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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鯉真的目光掃過腳步整齊的傭人,回到打頭的老人身上,若有所思。“你剛剛的行動太魯莽了!”金立續目視前方,從嘴唇縫裡擠出低若蚊吟的一聲斥責。“可是我的魯莽取得了所有人預想之外的結果——”金鯉真笑眯眯地側頭看了儲蓄罐精一眼,小聲說道:“用實力說話吧,答滴——論討人喜歡,我可是專業的。”金立續沒法反駁她。因為事實的確如此,除了現身在內地的正式場合以外,從來不說官話的金邵鴻竟然為聽不懂粵語的小孫女說粵語了——這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變化,也是一個大到不能再大的預兆。“但是你太魯莽了,如果——”金立續還是想教訓她的擅作主張。“沒有如果。”金鯉真說,臉上笑容依然純真燦爛:“我贏了,這就是結果。”魯莽嗎?如果她是個魯莽的人,還能在格洛麗亞身邊活那麼長時間嗎?宇宙最強的織爾蒂納可從來不缺新奇玩具。金鯉真從來不是魯莽的人。她敢拼,但絕不會拿自己前途去拼。無論是從剝奪傭人的名字只以代號相稱,還是從睜眼開始就像皇帝一樣接受愛妻幼子、傭人們的精心服侍來看,金邵鴻都是一個極端自我主義的人,唯我獨尊、自命不凡,或許還有些獨斷專行的人——並且生命進入最後階段的老人。他已經不缺繼承人了,上有羽翼已成的兩個兒子,下有老來得子的愛子,中間多出一個尷尬的金立續,無論金立續是想要從能力還是從受寵程度上一爭高下都無從談起,更何況,他連個能成為助力的母家和妻家都沒有,所以金立續只能裝瘋賣傻(金鯉真注:存疑,可能是真傻),不走尋常路,自立沒有威脅的廢物人設在金家求得夾縫生存。他的大方向沒有錯,只是太保守了些——看看最受金邵鴻寵愛的小兒子金立稷,除了老年得子這個原因以外,難道就沒有其他因素主導嗎?古往今來,沒有一個皇帝會喜歡自己身強力壯隨時等待取代自己的兒子,最受寵的永遠是那個會讓他憂心,讓他發火的紈絝子,為什麼?因為沒有威脅,因為年老體衰的他能從無能的孩子身上重新獲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喜歡是一種玄學?不,對織爾蒂納來說,每一種感情都有跡可循,都可以被/操控。 金邵鴻皇帝出巡一般隆重的隊伍行至餐廳時, 餐廳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兩個穿著熨得服服帖帖西服, 身材和相貌都甩出同齡人幾十條街的中年男人在低聲說話, 其中一人神色桀驁,凌厲的眉眼和皺著的眉心讓他看起來難以接近, 另一人嘴角帶笑, 就像是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政治家一樣,儒雅溫和, 帶有令人信服的氣質。另一邊, 四個女人齊聚在一條沙發上, 神態各異, 沙發另一頭,坐著一個看起來和金鯉真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他望著餐廳廣闊的落地玻璃牆外的花園, 一言不發。少年穿著一件黑色的羊毛西服外套,內裡一件簡簡單單的長袖襯衫,腳上的休閒鞋也擦得一塵不染, 配上他深沉的神情,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成年人,甚至比二十幾歲的金立稷更像個成人。所有人裡, 站在靠近門口的兩個中年男人首先發現了金邵鴻一行人。“我來。”個子更高, 看起來更難以接近的那個男人走了過來接替了卞敏的工作, 另一人則把目光投向了在幾個主角身後的金鯉真。溫文儒雅的男人露出親切的笑容, 朝她招手:“系真真回來了?過來讓二伯看看。”金鯉真馬上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金立英,金邵鴻的第二個兒子,那個為她付了六年療養院費用,又囑咐家裡傭人保持金鯉真臥室整潔的二伯父。伸出的大腿哪有不抱的道理?金鯉真立即拋下身旁的儲蓄罐精,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金立英的面前,甜甜地叫了一聲:“二伯伯!”金立英的身份明瞭了,那麼一開始和他聊天的那個自然就金邵鴻的長子,金立茂了。她用餘光朝後瞥去,金立茂正在回答金邵鴻關於雙胞胎女兒的問話:“貞荷和貞雪昨晚看書看得太夜,還在休息。”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少年應該就是金鯉真這一輩裡金家唯一的男丁,金立英的獨子金坤。旁邊四個女人,從年紀來看,應該是金邵鴻的兩個姨太和兩個兒媳。沒有出場的金家人還剩金立茂的雙胞胎女兒,金邵鴻的兩個女兒。金鯉真好不容易理清這個餐廳裡的人物關係,心累程度足以媲美被五十個二元一次方程式摧殘。她惱怒地想:金邵鴻為什麼不一視同仁地把這些兒子兒媳身上也貼上數字?“還不習慣說粵語?”金立英笑著問。金鯉真假裝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金立英又拍了拍她的肩,換上了官話:“沒事,回來了以後自然就會學會的,來,坐下再說吧。”在傭人和金立茂的幫助下,金邵鴻坐到了大理石長桌的首座,金邵鴻坐下後,其他人才陸續坐了下來。為金鯉真介紹桌上這些人的依然是對她最為親切友善的二伯伯金立英,她的親親答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