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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娃摸摸鼻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嘀咕一句,跑樓上拿換洗衣服。十二點多,宋招娣從醫院回來,遠遠看到一輛吉普車,乾脆停下來。待車到跟前,一見開車的人是鍾建國的警衛員,便拉開後門坐上去,沒提出她來開車。“我看你好像從醫院那邊過來的,哪裡不舒服?”鍾建國轉過身問。宋招娣把手裡的單子給她:“梁護士長找人幫我看得,大娃姥姥的病例,食道癌早期。”“癌症?”鍾建國驚訝。宋招娣點頭:“醫生說發現的早,他姥姥這個年齡還能做手術。”“大娃怎麼說?”鍾建國問。宋招娣把大娃在白家看到的都告訴他:“白林可能知道,覺得他媽沒大事,所以才有精力算計他外甥。”頓了頓,“大娃說他舅舅想讓他表哥過來,我覺得這只是其一,其二是管咱們要點錢。”“有可能。”鍾建國道,“否則不會扯這麼大謊,繞這麼一大圈子。”看到窗外,“到家了,告訴大娃嗎?”宋招娣想一下:“我覺得應該告訴孩子實情。” 仁至義盡鍾建國思索片刻:“我來說吧。”到家把大娃、二娃和三娃叫到跟前,鍾建國告訴幾個孩子白母確實有病,隨後才問:“你們要不要去看看她?”“叫她趕緊去醫院?”大娃問,“爸,她眼裡都沒有我親媽,你覺得她會聽我們的?她只會聽她兒子的話,我們說了也白說。”三娃連連點頭:“搞不好還會讓我那個表哥跟我們一塊回來。”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鍾建國看向宋招娣:“這事就不管了?”“怎麼管?”宋招娣反問,“近十年不聯絡,聯絡咱們就想賴上咱們。這事既然大娃不願意管,咱們就當不知道。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她怎麼想起來查食道啊。”大娃:“姥姥的臉色不好,估計是有其他病,人家醫生讓她查查,她才查出來的。要是沒病,也不可能去醫院。”“有可能。”宋招娣看向大娃,“不管了啊?”大娃嘆氣:“就像你說的,怎麼管啊?我明兒過去跟他們家人說,趕緊去做手術,再拖下去會惡化,他們家還覺得我詛咒我姥姥呢。”“肯定的。”三娃道,“不要管了。娘,咱們吃飯,我都餓了。”鍾建國討厭他前丈母孃,甚至可以說厭惡,知道她病了,按理說應該高興。但他卻高興不起來,“招娣,我叫警衛員給她送兩百塊錢,以後她是死是活,咱們都裝作不知道,行嗎?”“行啊。”白母不好也是白樺的母親,白樺給鍾建國留下三個孩子,而如今這三個孩子把她當成親媽。看在三個孩子的面上,這筆錢宋招娣不心疼,“當著她左右鄰居的面給她。”鍾建國道:“這是肯定的。”“為什麼要給錢?”三娃忍不住問。鍾建國:“你親媽生你的時候,你姥姥來照顧你媽,雖說是為了咱家的東西和錢,照顧你親媽的時候,你姥姥也算盡心。兩百塊錢就當謝謝她照顧你們了。”“她惦記咱家的東西,照顧我親媽的時候必須得盡心。”大娃道,“兩百塊錢太多了,一百塊錢就行了。”鍾建國皺眉:“別小心眼,就這麼定了。”“爸,吃飯了。”自立見他們聊得差不多,才開口提醒,“飯都快涼了。”鍾建國出去洗手,回來看到三娃依然悶悶不樂,不禁搖頭:“三娃,給了這兩百塊錢,等她以後死了,你們也不用去奔喪。”“真的?”白家一眾對三娃來說就是陌生人,讓他喊陌生人姥姥、舅舅之類的,三娃彆扭。再一想他大哥跟他說,他親媽是他姥姥一封信一封信催死的,三娃看見白家人就覺得噁心,“這是你說的,我記下了。”鍾建國想給他一巴掌,一看手剛剛洗乾淨,朝他屁股上一腳:“你三天兩頭闖禍,我數落你的時候,你怎麼就記不住?”“次數太多,哪能記得住啊。”三娃說完躲到自立身後。鍾建國白他一眼,坐下吃飯。八月二十二日,晌午,警衛員抵達申城,拿著地址到白家門口轉一圈,發現周圍沒什麼人,警衛員就走了。找個飯店吃點東西,到處逛逛,逛到傍晚又繞到白家門口,瞧著巷口大樹下有很多人在嘮嗑。警衛員走到跟前,請一個孩子幫他去喊白家人。閒嘮嗑的眾人見他英氣勃勃,穿得不算太好,但乾淨整潔,一看就不一般,便問他跟白傢什麼關係。警衛員實話實說,他是鍾建國的警衛員,聽說白母得了食道癌,給他送兩百塊錢,他們家的人以後都不會再來了。白母沒病裝病騙外孫一事,大家都知道。警衛員這麼一說,就算最討厭白母的人,也忍不住羨慕她有這麼一位厚道的閨女女婿。白母出來,警衛員還沒開口,跟白母比較熟的人就勸她,以後別再想著怎麼算計人家孩子了。白母一頭霧水,警衛員也沒解釋,把錢給她就說,以後她快不行了,也別再使她兒子去島上通知鍾家人。即便去了,也不會有人過來。隨後不忘提醒白母,食道癌早治早好,再拖下去會要人命。說完衝一眾人揮揮手,轉身就走,也不管白母怎麼想。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