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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雍冷冰冰地道:“我們已經成婚三年,你現在來問這句話是不是已經晚了。”顧珩看一眼旁邊的季嫣然,季嫣然大大的眼睛痴痴地看著李雍,這一幕真是郎情妾意,不像有半點摻假。“承恩公世子爺。”顧珩轉過頭去,季氏就將一盆血水就塞進了他的手中:“出門左轉是堂屋,釋空大師治傷,屋子裡不留閒人。”顧珩仍舊一臉笑意:“好,那我就在外面等著。”顧珩走了出去,李雍歉意地望著釋空法師:“釋空法師,讓您見笑了。”釋空法師淨了手,從胡愈手中接過一把精巧的小刀:“安心養傷吧,有老衲在,這傷口不至於會致命。”李雍傷口大多在腿上,也有一些在比較隱私的部位,所以李雍一直不讓人近身檢視,這種情況之下,為了避免尷尬,她還是先退出去的好。“那就勞煩法師了。”季嫣然說著轉身準備離開。“施主,”釋空法師道,“你想不想跟著老衲學醫術。”“這……我沒想過。”季嫣然抿了抿嘴唇,雖然生理衛生課學過不少,在孤兒院生病也大多數是自己處理,稍大點的時候,協助大姨媽為受傷的“兄弟姐妹”們處置過傷口,可這都是小事,離真正為人醫治有很大的差距。“那就一切隨緣吧,”釋空法師道,“我只為李施主醫治一次,後面換藥就由你與胡愈一起來,既然他是你的夫婿,你也不必避嫌。”釋空法師說完,手一扯,李雍身上的布單就滑落到了大腿根,突然而來的變化,季嫣然甚至來不及閉眼睛就看了個精光。 誰也別活容媽媽應了一聲,卻沒有進去拿東西,反而吩咐婆子去前門。李文慶正要讓身邊的管事跟著去檢視。前院裡立即傳來嘈雜的聲音,門上的人跑來向李文慶稟告:“二老爺,咱們家外面,停著棺材。”剛剛漆好的棺材,在陽光下黝黑髮亮,一具一具整整齊齊地從李家門前,一直排出了衚衕,在太原城裡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哪家會一下子死這麼多人。棺材一出現,街頭巷尾全都議論紛紛。李文慶臉色鐵青,季氏這是在咒他們不成?“季氏,你還有沒有點規矩,別忘了你是李家婦。”季嫣然道:“是二嬸讓我將嫁妝拿出來的啊,那就是我的嫁妝,太原城的一間棺材鋪。”棺材鋪,聽聽,誰會送這樣的嫁妝,李二太太去看李三太太,李三太太卻神情飄忽,好像什麼都沒意識到。李二太太咬牙,她就知道李文書夫妻不是好人,到了關鍵時刻就跟她裝傻充愣。季嫣然道:“婚喪嫁娶是誰也逃不開的俗事,我這嫁妝外面人不知道,二嬸您不知道嗎?我嫁進李家三年,李家就沒用過我的嫁妝?”李二太太冷笑道:“我根本不知道你還有這些,哪家的嫁婦會帶這樣的嫁妝來夫家。”真是晦氣。季嫣然驚詫地“咦”了一聲:“二嬸您怎麼能吃過了就不認呢。”不等二太太反駁,就看向容媽媽。容媽媽立即躬身道:“我們院子裡出的香燭和祭祀的用具,都是從棺材鋪裡拿的,”說著看向李二太太頭上,“還有我們奶奶送給您的簪子,那些衣料,您小憩時枕著的如意玉枕……”棺材鋪,簪子,衣料,如意枕……李二太太似是想到了什麼,季氏送給她的那些該不會……都是從棺材鋪子裡拿來的吧?半新不舊的物件兒,並沒有十分的精貴,不過是季氏唯一能拿出手的幾樣東西,季家沒落之後,季氏從旁支族中出嫁,嫁妝少的可憐,為了能在李家立足,季氏也拿出不少東西打點,那些東西她從來沒想過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