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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離開了她的唇邊。江璟深收回手,笑道:“這樣才最適合你。”只要她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不會去在乎她在這個魚缸裡和誰發生了什麼事。張逸昀,謝意琛,甚至那些和她僅有一夜之緣的男人們,和這個魚缸裡搖曳的水草、魏然的假山、剛剛吐出又在下一秒就破碎的氣泡沒有本質區別。如果他願意,他隨時可以從魚缸裡取走這些東西。可是他沒有。他留著他們,給他的小魚作消遣。“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真真,”他說:“你總說我不要你了,你卻不知道,你對舅舅來說有多重要。”做夢都在想著要如何對金家復仇的江璟深在仇恨的火焰中鍛造出了一個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軀體,然而這具鋼鐵之軀裡卻有一根軟肋,提醒著他還會喜悅,會憤怒,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並不是一具行屍走肉。這根軟肋的名字叫做“金鯉真”。他應該親手毀掉這根軟肋,他明白。可是他捨不得。金鯉真必須承認,她被嚇到了。“我給不了的,我允許你去其他人那裡拿”?江璟深就差明著說“走腎可以,走心不可以”了。這樣一比,她的“你不戀愛我就不戀愛”還是太小兒科了。江璟深見她不說話,直接側過身來為她系安全帶。金鯉真忽然抓住他的手,在他抬起頭的瞬間,用力吻了上去。織爾蒂納不能輸。紅酒香氣混合著江璟深自身的香氣,芳香撲鼻,形成天然的催\情\劑,撩動著織爾蒂納的食慾。寂靜的地下車庫彷彿真空的宇宙,沒有任何聲音。微小的塵埃在空中飛舞著,碰撞在一起,然後又分開。密閉的車廂原本還算寬敞,在兩人的身體重疊在一起後就變得狹窄擁擠了。空氣越來越悶熱,最原始的動物慾\望正在加熱彼此的身體,酒精加速了欲\望的燃燒,推動了理智的脫韁,金鯉真跨坐在江璟深身上,忘情地吻著身下的人。他慵懶地坐著,用成年男人的餘裕享受她的主動,那雙恣睢多情的眼眸在情\欲的渲染下含著一片迷濛的眸光。她伸出白皙光滑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不滿地說:“……吻我。”於是他伸出手,抬起了她的臉。他吻過她小小的下巴,沿著她的下頜線一路親吻到耳垂,少女仰著頭,雙眼輕閉,而睫毛顫抖,如雲的黑髮從腦後自然垂落,灑落他一手,半遮半掩住他手腕上款式簡潔的淡金色腕錶。他愛她的驕縱。也愛她此刻的順從。他捏著她的下巴,輕輕吻上她飽滿嬌嫩的唇。當他離開她的嘴唇後,少女將臉埋在他的脖子旁,身體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擠壓他不可言明的部位,“舅舅……舅舅……”她用小貓撒嬌般地聲音祈求他的憐愛。這一次總不會有任何意外了吧?金鯉真有十足的把握,她能在今天拿下江璟深。什麼酒後亂\性,真正喝醉了的人是沒有亂\性的能力的。所謂酒後亂\性的人,只是藉著酒精去做了一直想做的事而已。江璟深,你呢?你心中的惡魔呢?江璟深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打破了曖昧的氣氛。江璟深按住她不安分的身體,“回你的位子去。”他的聲音仍帶著情慾的沙啞,眼神卻已經恢復了清明。“舅舅——”金鯉真愣了。“回去。”他不容置疑地說。金鯉真不情不願地爬回了副駕駛。江璟深開啟了車窗,室外的空氣立即沖淡了車廂裡的酒氣,也沖淡了曖昧的荷爾蒙,金鯉真知道,到手的奶又一次飛走了。黑色的轎跑在無聲的沉默中駛離了地下車庫,開上大馬路後,兩人誰也不說話。回到家後,金鯉真氣悶地想要回房,江璟深在後面叫住她。他走上前來,為她理好了沒有穿好的衣領:“別忘記定鬧鐘,明天早上我叫司機送你去拍攝現場。”頓了頓,他的手離開了金鯉真的衣領:“忘掉車上的事吧。”金鯉真重重地哼了一聲,怒氣衝衝地轉身上樓了。作者有話要說:估算錯誤,胥喬明天出場回答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哈,現在 江璟深無異於把雞腿給她舔了一口又收回去的行為讓她非常生氣, 所以星期六的時候, 金鯉真拍完集體海報就直接回學校了。而江璟深也沒有打電話問她去哪兒了, 這就更讓人生氣了。江璟深讓金鯉真不痛快,直接遭受怒火的卻是薛耀。星期一早上, 老師在臺上講課,兩人就在臺下第一千零一次鬥嘴, 在又一次被金鯉真的毒液全方位噴灑後, 薛耀怒了:“金鯉真,你更年期來了?!”金鯉真照著小鏡子,頭也不抬地說: “薛狗, 小仙女沒有更年期。”“我知道了!”薛耀的表情一秒轉喜:“你是在《育神》裡排名倒數所以心裡不高興, 故意找我茬吧?!”“你覺得呢?”金鯉真從小鏡子裡投給他一個諷刺的白眼。薛耀的笑容垮了下來。也是,一個被全網罵還能屁顛屁顛趁機自我炒作的人,會因為區區一次單元排名就垂頭喪氣嗎?“看在你這麼不開心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和你分享一下我的開心好了。”薛耀說著, 伸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