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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樣,”季嫣然道,“你被抓我還能逃走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季嫣然抬起頭,只見他正笑著看她:“擔心我了?”他故意站在那裡不動,顯然是要她幫忙換衣服。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跟病貓一樣趴在床上,她天天跟著釋空法師給他換藥,什麼沒有見過,她還怕他不成?“不擔心你,”季嫣然道,“只是擔心兄長和我自己。”“是,”李雍笑道,“我都知道,我們反正也不是真正的夫妻,你這樣親手給我換衣服,不過是做樣子給別人看罷了。”說做樣子給別人看,屋子裡卻沒有旁人。被李雍這樣輕鬆的打趣,季嫣然方才揪著的心彷彿輕鬆了許多:“這麼晚了還傳你去,不會輕易就被你糊弄過關。”“我知道,”李雍拉起季嫣然的手,這一次她沒有躲開,“明天早晨我們一起吃早飯。”說完他整理好衣衫,大步走了出去。季嫣然看著李雍的背影,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希望冉六和顧珩他們都順利。……皇帝陰沉著臉看殿裡的幾個人。冉六、顧珩、林少英和盧三站成一排,雖然都換了衣服也處置了傷口,卻還是那樣的可笑。林讓看了一眼冉大人和承恩公,承恩公一副準備要將兒子撕了吃下肚的模樣,好像就算皇上不處置顧珩,他也不會讓親兒再看到明日的太陽。再想想在太子府外承恩公跟他耳語的幾句話……真是虛偽至極,明明要為自家孩子開脫,演成這個模樣,就不怕出去遭雷劈。林讓剛想到這裡,外面“轟隆”炸開一記響雷。承恩公一臉正氣凜然:“你們這幾個大逆不道、不知廉恥的東西,不知道為朝廷盡忠,為社稷出力,還這樣胡作為非,老天都要劈了你們。”顧珩還沒說話,冉六就抬起頭來:“我們不是胡作非為,就是他,”說著指向河北道的官員,“他冒充朝廷命官,我盤問他幾句,誰知道他會跟我動起手來。”冉大人臉色難看:“那就是朝廷命官。”冉六驚詫地睜大眼睛:“他真的是?他也是來為太子爺賀壽的?”皇帝轉頭看向旁邊站著的太子,太子自從進來之後就默默地站在那裡,讓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太子立即道:“父皇,那官員只是正好進京不是專程來為兒臣賀壽的。”“我瞧著也不像,”冉六接著道,“那人的鞋都是破的,顯然走了很遠的路,手上也沒有禮物,我以為是悄悄溜進太子府吃白食的,因此將他抓住問了幾句,結果他卻說什麼河北道大旱,今年湊不出糧食來,我們這些紈絝子弟竟然還花天酒地,武朝早晚要敗在我們手上。”冉六說著瞪圓了眼睛:“皇上,微臣們冤枉啊,這人這般說話,微臣豈能……饒了他。”河北道的官員在冉六的聲音中跪下來,一頭叩在地上:“皇上,微臣說的句句屬實,這次來京也是想要送訊息給太子爺,河北道連年旱災,其實糧倉早就空虛,真的打起仗來,那可就真的要讓那些外敵不戰而勝。”就這樣說出來了,太子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這些年不管鬧出什麼事,他都會站在一旁看熱鬧,誰知道一個不查竟然被拖下了水。“父皇,此事還需細細地查下去……”太子話還沒說完,冉六已經道:“武朝有數不盡的糧食,大旱三年算得了什麼,聖上繼位之後風調雨順,國庫充盈,京畿修了倉廒,裡面的米糧能吃上百年,這是人盡皆知的,居然有這樣的謠言……依微臣看,這種惑亂軍心的人定然是敵國奸細,應該殺掉他以儆效尤。”河北道的官員聽得這話忽然笑起來,模樣變得有些癲狂:“微臣沒想到竟然能聽到這種笑話,糧食能吃百年,為何還有那麼多餓死的百姓,我們在邊疆抗敵,他們錦衣玉食自然不知曉百姓疾苦。”“在邊疆就了不起,”冉六挺直了胸膛,“聖上,微臣自請前往邊疆抗擊外敵,不打勝仗絕不歸京。”聽到這話冉大人立即彎腰:“請皇上降罪,都是微臣管教不嚴才會養出這樣一個不肖子。”顧珩看了一眼冉六道:“皇上,微臣也自請邊疆抗敵。”林少英不甘示弱:“微臣亦自請抗敵,不勝不歸。”眼看著幾個人大言不慚地要去邊疆,皇帝沉著臉道:“你們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竟敢在朕面前這般肆無忌憚,你們以為這是哪裡?”冉六和顧珩、林少英立即都跪下來。“聚眾滋事,”皇帝冷笑道,“不但不知悔改,還想要進軍營……來人,將他們全都押入刑部大牢。”侍衛立即上前將幾個人帶了出去。皇帝看向河北道官員:“未經傳召入京是何罪?脫了他的官服大入大牢。”“你們讓朕很失望,”皇帝看向林讓等人,“全都罰俸一年,護國公、承恩公不得離京。”林讓等人退了出去,太子不禁抿了抿嘴唇:“父皇,兒臣真的不知……兒臣一時不查鬧出這樣的事來,都是兒臣之過。”皇帝的情緒彷彿安穩下來,靜靜地看向太子:“現在你知道了,你告訴朕河北道的事該怎麼辦?”父皇不是利用這件事懲治了冉家、承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