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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喜歡。”宋招娣往東邊看一眼,“即便做不到不偏不倚,也不應該這麼過分。”振剛一邊收拾西瓜皮一邊說:“所以島上只有一個宋老師。”宋招娣樂了:“你以後找物件的時候,嘴巴也這麼會說,我保證喜歡你的姑娘,比喜歡你哥的還多。”“我最近喜歡死人。”振剛道。宋招娣登時想揍他:“收拾好就去做飯。鍾師長快回來了。”“做什麼吃?”振剛問。宋招娣想一下:“冰箱裡有兩條魚,紅燒了,再蒸點米飯。要想吃蛋炒飯就多蒸點,晚上做蛋炒飯。”“我想吃蛋炒飯。”三娃起身:“我去蒸飯。二哥,振剛,你們用地鍋做紅燒魚啊。”話音落下,鍾建國進來了。鍾建國看到桌子上還有幾塊西瓜,結合剛剛聽到的:“別告訴我還沒做飯?”“是的。”宋招娣道,“我還得再告訴你,我們後天去帝都。”鍾建國猛地看向她:“去帝都幹什麼?”“玩啊。”宋招娣不假思索道。鍾建國皺眉:“這麼熱的天,你就不怕把自己玩暈過去?”“我們打著傘,不會中暑的。”宋招娣,“估計得月底才能回來。要不要我多包點餃子,擀些麵條,蒸幾個饅頭——”鍾建國打斷她的話:“不用!你們一走,我就吃食堂。”頓了頓,“想玩多久玩多久,不回來都行。”宋招娣打量他一番,無語又想笑:“三娃子,你爸生氣了,嫌咱們出去玩不帶他。”“誰說不帶他了?”三娃大聲說,“是他自己沒假期,怪不了別人。”宋招娣:“聽見了吧?”“你們就合起夥來氣我吧。”鍾建國點點她,出去洗個臉,進來就開啟冰箱,把西瓜拿出來,“怎麼突然想起來去帝都?振興不是剛回來嗎?”宋招娣看一眼廚房,小聲說:“三娃子想幾個哥哥了。我們看一眼大娃,拐去濱海過幾天再回來。”“你爹又病了?”鍾建國問。宋招娣搖頭:“沒病也得去看看。對了,我們從申城轉車的時候,要不要去大娃親姥姥那邊看一下?”“不去!”鍾建國說出來,停頓一下,“要不你叫振興去看一眼。二娃和三娃跟白樺有點像,他倆過去的話,白家人可能會認出他們。”宋招娣其實也不想去,但白樺就埋在島上,三娃每年都去給她上墳。宋招娣才覺得不管三個孩子的親姥姥是死是活,都應該告訴她一聲。哪怕她如今已經變成一抔黃土。七月十九日,週一上午,宋招娣他們抵達申城。因快晌午了,宋招娣就找個飯店坐下,振興一人去白家。四十分鐘左右,菜上齊了,振興跑回來了。宋招娣招呼他吃飯。飯後前往火車站的時候,宋招娣才問:“還活著嗎?”“去年夏天就沒了。”振興看向二娃,“食道癌晚期。”二娃踉蹌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問:“她沒做手術?”“沒有。”振興道,“我到那邊的時候,有幾個人在衚衕口的樹下吃飯,我就問一個大叔,白林的母親得了食道癌治好了沒。那個大叔說她墳頭上都長草了。“我問她怎麼沒治,那個大叔的意思是怕花錢,然後就問我打聽這事幹什麼。我說我有個親戚也得了食道癌,還是早期,如果能治好就治,治不好就不治了,省得遭罪。”振剛眉頭微皺:“不對啊。我聽我們學校裡的老師說,做那個手術最多兩百塊錢,不能再多了。”“你怎麼知道?”三娃問。振剛:“我們繫有幾個老師經常今天上手術檯,明天給我們上課。別看我才上一年,醫院裡的情況我比你們都清楚。”“照你這麼說,她沒理由不做啊。”三娃不明白,“娘,她怎麼想的?”宋招娣:“我不是她,我怕死,還真猜不出來。振興,開學前去給你爸和你媽上墳,告訴他們你大學畢業了。二娃,你跟振興一塊去,也告訴白樺一聲。”“知道了。”二娃道,“估計是把錢留給她那個孫子。”宋招娣:“別管他們家了。”轉向振興,“十年,二十年後,你同學都是大學教授,你卻只是個高中老師,這一點你想過沒?”“想過,而且認真想過。”振興道,“他們以後教出來的都是教育工作者,我以後教出來的,可能都是軍官。說不定到那時候他們還羨慕我呢。” 自作自受宋招娣笑了:“你說的這一點還真有可能。但我還得再提醒你一句,工資待遇什麼的也不如你同學。”“工資麼?在島上也用不了多少錢。”振興想一下,“其他方面,我養父是鍾師長,以後還有可能是鍾司令,憑這一點,日後去省裡開會,教育局局長都會叫我跟他坐一塊。”三娃提醒他:“你還有個兄弟是亓更生和未來的鐘將軍呢。”振興大樂,拍拍三娃的肩膀:“說得對!”“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以後可就不會再提了。”宋招娣提醒他。振興點點頭:“我都想好了,老師。以前你說過,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我一直記著呢。”“我那是說孫宛如。”宋招娣道。振興:“不管說誰,反正我不會後悔。對了,老師,大娃在帝都郊區,沒有往那邊去的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