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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約低頭退下。大殿裡重新恢復平靜。半晌季嫣然才端藥走了進來。太后搖頭:“難為你現在還能找到人煮藥。”“與其這樣枯等倒不如將應該做的都做好,退一步講,我們真的要出宮逃命,那時候更沒有辦法侍奉太后娘娘用藥。”季嫣然邊說邊將勺子湊在太后嘴邊。太后拗不過她,只好將藥服下。做完這些,季嫣然站在視窗。“在看什麼?”太后有些好奇,嫣然和李約都站在了同樣的地方。季嫣然搖搖頭:“像是要下雪了。”太后道:“天冷的總是很快。”季嫣然下一句話卻讓太后有些意外。“這樣的天氣,總給人不好的感覺,好像在你不經意的時候,隱藏在黑暗中的人突然伸出手來,”季嫣然轉頭,“太后娘娘,您不覺得嗎?在這個宮中總有一雙手安排著一切,冉九黎死前跟我說,還有許多事我不知曉,我想常寧公主的案子還沒有結束。”太后抬起眼睛:“你說的那個人是皇帝?有些事就是如此,皇帝是沒有錯的,所以李約才會苦心安排多年,如今總算有了這個機會,只希望武朝的內亂早些平息,否則哀家真就沒有顏面去見先皇。”季嫣然低下頭看向矮桌上的棋盤,上面有一顆棋子裂成兩截,她好奇的拿起來:“方才有人來過嗎?”太后也不隱瞞:“是李約。”聽得這話,季嫣然面色微變。太后道:“李約那孩子從來都是藏著心事不肯說,表面上雲淡風輕總以為他沒事,到底有多難過只有他自己知曉,當年即便被藏在李家也引人非議,都說他是李家上任宗長的外室子,他卻依舊很張揚灑脫,只有常寧的死是真的傷到了他。”季嫣然聽著太后說話:“太后娘娘您是覺得我應該和李約……”太后目光慈祥:“哀家的私心自然這樣想,不過你和李雍又早有婚約,真是一個不好解決的問題,若當然的一切你都想起來了,反而水到渠成。”提起這個,季嫣然那雙清亮的眼睛也有些失神。“太后娘娘,”內侍進門稟告,“皇上下令讓奴婢們護送您出宮,陳家的兵馬攔不住了。”本來剛剛安靜下來的大殿立即一片慌張。“皇上呢?”太后問過去。“皇上已經先走一步。”“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這樣不管不顧的逃竄,宮中還有那麼多的妃嬪在,他全都不要了嗎?”太后冷靜下來:“還有誰在對付叛軍?”“是……李……李雍大人。”季嫣然知道不止是李雍,還有事先被傳進宮的李約。“必須有人坐鎮宮中,否則豈不是任他們為所欲為,”太后道,“我們先不走,等等李雍的訊息再說。”……皇帝逃跑的訊息傳到太子耳朵裡,太子臉上露出莫名興奮的神情。“不能讓他出去,天底下不能有兩個皇帝,必須殺了他。”這次他要親自追擊。一切本來都很順利,前路卻突然受阻,太子不由皺起眉頭。“是李雍帶著禁衛阻攔,”護衛上前稟告,“這是唯一一條路。”再這樣耽擱下去,恐怕就要前功盡棄。“誰能殺了他?”太子問過去卻沒有人回應。“一個都被嚇破了膽,”太子怒斥著,他小心地向前走了兩步,看著李雍那神勇的模樣,忽然開口道,“你若是放下手中利器追隨本宮,從前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不能。”冰冷的聲音傳來。太子渾身一凜轉頭看過去,一個人出現在他身後。李約。太子幾乎下意識地向一旁躲避。李約面色一沉:“太子爺還記得常寧是如何死的嗎?”當年害死常寧的讖言,也有他背地裡安排。有誰還對十年前的案子抓住不放,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李約,你最好不要胡來,陳家的兵馬已經攻進京城。”李約淡淡地道:“我只需要一刻鐘。”太子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我是東宮,將來的皇帝,你這樣做就是大逆不道,你怎麼敢……”李約彷彿聽到了一句可笑的話,微微抬起頭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匹敵的威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太子瞳孔緊縮立即向周圍人揮手:“快,殺了李氏叔侄的人,本宮給他封王封侯。”“你做不了,”李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這件事只能我來做。” 誅殺太子驚詫地愣在那裡,半晌才回過神來:“快,殺了他,他是前太子叛黨餘孽。”聽到這話所有人面面相覷,眾人並不明白太子為什麼這樣說。“什麼是前太子?”李約微微揚起頭,“我記得皇上隻立了你一個太子。”“先皇太子,你是先皇太子的血脈,“太子額頭上青筋爆出,“誰都知道先太子一脈不肯安分守己,一直覬覦皇位,當年他們私下裡屯兵積糧,多虧被父皇察覺,父皇顧念昔日情分,網開一面放過了他們,誰知他們不知悔改捲土重來,父皇就是被你們所害。”李約十分平靜,一雙眼睛看向太子:“這裡是有叛黨,只不過並不是我,我的父親是皇上親封的福王,你知道武朝有幾位福王嗎?第一位福王是高宗皇帝的親弟弟,一直被高宗皇帝偏愛,高宗皇帝說過‘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