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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季嫣然想起來:“我記得三爺還寫了幾幅字很好看,讓人掛到花廳裡去,一會兒就在那邊宴席,讓別人也知曉三爺文武雙全。我還準備讓人去檢視季家曾在京中的鋪子和田產,等到我父親沉冤得雪,我就要收回來,還在東街看了一處東平侯府的老宅,那院子很大,最重要的是按照風水來說壓著旁邊的江家別院,那處別院正好是江瑾瑜的陪嫁。不光是這樣,我還跟永昌侯夫人一起出入許多武將家中籌些米糧,準備大戰之後分發給流民,她們如果想知道這些事,我就全都告訴他們。”……江瑾瑜坐在院子裡,遠遠地就看到兩個丫鬟交頭接耳地說話。“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後發配去莊子,不要讓我再見到她們。”一陣求饒聲中,兩個丫鬟被婆子拉走。江瑾瑜將桌子上的紙箋抓起來撕碎扔在地上:“她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跟我作對,這些事平日裡都是我來做的。”“就算要給流民糧食,那也都要聽我們江家的,李雍就是個運送糧食的,就算打了勝仗也輪不到他頭上。”東嬤嬤端茶上來,江瑾瑜喝了一口就將茶碗丟擲在地上:“說什麼她嫁了一個如意郎君,文武雙全將來必定能夠前程似錦。”東嬤嬤輕聲道:“大小姐現在您不要跟她計較,等到我們江家立了戰功,您必然會揚眉吐氣,說到底她也不過只是逞一時之快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忘記了惠妃娘娘的話。”江瑾瑜揮手“啪”地一聲就打在了東嬤嬤臉上,東嬤嬤卻彷彿沒有感覺般接著道:“前些日子您是在宮中受罰,再出事恐怕婚事也要不保,這些日子晉王府沒有讓管事媽媽來問一句,晉王也不曾登門拜訪老爺。”“你個老貨,就是見不得我好,”江瑾瑜一腳就踹了過去,“別以為這樣就能壓我一頭,我偏偏不吃這一套,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耍什麼花樣。”江瑾瑜話音剛落,就有管事上前稟告:“大小姐,晉王府那邊回話了,說王爺這些日子公務纏身,今天不能赴宴了。”江瑾瑜瞪圓了眼睛:“大伯的宴席他也不來。”管事不敢再說什麼,低下了頭。“他去哪裡了?一直都在衙門裡?”管事吞嚥一口接著道:“沒有,晉王爺一直都在福康院裡,好像在忙碌……傷兵的事,聽說從河北道到京城的福康院都要收拾出來接收傷兵。”福康院?雖說是朝廷在管,季氏也早就插手進去,晉王竟然去幫季氏。江瑾瑜只覺得一股火燒到了嗓子裡,整個人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竟然敢這樣,真是不將我們江家放在眼裡,他真的覺得我們江家就這樣輸了?去打聽,”說著伸出顫抖的手,“他在那裡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告訴我。”……季嫣然只覺得今天很清淨,沒有人來鬧事,也沒有人來起鬨,所有的醫工和郎中都安安穩穩地給病患看傷。季嫣然從屋子裡走出去,立即見到門口的護衛:“怎麼多了兩個人?”程二上前道:“是晉王爺帶來的,晉王一早就來了福康院,一直沒有走。”還真是個不速之客。季嫣然清洗了手,轉身走到福康院後院的小屋子裡。果然不多一會兒,晉王爺就出現在門口。季嫣然倒了一杯茶送到屋子上,然後向趙明璟行禮:“妾身還有事,就不陪著王爺說話了。”“就這樣走了?”趙明璟抿了一口茶。季嫣然道:“王爺已經利用了妾身和福康院,現在我們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自然要將手裡的事做的更周到些?”晉王這些日子做的事她已經仔細地想過,自從釋空法師的案子開始,有意無意地站在他們這邊,看起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趁機推開江家。趙明璟微微彎起了嘴唇:“前些日子你們也利用了本王。” 退婚趙明璟坐在那裡,屋子裡十分的明亮,他的臉卻彷彿沉在陰影當中,讓人總是看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讓季嫣然想起了在孤兒院裡見過的那些面孔。晉王的母嬪是外族女子所生,家中獲罪之後入了樂籍,在行宮時被皇帝臨幸,就此懷上了龍胎,只可惜身份太過低賤,晉王出生之後一直被養在行宮中,若不是當今皇帝子嗣單薄,只怕都不會被召回宮中撫養,晉王回宮的那一日,他的母嬪也“病死”在行宮中,晉王就被記養在其他嬪妃名下。即便是這樣,晉王的地位一直不高,被封為王的時候,太子命東宮暗中阻攔,甚至被禮部官員怒斥:“非我族人,必生異心。”這位禮部老臣最終死諫以表忠心,一度還成為清流中津津樂道的楷模,幾年之後晉王爺第一次為朝廷辦案,將這位老臣的兩個兒子送進了大牢,最終這一家人連同女眷都自盡在家中,這樁案子才算平息。十幾口棺材一起出殯,晉王爺睚眥必報的名聲也就傳遍了武朝。這些事情她都是詢問六叔才知曉的。對付周濱那酷吏的時候他們抬出了晉王,不過與其說是利用,倒不如說兩廂情願來的更準確。晉王早在審理釋空法師案子的時候,就有意地站在他們這一邊,何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