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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六從來沒見過李雍這樣態度溫婉地與人說話,李雍這種大丈夫不是應該不為三鬥米而折腰的嗎?現在卻換了個人似的。看起來季承恩應該對李雍也有了好感,李丞的擔心可能有些太過了。李丞上前道:“我們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不如讓阿雍放手一搏。”季承恩點點頭才算是答應了,幾個人被人帶著下山去,他身後卻仍舊是一片寂靜,江家兵馬就這樣摸上來沒有任何的防備,一定會吃虧。李雍是真的很厲害。……江家的兵馬已經圍了上來,一點點地接近季承恩他們躲避的山洞。這些人舉起火把準備一鼓作氣地衝進去。江家副尉點了點頭,眾人立即上前,這次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那些人。終於到了洞口,最前面的人卻突然停了下來。“快點。”副尉不禁催促。“大人,”前面的人不禁喊出聲,“洞口被擋住了。”副尉一時不明白什麼意思,難道季承恩他們將自己封死在了洞中,不過那……怎麼可能。“只是不讓你們躲進去罷了。”冰冷的聲音從他們背後響起。所有人正要回頭,卻又是一波箭矢從天而降。哀嚎之聲立即響徹在周圍。“你們是誰?有話好說,我們都是自己人,都是武朝的軍隊。”副尉開始求饒。“你們殺死敖倉守官,遲遲不肯增援衛將軍的時候可想過是武朝的軍隊?現在……晚了。”李雍道:“全都殺死,一個不留。”……敖倉的火剛剛熄滅,李雍就已經帶人下了山。江家留在這裡的兵馬已經全都沒有了,接下來他們就能將糧草送到邊疆去。季承恩看著那些押送糧草的車馬,忽然有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他幾年前想要做的事,現在終於就要實現。等到天有些發亮,李雍來請季承恩啟程。一夜之間將所有一切都清理乾淨,彷彿昨晚敖倉只是經歷了一場大火而已。季承恩看向李雍:“這般年輕就能如此,將來必定前程無量。”李雍心裡警鐘大作,這話說的不但客氣,而且有些抬舉他的意思,彷彿就算他沒有嫣然總還有前程可依靠。“岳父,”李雍道,“從前我太不懂,如今才明白,高官厚祿不過迷人眼罷了,若是心中沒有羈絆那人生也沒有任何意義。”季承恩眼見著李雍目光一暗,本來意氣風發的、氣概昂揚,忽然之間就變得心灰意冷,滿臉都是疲憊和憔悴。看到這一幕,他心中油然生出種負罪感,好像親手要葬送一個後輩的前程似的。 哄騙季承恩知道這個話題不宜再說下去,否則他稀裡糊塗之下,恐怕就要允諾李雍什麼,這件事還要回去跟嫣然商量商量再說。想到這裡季承恩看向旁邊的長子,只見季元衡也面露不忍。“這些事我們回去再說,”季承恩道,“先將糧草運到邊疆要緊,衛將軍和護國公都在等著呢。”雖然沒有直接允諾他,也還算給他留了餘地,他有多害怕岳父見到他會不理不睬,書信上那句“小友”讓他現在仍舊驚魂未定。亂了輩分的話,就算他說出什麼話來都沒用了。“嫣然可還好?”季承恩問過去。李雍道:“嫣然都好,就是很想您和岳母,家裡的老宅我們都修葺一新,就等著您回去一家人團聚。”季承恩眼睛一陣發熱:“這孩子不容易。”李雍從隨從手中接過一隻布包,送到季承恩面前:“這是嫣然給您做的,嫣然知道您在邊疆這些年腰上落了病症,怕車馬勞頓會愈發重起來,特意叮囑我定然要讓您戴上。”看著那陣腳不太細緻的胡藥,季承恩的手微微發抖:“這孩子……真的跟釋空法師學了醫術?她小時候可是不喜歡看那些書本的。”“現在不一樣了,”李雍道,“您被流放,她心中難過,加上這些年受了些磨礪,不但學著看書、寫字,性子也變得更堅韌,您見到之後恐怕會有些驚訝。”就像小鳥一樣離開了那溫暖的窩,才能真正地飛起來。季承恩笑道:“真是長大了,”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我之前寫給你的書信可收到了。”果然提起了這件事。李雍目光微沉,將那些不好的感覺從腦海中驅散,整個人也變得嚴肅起來,倒是讓季承恩有些意外。李雍道:“岳父雖然在信中沒有說什麼,但是我也能察覺到河北道的局勢很嚴峻。嫣然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知道她也十分擔憂。不管是您還是衛將軍,又或者河北道的守軍,這次已經是孤注一擲。”季承恩沉默,關於河北道他分明沒有提到半個字,李雍怎麼能從“字裡行間”想到這麼多。季承恩道:“既然已經知道,你們為何還要過來?”目光看向旁邊的李約和冉六。李雍凝望著季承恩:“我們這一仗能打贏,我們都必須回去,不能讓嫣然傷心,從前我不懂事,我和嫣然的婚事沒有好好操辦,等回京之後兩位高堂在上,我要重新將迎娶嫣然。”“你說什麼?”季承恩皺起眉頭道,“哪裡有這樣做的,你們李家豈不是要被人笑話。”夫家若是沒有大錯,怎麼能重新辦婚事。李雍鄭重地道:“我不在意這些,只要能與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