。”“白家是近親,你想斷,他們不想斷,這輩子都斷不了,除非白家死絕了。”宋招娣道,“你爸那邊也是一樣。要不是殺人犯法,我早把他們弄死了。他們根本沒機會來島上。”自立和更生相視一眼,宋老師真狠!鍾建國嘆了一口氣:“殺人不犯法,也用不著你出手。”自立和更生打個寒顫,不禁拉住對方的手,鍾家人怎麼都這麼狠?“那怎麼辦?”鍾大娃想一下,“娘,不如你在衣服上縫一個大大的兜,把剪刀放在兜裡。”宋招娣樂了:“這個主意好,我聽大娃的話。”“聽我的沒錯。”鍾大娃自覺安排好了。正月十二,天晴了,就帶著哥哥弟弟出去玩。鍾建國不準大娃去馬家,鍾大娃乾脆帶著他的兄弟們去島上漁民住的地方,找漁民的孩子玩。然而,走到半路上,聽到有人問鍾建國家怎麼走。“他們是誰呀?”自立小聲問。大娃順著自立的手指看去,見是一箇中年男人和女人,兩人手裡還拎著個小提包,想一下:“自立,你過去跟他們說,一直往南走,走到頭就能看到鍾建國的家。”自立下意識轉身,卻突然想到:“大娃,姨昨天領著咱們上山挖筍的時候路過訓練區,跟咱們說不能往那邊去。還說軍艦停在南邊,南邊是禁區,那邊也不能去。”“我知道啊。”鍾大娃道,“去年夏天我們好奇軍艦長什麼樣,偷偷跑到那邊還被吳司令訓一頓呢。我記得比你清楚。”自立:“那你還——”猛地睜大眼,“你故意的?”“是啊。”鍾大娃應的乾脆。自立不敢置信:“那是你姨和舅舅,闖禁區,闖禁區哨兵可以直接開槍射擊。”“不會的。”鍾大娃道,“哨兵會先喊話,什麼人?站住!”自立張了張嘴:“……我相信你真去過。”“快點,自立,他們往咱家那邊去了。”大娃一見疑似他舅舅的人快走到路口,連忙說,“別磨嘰了。”自立心慌,忙問:“我該怎麼去?”“從旁邊繞一下,然後撞在他們身上。”鍾大娃道,“你比我大一歲多,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自立心想,我就算比你大三歲,也沒你肚子裡的道道多:“我問他們去哪兒?”“你說呢?”大娃反問。自立噎了一下,跑向遠處的那對中年男女,使勁撞到對方身上。力道反噬,自立踉蹌了一下,條件反射般說聲對不起。女人緊接著用申城話質問自立,你這人走路怎麼不看路。自立下意識想用申城話回答,而話到嘴邊,意識到他如今是鍾自立,是鍾家養子,又用普通話說聲對不起。隨後自立便問,聽她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是不是來走親戚。鍾建國年紀輕輕就是團長,還是一名大學生。有這麼一門親戚,女人恨不得全島的人都知道,也就沒瞞著自立。自立抿抿嘴,忍住笑跟她說,他們走錯路,鍾家住在南邊。女人剛才找個成年人問路,所以不相信小孩子的話,便說,剛才有個人跟他們說往北面去。自立呼吸一窒,隨後就說他家就住在那邊,他爸,他爸是馬團長。中年男女不認識什麼馬團長,“團長”兩個字倒是讓二人打消疑慮。罵一句給他們指路的成年人,又對自立說聲謝謝。自立說一聲不用謝,朝大娃跑過去。“是從申城來的吧?”大娃沒容自立站穩就問。自立點了點頭,拍拍砰砰跳的胸口,長舒一口氣:“ 鍾團長發火自立不解:“那你還去?”“林中說海邊的海螺和螃蟹,誰撿到是誰的。”鍾大娃數一下,“咱們有五個人,一人撿一點就能做一盆,你不想吃嗎?”自立忍不住嘆氣,這個吃貨:“我想吃,我更怕姨生氣。”“我也怕娘生氣。”鍾大娃卻不死心,“趕明兒叫娘跟咱們一塊去。咱們現在去玩,都跟我走。”九點多,宋招娣見太陽昇高,把一家大小的被子拿出來晾曬。隨後砍一盆菠菜,洗乾淨放在廚房櫃子留著晌午做菠菜蛋湯。從屋裡出來,宋招娣意識到鍾建國把家裡的衣服鞋都洗了刷了,暫時沒什麼活,就把她年前從垃圾場淘的高中課本塞提包裡,鎖上門,拎著布包去校長家。十一點多,宋招娣從校長家回來,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口坐著一對男女。宋招娣的第一反應——要飯的?可是腦袋裡剛閃出這個猜測,也想到了那封被大娃燒掉,他們全家都快遺忘的信。大概猜出來者何人,宋招娣心裡有了底,走到跟前故意問:“你們是誰?在我們家門口坐著幹麼?是不是討飯的?等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