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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包裹的這樣嚴實,卻都覺得熱得喘不過氣來。夏天已經來了,到了穿半袖、露大腿的季節,她去年花幾千大洋買了條漂亮的裙子,就等著夏天到了好穿上,誰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那衣服算是白買了,真是覺得可惜又肉疼。李雍眼見著季嫣然的目光不停地變幻,一眨眼的功夫思緒就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似的。季嫣然道:“我們得快點走,趁著顧珩被承恩公追的四處跑,去看看顧珩帶了什麼貨物進京。”這才是她方才真正想要去說的,可到底是他哪方面的表現打斷了她的思量,讓她差點向他伸出了手。看著季嫣然的背影,李雍皺起眉頭來,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襟口,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端莊,有些事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想要查顧珩並不難,只要將冉六叫過來問一問,顧珩在京中有幾處常去的客棧,接下來就是程大、程二的事了。在找到幾個龜茲人之後,冉六的臉色很不好看,覺得自己做了件錯事。顧珩別是犯了什麼“通敵”大罪,萬一因此被朝廷抓起來,甚至砍了頭,那麼他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誘騙了冉六犯罪的季嫣然就沒有任何的負罪感,她仔細地研究了那幾個龜茲人之後,得出結論,那幾個人在龜茲身份應該很高。但凡皇族都差不了多少,身上總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即便他們流落異鄉,也仍舊保持這自己的驕傲不會輕易低頭。顧珩為什麼會將他們帶來,季嫣然就不知曉了,畢竟對於周圍的藩國她不是很瞭解。相反的李雍就十分熟悉武朝與周邊所有藩國的戰事。近年來武朝與契丹一直戰爭不斷,雖然那些高麗人也會不時地摻和進來趁機討些便宜,但是真正該讓朝廷擔憂的是西方的吐蕃,吐蕃佔據整個西域,從前那些例如龜茲這些西域小國基本上已經名存實亡。李雍道:“但是不要小看這些小國,若是他們肯與我們武朝聯手,一起制約吐蕃,就不會讓吐蕃有精力對武朝發兵。反過來,若是吐蕃有精力與契丹聯手,武朝的西、北邊疆就岌岌可危。朝廷安排重兵駐紮在平盧等地,就是為了提防出現這樣的情形。”季嫣然聽了明白:“平盧駐軍多,平盧節度使就成了一塊肥肉,江家雖然有河東道,但手中卻沒有太多的軍權,若是能得平盧,江家就等於如虎添翼。”所以江家想方設法地去奪平盧。現在查出了假藥案,李家當年的冤情也大白於天下,加上崔二爺上京敲響登聞鼓,江家名聲不但一落千丈,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失去皇的信任,這節度使怎麼看都落不到江家人手中。江家人當然不會就此罷休。李雍眼睛微微閃爍:“你知道朝廷為什麼要將河東道給江家嗎?江家祖上守衛河東道有功。”不管假藥案還是李家幾十條人命,這次江家都難逃罪責。唯一能夠將功補過的法子,就是立下戰功。趁著朝廷沒有另派遣官員接管平盧,江家只要有赫赫戰功在,皇上還可以網開一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對從前的事既往不咎。冉六聽到這樣的說法,一臉驚怒:“難道李家的人就白死了,李丞這些年也白白受苦?”他將拳頭捏的“啪啪”作響,“小爺不答應。” 奇女子江家。江庸看到了戰報,提起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江夫人道:“這次還是像往常一樣,戰報一到,您就向朝廷遞交文書,請朝廷放心,江家必然守住河東道的門戶,不但如此,在平盧的榮哥也不會丟掉半寸土地。”江庸微微皺起眉頭:“難道不能再等一等?”江夫人柔聲道:“老爺忘記了,當年季承恩是怎麼彈劾我們江家的,其中一條就是我們仗著河東道都是江姓人,就拿河東威脅皇帝,您不能讓人再握住這個把柄。”江庸當然記得,季承恩與二弟是結拜兄弟,早年二弟想要立下軍功,跟隨林家去了軍中歷練,卻沒想到第一次就遭遇了惡戰,二弟受了重傷暈厥,直到雙方清理戰場,被季承恩所救。這件事江家子弟問起來,他們都說的含糊其辭,以至於族人都傳二弟趕考路上受人飯食。他也沒有刻意去澄清。在他看來不管是救命也好,施飯也罷,算起來不過都是兩家結交的機緣而已,以他們江家的郡望多少人都想要攀附。季承恩那時也不過是個無名的小官,他能遇見江家也算是福氣。所以誰欠誰的就看要怎麼去說。如果不是有這一場結交。江家也不會先投效了中宗的太子,而不是如今的皇帝,白白蹉跎了許多歲月。皇上繼位之後,林家靠著太后重獲恩寵。林家和季家沒有幫襯江家也就罷了,還要幫著皇上打壓五姓望族。二弟察覺了皇帝的意圖,五姓望族雖然有聲望和地位,但是手中沒有軍權,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於是五姓聯手向皇上請求設立重鎮,又隨著皇上征戰逐步壯大自己的軍權。季承恩卻在關鍵時刻彈劾了江家養寇自重,並非一心一意報效朝廷,為的還是族人的利益,並且握住了二弟與番國來往的書信。二弟去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