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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宋招娣道,“振興,你和三娃送二娃和振剛到申城,回來的時候在那邊買一個風扇。到甬城再拐去二娃的工廠看看,工人若是問你們,長輩怎麼沒來,你就說你爸是軍官,不好請假。”二娃:“不動聲色施壓?娘不愧是我娘,厲害!”“老師,我好像聽到有人喊你。”振剛突然開口,“二娃,別說話,仔細聽聽。”鍾建國仔細聽一下:“好像真有。你出去看看。”就忍不住說,“要是大娃在家,一聽就知道是誰。”“他聽牆腳聽習慣了。”三娃道,“當然一下就能聽出是誰找娘。”宋招娣:“是不是挺後悔沒跟你大哥學?”“不後悔。”三娃道,“這些歪門邪道,學了也沒什麼用。”鍾建國看他一眼,懶得說他口是心非,聽著說話聲越來越近,起身走到門口,不禁睜大眼:“宋招娣,快看看誰來了。”“誰呀?”宋招娣下意識問,站起來,振剛到門口了,身邊還有三個人,定睛一看,不禁張大嘴。“姚,姚老師,你,你怎麼來了?!” 安吉白茶姚老師笑著說:“宋老師,好久不見。”“快進來,快進來。”宋招娣道,“二娃,趕緊把桌子收拾收拾。”二娃和振剛直接把飯桌抬到廚房門口,振興把小方桌搬到兩張長椅中間,就去拿水壺和杯子。鍾建國側過身,讓姚老師先進來:“姚老師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沒事。”姚老師笑道,“就來看看宋老師。這麼多年不見,宋老師一點也沒變。”宋招娣笑了:“哪裡沒變啊,臉垂的都快成豬腰子了。您再晚幾年過來,我走到你面前,你也不敢認。”“哪有。”姚老師道,“我是覺得一點都沒變。鍾團長,你覺得呢?”錢慶華小聲道:“媽,現在是鍾師長。”“對,是鍾師長。”姚老師轉向鍾建國,“我們下船的時候問工作人員,鍾團你有沒有調走,工作人員跟我們說,你現在是鍾師長。恭喜,恭喜啊。”鍾建國笑道:“先坐下歇歇,喝點水。”看到錢慶華身邊還有個三十左右的女子,“這位是您女兒?”姚老師轉過身:“慶華的媳婦。”“慶華都結婚了?”宋招娣故作驚訝。錢慶華有些不好意思:“我女兒都八歲了。”“這麼大了?”宋招娣吃驚,這次不是裝的。姚老師坐下說:“慶華的領導給他介紹的,慶華覺得他年齡不小了,正好也覺得我這個兒媳婦挺好,倆人就在一起了。”“我想起來了,你們走的那一年,慶華都上初三了。”宋招娣道,“那時候十六七歲,一晃十五年過去,慶華三十多了?”姚老師點點頭:“是呀。早年恢復高考,慶華不太敢去考,我叫他試試,沒想到還真考上了。”“那他現在擱哪兒上班呢?”宋招娣問。姚老師:“西北那邊太苦,大人在那邊習慣了還好點,可他的幾個孩子還小,我就叫他找領導爭取一下,調來這邊工作。”“不會是老師吧?”宋招娣問。姚老師笑道:“他不願意當老師。我輔導他功課的時候,我這個兒媳婦也跟著聽,慶華考上大專,她考上中專。她中專學歷,我覺得當老師最好。我就勸慶華,跟她一塊當老師,倆人在一個地方上班,也省得分隔兩地了。”“確實挺好的,有寒暑假。”宋招娣說著,突然想到,“錢團長呢?”錢慶華:“我爸不好意思過來,就沒來。”“他在招待所裡,還是在你們老家?”鍾建國挺好奇的。錢慶華:“我在甬城上班,我爸也在那邊。他和我媽都退休了。”“這樣挺好的。”宋招娣道,“你大哥當兵,你要是也當兵,你父母病了,指望你媳婦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姚老師:“是呀。我也是這麼想的。”看一眼給她倒茶的年輕人,眉頭微皺,“宋老師,這孩子是你家親戚嗎?”“我兒子。”宋招娣道。姚老師:“你兒子?我瞧著得有二十歲了吧?看著還有點眼熟,是不是你收養的?我以前見過他嗎?”“姚老師,我媽是周淑芬。”振興道,“我爸是馬中華,他犧牲了,老師和鍾叔——”姚老師忙問:“你爸是那個小馬?”“是的。”振興道,“姚老師,喝茶。”姚老師經歷過抗戰和內戰,對“犧牲”二字不意外:“那,那個小周呢?”宋招娣把當年的事大致說一遍,姚老師的眼眶瞬間紅了。振興開啟長几下面的櫃子,拿幾張衛生紙遞給姚老師:“事情都過去很久了。那些人沒了我媽幫襯,日子肯定一天不如一天,也算遭到報應了。”。“這算哪門子報應。”宋招娣道,“要不是你當初說,你媽不怨你家那些親戚,就算放他們出島,我也得去島外找幾個人嚇唬他們一頓。”姚老師擦擦眼淚:“宋老師真是一點都沒變。小周,小周那麼會過日子的人,怎麼就攤上這種孃家啊。”“都是窮鬧得。”宋招娣道,“現在學校那邊變化挺大,我帶你去看看?”姚老師點頭:“去看看。我們待會兒還得坐船回去。”“校長還是咱們當初那個校長。”宋招娣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