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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婆婆還說,我們家的親戚問我弟媳婦他們在這邊怎麼樣,我婆婆說一個月三十,沒說獎金和加班費,她們都要過來。”“宋老師,二娃那邊的工資這麼高?”一位軍屬問。宋招娣:“盧亮的弟弟和弟媳婦幹活仔細認真,他們若是偷懶,不但沒獎金,還得扣工資。”停頓一下,“不是每個人都能拿這麼多。”這一點江小琴倒不知道,她也沒想起來問,但宋招娣誇她婆家人,江小琴挺高興:“他們兩口子跟盧亮一樣,沒什麼大本事,就是老實。”“這一點就夠了。”宋招娣說著,眼角餘光注意到有人起來,扭頭一看,正是李蘭英,宋招娣抿嘴笑笑,裝作沒看見,繼續跟江小琴說廠裡的事。翌日上午,振興和柳靜靜在院子裡洗床單,宋招娣跟個老太君似的,坐在玉蘭樹下,搖著扇子,面向東邊。柳靜靜見狀,小聲說:“我算是知道更生像誰了。”“更生?”振興疑惑不解,“他怎麼了?”柳靜靜:“你想想,更生翹著二郎腿,吃著西瓜,聽著流行歌曲的時候,是不是跟老師很像?”振興回頭看一眼:“不像。老師有事,更生純享受。”“有什麼事?”柳靜靜好奇。振興:“我也不知道,但老師這個狀態,絕對又憋著壞呢。”“馬振興,我聽到了。”宋招娣悠悠道。振興打了個哆嗦:“老師,還有床單要洗嗎?”“沒有了。”宋招娣道,“給二娃打個電話,問他振剛今天回不回來,不回來,咱們晌午就不做他的飯了。”振興:“振剛說他在二娃廠裡玩幾天,我估計他們是想等三娃放假,和三娃一塊回來。”頓了頓,“老師,您看什麼呢?李蘭英跟孫團長打架了?”“我在看李蘭英的大兒子什麼時候回來。”宋招娣道。柳靜靜忙問:“她和你說話了?”宋招娣搖了搖頭。“那您怎麼知道?”柳靜靜很好奇。宋招娣認真想一下,一本正經道:“大概是我能掐會算吧。”“那您算出具體時間了嗎?”振興配合她說。宋招娣:“今天上午不回來,就得我親自出馬了。”“什麼意思?”柳靜靜問振興。振興搖頭:“老師,李蘭英又得罪你了?”宋招娣搖了搖頭:“你若是沒事,在這裡幫我盯著。我去把唱片機拿出來,聽一會兒歌。”“我還以為你說進屋歇一會兒。”振興看著繩上的床單被單,以及洗衣機裡的衣服,有一半是宋招娣和鍾建國的衣物,萬分贊同柳靜靜的話,更生都是跟她學的,“老師,現在都出唱錄機了,咱們趕明兒買個唱錄機吧。”宋招娣:“二娃借你們的錢,我都給你了,想買自己買去。”說著,轉過身,“你們不懂,再過三十年,唱片機和黑膠唱片就是古董,現在可以聽,以後可以高價賣錢。”“照老師這麼說,收錄機以後也能賣啊。”柳靜靜道。宋招娣搖頭:“那玩意淘汰的快,再過年,就會被更好的機子淘汰。”“那趕明兒我們也買個唱片機,也買黑膠唱片。”柳靜靜覺得宋招娣不像是開玩笑,“老師,還有什麼會變成古董?”宋招娣仔細想想:“我還真沒留意過。郵票應該會。”“油票?”柳靜靜道,“油票取消了,我都把油票扔了。”振興忍俊不禁:“老師說的是咱們寫信用的郵票。”“那種東西?”柳靜靜不信,“老師,您逗我呢?”宋招娣擺手:“愛信不信。” 招娣出手振興連忙說:“老師,我信。趕明兒郵遞員來送信,你請他幫我送一份郵票。”“你自己跟人家說。”宋招娣甩一下手,意思別煩她。振興還想說話,柳靜靜扯一下他的衣服,小聲問:“郵票真能變成古董?”“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老師從十多年前就開始收集郵票,一套沒落。”振興道,“以前三娃還拿出來給我們看過,好幾本,就在她和鍾叔房間裡。”柳靜靜:“花了不少錢吧?”“沒多少。”振興道,“一年幾套,有的一套才幾毛錢。”柳靜靜想一下:“從明年開始,咱們也收集郵票。你去郵局跟郵遞員說一聲。”說著,頓了頓,“我覺得老師眼光挺準的。”“不是準,是她特有想法。”振興小聲說,“當初咱們左右前後鄰居不捨得吃不捨得穿,只有老師天天變著花樣給我們做吃的,做衣服,對我們唯一要求就是好好學習。“人家都說,錢花光了,以後我們都娶不上媳婦。老師說,我們考上大學國家養,畢了業有工資,一個兒子給家裡五百,七個兒子就是三千五,夠他們存五年的。事實上自立一人就給老師快三千塊了。”柳靜靜好奇:“你以前給老師多少?”“沒給。”二娃前後用振興兩千來塊錢,其中包括當年周淑芬存的錢。最近二娃賺到錢,宋招娣二娃還給振興四千,振興給柳靜靜兩千,另外兩千還在樓上櫃子裡,“老師叫我自己存著。自立給老師的錢,老師都記著呢。以後自立結婚,老師一次性還給他。”柳靜靜下意識往屋裡看一眼:“照你這麼說,老師其實沒想要你們的錢?”“老師工資高,鍾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