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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李老太太一句話,李律被說得淚眼婆娑,剛準備張嘴再說些什麼,李文慶道:“還是請你祖母先進門。”李老太太最關心的是李雍,快步走進屋子之後,看到李雍低著頭趴在床上,生死不知,李老太太的眼淚就湧了出來。這孩子很剛強,從前身子弱的時候,就算熱成了一塊火炭,也照樣將自己打理的乾乾淨整潔,如今卻只是穿了件袍子,沒有了半點的精氣神。李文慶就皺起眉頭來,李雍昨天不是已經好轉了嗎?怎麼今天看起來倒似嚴重了。這是在跟他耍什麼花樣。“雍哥,”李老太太走上前,“我的雍哥,這可怎麼是好。”李雍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睜開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李老太太才啞著嗓子道:“祖母,您怎麼趕了回來。”李雍說著就要起身,季嫣然立即上前攙扶。李雍感覺到季氏緊緊地握住了他手臂,看似是在幫襯他,其實是狠勁兒的將他向床上按去,他自然不能與季氏掙扎,就順勢落回床鋪間,季氏彷彿被他牽連也歪靠在床上,她的髮鬢從他臉頰邊掠過,奇怪的是,這次他沒有聞到刺鼻的脂粉味道。季氏真當他傻嗎?急著來阻止他。他不會上趕著幫李文慶去遮掩,只是不太會討長輩歡心罷了。“祖母,”季嫣然道,“三爺的傷太重,現在還不能起來,我替三爺給您行禮。”李老太太聽得這話,心裡一酸,上前掀開了被子:“讓我瞧瞧。”被子底下是李雍被緊緊包裹起來的雙腿,鮮血從厚厚的布條裡透出來,另一條腿被兩塊木板綁縛著,看起來觸目驚心。“老二,”李老太太心中的怒火衝上了頭,“看看你做的好事,雍哥可是你的親侄兒,你怎麼能下得去手。”“母親……當時的情形,兒子也是……”李文慶剛說出一個字,奇怪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來。季氏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身後,將帕子捂在了臉上,那聲音就是從帕子裡擠出來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兒子是怕雍哥一時糊塗,我先動用了家法,將來也好……”奇怪的聲音再一次將李文慶打斷。“將來……”季氏嗚嗚咽咽的聲音又傳來。“季氏,你怎麼了。”李二太太終於耐不住性子,埋怨地看了季嫣然一眼。季嫣然拿開了手帕,抬起紅紅的眼睛:“我就是想我從前做了許多錯事,被活活關在棺材裡喘息不得,也是……我……命該如此,可是三郎卻什麼都沒做錯,怎麼要受這樣的折磨,將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走路。”“二哥摔了一跤,還有人去給他求平安符。”季嫣然指了指旁邊的李律。李律腰間掛得像九袋長老般,總之是一副叫花子樣,李老太太方才沒有仔細看,如今看起來十分的礙眼。“我們三爺從小就沒有了母親,身邊少了照顧,冷暖自知。”李老太太看著單薄的季嫣然,不禁嘆了口氣,再怎麼說這次也是她救了雍哥,而且難得她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老二,身為掌家人就該有掌家人的樣子,你這樣做太讓我失望了。”“兩個好好的孩子,差點讓你都給弄沒了,你要怎麼向……”李老太太的話戛然而止,她不想提起老大。“不好了,”小丫鬟刺耳的聲音傳來,“常靜軒那邊走水了。”常靜軒是李大老爺的住處。李雍目光一暗就要起身,卻被季嫣然再一次按住手。李老太太先急起來:“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去看看。”屋子裡的人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李雍這才看向季嫣然:“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跟你有沒有關係。”季嫣然向容媽媽點了點頭,壓低聲音:“我讓人在邊上放了一把火,不會燒的很厲害,不過還是要先將大老爺從屋子裡請出來。”李雍皺起眉頭:“怎麼不先跟我說。”“你可能不會答應,”季嫣然從袖子裡掏出個小包遞給李雍,“你家的老奴在你藥裡下了這個。”李雍抿起嘴唇。“這是劉寄奴,可用作跌打損傷,金瘡出血,我們家買到的藥材不如它,可見大老爺也是關心你的。” 請出來季嫣然將藥材收起來。小和尚胡愈熬完藥都要檢查藥渣,今天他就從裡面找出這劉寄奴來,然後看著她說:這……不是方才放進藥壺的藥。藥材被人掉了包。她這才讓容媽媽去小廚房查問,有人看到常靜軒的老叟來了一次。她一直都覺得奇怪,大老爺就算病的再厲害,聽說自己的兒子差點被打死了,總要出來看看,為什麼要這樣揹著人偷偷摸摸。除非,有人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李雍道:“逼他出來也沒用。”小時候他曾跪在常靜軒外整整兩天,最終父親出來之後沒有理睬他,帶著家僕離開了李家,三日之後才回來。那時候他就知道,無論走到哪裡,都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已經沒有了疼愛他的父母。常靜軒外,李老太太看了一眼被撲滅了大半的火勢,然後目光就落在了主屋廊下的角落裡。不等李老太太說話,李文慶已經上前:“母親,這裡煙太大,您又有咳疾,還是先回屋子裡歇著。”李文慶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