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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 叫得真噁心。我對你這懷裡這個醜東西沒興趣, 我拿了那個紅瓷瓶就走。”啐了一口, 為了力證自己對漠塵沒有一點非分之想,他還搬出了雲採夜,“只有雲採夜,他那樣對我,我還是捨不得動他,唉……”骨墨一邊說著,一邊擺出無奈又寵溺的表情,就好像他和雲採夜真的有段舊情。但他也沒說謊,他是真的喜歡漂亮的美人,哪怕雲採夜砸他店毀他聚魂幡,骨墨還是覺得自己再次見到雲採夜時依舊會屁顛屁顛地湊上去。至於宇文猛……這種粗獷的男人和雲採夜的小徒弟沒什麼兩樣,他看到就噁心。然而宇文猛卻反問他:“你要是真想拿了紅瓷瓶就走,會放任紅瓷瓶在這嚇人?”方才的笑聲毫無疑問一定是骨墨髮出的,他甚至有可能就直接躲在屋子裡,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優哉遊哉如痴如狂地聽人頭瓷瓶的淒厲歌聲,然後在看見兇相男子的狼狽模樣後忍不住捧腹大笑,他是骷髏鬼化成的魔,這人頭瓷瓶在旁人眼裡多麼可怖,在他看來也是可愛心憐的。若不是宇文猛突然躍至門前,他也不會現身,估計就想等著這人頭紅瓷瓶把兇相男子一家嚇死,然後再帶著紅瓷瓶溜之大吉。而骨墨聽了宇文猛地話後笑著回答他:“是他非要和我搶這瓷瓶的,現在他拿了瓷瓶,應該很高興死了才是。”死是會死,但不一定是高興死的。所以宇文猛對於骨墨的解釋只有一句:“呵呵。”嘲笑完後他又揣著漠塵邁上臺階,骨墨見狀也上前一步,攔住他們的去路說:“宇文猛,雲採夜砸了我的店,毀了我的聚魂幡。他是你同僚,你不該幫他道個歉嗎?至於這賠禮我都想好了,就這個紅瓷瓶好了。”宇文猛冷冷道:“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可雲採夜辜負了我的感情啊,你們都是天界的人,總得——”骨墨依舊在胡攪蠻纏,也不知是不是在等身後的火勢擴大。“你胡說!”可是漠塵卻再也不想聽骨墨這樣侮辱雲採夜了,就算他現在已經不愛慕雲採夜了,可雲採夜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曾經一度是他心中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況且雲採夜除魔衛道,更是漠塵最崇拜的上仙,他聽著骨墨這樣胡言亂語,忍不住出聲打斷他的話。骨墨聽見漠塵的聲音後眼裡倒是真的有了幾分驚訝,他之前就見宇文猛揣著這隻小雪狐,可是沒聽漠塵說過話,他又聞不到漠塵身上半點妖氣,以為漠塵不過是隻普通的雪狐,先前說漠塵是宇文猛地小徒弟也是開玩笑的,誰不知道宇文猛整日冷麵嚴肅像是天煞孤星似的,誰敢和他親近呢?“不是妖……”那會是什麼?骨墨眼裡的興致更盛。宇文猛卻看不得漠塵這樣維護雲採夜,就打算速戰速決,足尖一轉便以骨墨無法抗衡的速度衝進屋內,甩袖揮滅了屋裡的烈火。而骨墨卻以為他要奪下紅瓷瓶,所以立刻攔到了紅瓷瓶面前,來不及阻止宇文猛的動作。“原來你不是來和我搶紅瓷瓶的啊。”骨墨滿面愕然,不過他很快又笑了起來,比剛剛看到人頭紅瓷瓶將兇相男子嚇得屁滾尿流時還要高興,指著宇文猛大笑道,“哈哈哈我沒看錯吧?咱們天界最冷血的大將軍居然也對這些凡人有憐憫之心了,你這樣插手人間的事,不怕遭天譴嗎?”最後一句話骨墨咬音極重,讓漠塵變了臉色。天界不可過多幹涉人間界的事,否則就會亂了原有的秩序。比如今日宇文猛選擇滅火救下這座宅院裡的人,假如宅院裡有個人今夜要死,但是他沒死後,後來某一日他又錯手殺死一個不該死的人,那這條人命的業障,到底該算在那人頭上,還是宇文猛的身上?故而所有修士成為散仙之後大多都會移居到博物洲,就是為了不管世事,不沾業障。骨墨不知道宇文猛為什麼要救人,漠塵卻是知道的——因為他的功德樹要長葉子,所以宇文猛在幫他。可是宇文猛對於骨墨的要挾臉色卻是變都不變,淡淡道:“我不拿紅瓷瓶,你也不能拿。”骨墨看著宇文猛這樣軟硬不吃,已經有些不耐了,瞠目喝道:“憑什麼?!”“就憑你拿了,我會去搶。”宇文猛掃了骨墨一眼,邃黑的雙目古井無波,語氣卻是桀驁無比,“你要不要猜猜,我搶不搶得到。”骨墨咬牙道:“搶不到。”但是宇文猛一定能毀了這紅瓷瓶,毀了的紅瓷瓶對骨墨根本沒什麼用。骨墨來回踱了幾圈步子,怎麼也想不明白宇文猛為什麼非得和他槓上,指著宇文猛地臉罵道:“你有病嗎!”然而骨墨現在也就只能動動嘴皮子罵人了,宇文猛看著他氣得跳腳的模樣勾唇道:“再說我也不打算插手。”他繼續直對著骨墨的雙目,不再壓制周身磅礴的威壓,緩緩道,“紅瓷瓶到了你手裡,就不是人間界的事了。”是的,這就是骨墨為何一直遲遲不肯動手拿走紅瓷瓶的緣故——他不確定宇文猛是否和他一樣,也盯著這個紅瓷瓶。紅瓷瓶在兇相男子手裡,那就是人間界的東西,可是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