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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喋喋不休的女人,什麼時候才能住嘴,他差點吼一句,他就是要會治病的。可這次是秘密前來,他們不能就這樣暴露了目的。“你家裡有病患嗎……若是……治病……我跟你去……為什麼要來……搶啊……”“為什麼……官兵來捉你……你得罪了什麼人?”“你慢點……這些藥瓶碎了……我就治不得病了,嚶嚶嚶嚶~”那女人已經開啟了藥箱,果然傳來一陣叮叮咣咣的瓷器撞擊聲響,那女人手一顫,就將那些藥瓶都打落在車廂中,然後她又柔弱地哭起來。這個傻子真是沒用。白符心中一片煩亂,後有追兵,身邊還一團麻煩,讓他一時想不出個對策來。“你要被抓到了。”那個女人又在適時提醒他,再這樣跑下去就會被官兵合圍,方才的胸有成竹已經變成了如今的狼狽不堪。他必須再想出一個脫逃的法子,白符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樹林中。“林子,林子裡有官兵……就在那裡……”“救命,救命……”女子帶著身邊的婆子衝那樹林喊叫起來。白符臉上的汗水順著下頜掉下來,眼睛中滿是驚詫和絕望,他剛想要停下馬車將那女人扛著走樹林,那女人卻告訴他林子裡有官兵,他定睛看過去,風吹過樹林,隱隱約約有影子在晃動。白末應該就在不遠處,可是他沒有過來,是不是已經出了事。架馬繼續往前跑,馬車卻怎麼也跑不過輕騎。如果丟下這女人,他去救下白末,他們應該還能脫身。可是就這樣逃走了,再來京城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畢竟他們龜茲人的長相與這裡的人不同。白符再次看向車廂,裡面的女人緊緊地抱著手裡的藥箱,看到他的目光立即將藥箱緊緊抱在懷裡。“我的藥……沒了……你不要……再搶……我的醫書……這是我師父留下的……不值錢……你拿走也沒有用處……”“你帶我走吧……只要……別……拿醫書……我要……靠它……治病救人……嚶嚶嚶嚶~”白符眼前一亮,帶不走人可以拿醫書,也許所有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若是這女子騙人……不太可能,她臉上的驚懼和恐慌真真切切,她的哭聲也那麼的無助,主僕三個癱坐在車廂裡甚至都沒有了氣力去掙扎。事不宜遲,他伸手向醫書抓去,他剛剛跑過去,卻覺得腳下突然一疼,一個尖銳的東西一下子透過了他的鞋底狠狠地扎進他的皮肉中。白符瞪圓了眼睛,他這是被算計了。縮在角落中的女人卻一臉的無辜,睜著大大的眼睛晃動著頭,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白符顧不得那疼痛,繼續向那女子走過去。馬車卻突然停下,那女子已經麻利地竄出了那馬車,分明沒有方才上車時弱不禁風的模樣。白符撲抓過去,角落裡的婆子卻抓來一根木棍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用力去推竟然沒有將那木棍推開,直到那女子順利下車,那木棍才算落在地上。“救命啊,他要搶醫書……”季嫣然邊跑邊叫,手裡的醫書格外的引人注意,身後的龜茲人緊追不捨,伸出手隨時都要搶奪她手中的東西。“還愣著做什麼,”為首的官兵呵斥一聲,“這就是承恩公世子說的龜茲人,將他抓起來。”官兵揮了揮手幾個人立即圍上去。白符發現已經無路可退,幸虧那女人已經被嚇丟了魂,竟然調轉方向又向馬車跑了過去,白符立即跟了過去。直到白符快要走到身邊,女人才發現了不對,驚慌中手裡的醫書也掉在地上。白符心中大喜,立即就去拿醫書,他剛剛直起腰,耳邊傳來加風聲響,緊接著一隻拳頭打在他的臉頰上,疼痛傳來,然後是一陣暈眩,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可是方才縮在那裡的女子卻直起了腰,臉上哪有半點懼怕的神情。怎麼回事?那女子走過來,撿起地上的棍子毫不遲疑地打向他的腿,本來腳在淌血,腿又遭受重擊,他立即踉蹌地摔在了地上。女子清脆的聲音傳來:“被官兵抓走之前,必須先讓我出了氣。”說話間官兵就到了眼前。那女子卻又換了一副別的面孔,虛弱地靠在身邊的婆子身上:“這些人是來搶醫書的……醫書……快點……”說著就暈厥過去。“三奶奶。”那些下人喊叫著七手八腳將人抬上了馬車。白符瞪圓了眼睛,這……難道是他在做夢嗎?眼前這個愚蠢偏又奸詐、狡黠,潑辣卻又如此不堪一擊的嬌滴滴是怎麼回事?比那顧珩……還要可怕。……不遠處,唐千忍不住要打一個哆嗦,本來是豔陽天,他卻像是掉進了冰窟似的,自從昨天開始三爺這邊就過起了冬天。尤其是剛才,那龜茲人追著三奶奶跑時,三爺緊緊地攥著韁繩,恨不得就跑過去將那人斬成兩片。李雍目光深沉,她還知道要在身邊安置個身手不錯的婆子,即便是這樣再跑回馬車,也是冒了險,幸好程大過來時那龜茲人沒有察覺,如果龜茲人腦子再清明一點……他不願去想。“三爺,”唐千勸說李雍,“其實三奶奶安排的挺周全的,不會出事。”李雍厲眼看過去:“不會出閃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