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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花還要開賞花宴的,林老太爺準備過了中秋,就約了人來賞菊,也做一回雅人。花園空曠處對月擺了香案,上面放了香爐,月餅和各色水果,薛母帶著林珏和王清媛一起對月拜了三拜,又各自向著皓潔的月亮許願,這個拜月的儀式就結束了。月仙是人人皆知的嫦娥,以美貌著稱,向月許願大多是祈求月仙能夠賜予女子美貌,王清媛慎重的拜了三拜,對月許下了自己的心願。席上林珏莊上送來的螃蟹成了主角,本來薛母已經買了螃蟹,可後來見林珏莊上送來的更肥大些,就讓廚娘蒸了出來,個個成人巴掌大小,揭開蓋來滿滿的蟹黃,再配上薛母準備的菊花酒,賞著漸漸升上半空的明月,伴著湖上淡淡的荷葉香氣爽心至極。薛老爺子喝了半壺菊花酒,乘著酒興還吟了一首前朝詩人的中秋佳作,聲音古樸高遠,隱隱有隱士之風。薛老爺和薛柏、李勳自然是連聲稱好,跟著起來也念了一首詩,席上倒是多了些雅氣。四個男人那邊熱熱鬧鬧的說著話,交杯換盞,說著歷來月為題材的各類詩詞,又說道了各位詩人的生平軼事,好不熱鬧。女眷們相對來說要安靜許多,林珏只拆了一隻蟹,吃了些蟹黃和腿肉就沒再吃了,蟹本來就是涼物,女子多食無益,一邊的王清媛好像沒什麼食慾吃得不多,薛母倒是很愛吃蟹,就著菊花酒吃了兩隻,還是身邊的丫鬟勸著才沒再多吃,又倒了菊花葉煮的香湯洗手。薛母見王清媛悶悶不樂,以為她是因為想去看花燈,摟了她在懷裡,“你這傻丫頭,看燈自然要天黑才去,昨兒答應的事情姨母還是算數的。”“姨母,清媛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會為這些事傷心。”清媛靠在薛母懷裡悶悶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薛母見王清媛如同小貓一般蹭著自己,又想到中秋是團圓之意,猜她是想起了亡母,自己的小妹,一時間對她憐愛頓生,磋磨著她的背安慰著。林珏飲了手中的半杯菊花酒,半撐著頭看著月亮,去年中秋的時候自己和父親母親還有兩個弟弟一起圍坐在一起,吃著月餅,說說笑笑,不過短短一年時間,自己就已經在另外一個地方賞著月,懷念著他們了,也不知家裡現在在做什麼。林珏見那月亮如同圓鏡一般發著柔和的光,月下的菊花花葉交錯在地上交織出不同的花紋,菊花清苦的味道和酒混合在一起,從嘴裡一直浸到了心裡,林珏覺得自己好像就變成了一株被移入花盆的花,從一個地方被搬到另外一個地方,雖然美麗但一直未能改變被花盆束縛的命運。薛柏一直暗暗留意著林珏,見林珏默默的一人看著月亮,看著盛開的菊花,眼中竟然有水光閃過,不由得心中一跳,林珏居然在這熱鬧中並不快樂,可再看時林珏已經笑著為薛母夾菜說著調皮話了,難道剛剛是自己的錯覺嗎?薛母自然不想讓年輕人們失望,宴席到了中途便給薛老爺子說了,孩子們要去看燈,薛老爺子也不是古板的,見薛柏還冷著一張臉,但李勳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笑罵道:“你們這群猴兒,快去吧,別陪著糟老頭子了。”薛柏還沒有說話,李勳就直接端了酒,敬了薛老爺子三杯,只把薛老爺子氣笑了,“快去,快去,讓我自個兒樂會。”薛柏等人方才告罪離席,林珏和王清媛自然是乘了馬車,薛柏和李勳兩個騎了馬跟著兩邊。以前街上人已經漸漸少了,可今天還有許多馬車,都是像薛家一樣去賞花燈的,中秋這天沒有宵禁,所以更是熱鬧了幾分。天還未黑盡福盛街附近就陸陸續續點起了燈籠,各色各樣的燈籠如同落入凡塵星星,彩燈鱗次櫛比,有些是在燈籠上花了花樣,有些卻是做成了各種動物的樣子…有生肖燈雞燈、羊燈、免燈、龍燈等等,做得栩栩如生。街道兩邊拉了許多繩索,一排排一列列的掛了燈籠,長長的垂下來,光打在人們的臉上大樹之間,也掛著許多花燈,有一家店鋪賣的是女紙的胭脂之類的,在門口掛了五彩繽紛的蝴蝶燈,圍繞著一盞半人高的大燈籠,大燈中有一扇小門,門裡居然露出一位美女的身影來,隨著燈的轉動翩翩起舞,引得很多人圍觀。還沒有進福盛街馬車就已經走不動了,而且人越來越多,騎馬也不甚方便,薛柏便揭開簾子問林珏二人要不要下馬車。林珏和王清媛自然應了,青雁和春墨便各自扶著自家的小姐依次下了馬車,林珏被街上的人嚇了一跳,簡直比白日看到的還多,擠擠挨挨,街邊的小販也多,沿著路口擺了攤子,多是賣各色花燈的,也有猜燈謎的,大大小小的鋪子前面都圍了許多人。看燈的女子也不少,或是兄長陪著,或是家中女僕陪著,個個穿著新衣,頭上戴的首飾在燈光照射下熠熠生輝,容貌在燈光下好像自帶了三分光暈,個個都如同下凡的仙子一般,淺笑轉眸自帶了三分柔情。薛柏幾人融入人群中,雖然有身邊的兩個男子在一邊照應,可人太多,林珏還是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