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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年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卻被男人強硬地拽著手進了屋子。漠塵看見屋裡摟在一起的宴寧和另外一個陌生男子,桌子上的紅瓷瓶也十分安分,登時就明白了宇文猛又在哄騙自己,小聲嘀咕道:“將軍你又騙我。”而宴寧看見宇文猛的面容後如蒙大赦,高興地喊了他一聲:“宇文道長!”只不過他雙臂仍然死死地箍著卞玉蘅的腰不肯鬆開——怕自己這一鬆卞玉蘅又要跑。宇文猛牽著漠塵的手,頷首道:“宴寧王爺。”漠塵貼著宇文猛站,好奇地望著宴寧身邊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驚異地發現他只比宇文猛矮一點點,他原本以為魚妖,大多應該也都像是他這樣的……卻沒想到卞玉蘅除了一張臉像妖以外,哪都不像。“宇文道長,玉蘅真的回來了,真是太謝謝您了!”宴寧迭聲和宇文猛道謝,宇文猛勾了勾唇角,目光淡淡地掃了卞玉蘅一眼。卞玉蘅對上宇文猛的目光,身體陡然防備地緊繃起來,宴寧卻沒有多想,繼續道:“如果沒有您,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再見到玉蘅。”“小王爺,我一直……在你身邊。”卞玉蘅啞聲道。宴寧假裝沒聽到他的話,他高興是高興,可是卞玉蘅藏了這麼久他還是生氣的。宇文猛走到圓桌前將紅瓷瓶收起,勾唇道:“不用謝我,是漠塵想要幫你們的。”宴寧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漠塵是宇文猛身邊那個一直不怎麼和他們說話的少年,立刻朝他道謝:“多謝漠公子。”漠塵還從未被人這樣鄭重地感謝過,聞言手腳都無措地不知道該往哪放了,有些靦腆地學著宇文猛說:“不用謝……我也只是做好事。”他就是想給功德樹長葉子呀,不過看著宴寧和卞玉蘅重逢後拿高興的模樣,他也不禁為他們開心。可是宇文猛比漠塵想得要多,他知道想要重逢的只有宴寧,卞玉蘅指不準還是想要默默無聞地守在宴寧身邊,於是便開口,淡淡說了句:“你又不是妖,有何可擔憂的?”妖與人在一起才可能折損人的陽壽,然而橫公魚生來便可在夜裡化為人,他汲取天地靈氣修煉得以在白日化形,與其說是妖,倒不如說是靈獸,為什麼不願和宴寧在一起呢?宇文猛知道卞玉蘅的顧忌,他這個問題,其實是幫宴寧問的。他話音一落,屋子裡瞬間安靜,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而卞玉蘅沉默片刻,最後卻是微微嘆息道:“不,以前是我想太多了……我願意的。”如果說卞玉蘅一開始是不願的,可他在看到宴寧為了他幾乎魔怔的樣子後,卻是不想躲了。他轉過身,望著宴寧的眼睛,認真道:“小王爺,我再也不會躲你了。”那一刻,即使卞玉蘅什麼都沒解釋,可是宴寧望著他的眼睛卻瞬間明白了他是誰。他想起蓮池裡以前有條的紅魚,赤如朱丹,似鯉非鯉,每次他去蓮池喂紅鯉們時這隻魚都要霸道地游過來,搶走所有他扔下的魚食,不給其他魚吃。他覺得那魚有趣極了,後來在翩躚臺遇見了卞玉蘅,他倒是沒再想起那條魚過了。而那蓮池,其實也是卞玉蘅誤進的。他本是石湖來的橫公魚,在安河時卻被人意外撈上,那時他在白日根本無法化形,只能等到夜裡脫鱗成人離開。可是未等他走,便在白日裡被送到王府,成了小王爺蓮池裡的一條魚寵,偏偏又見了小王爺在蓮池邊給紅鯉們餵食時的明豔笑容,於是他就不捨得走了。他們的相遇,從一開始便是陰差陽錯般的,所以卞玉蘅後來想要扳正,卻沒發現自己早已深陷其中難以抽身。宴寧一直以來都在等他這句話,只要卞玉蘅願意,他哪怕不做這王爺了,也要和他在一起,聞言眼眶又紅了,卻還是有些生氣,澀聲道:“你躲什麼,等日後我老了,就該變成我躲你了。”“不會的。”卞玉蘅笑了笑,撫著他的側臉道,“你躲不掉,我會找到你的。”即使你遲早老去死亡,在下一輩子我也會找到你。漠塵痴痴地望著他們,覺得這簡直是在看現場演的話本子,感動得都要掉眼淚了,在和宇文猛一起離開寧王府後眼睛還是紅紅的。他抱著宇文猛的胳膊,仰頭問:“將軍,如果我沒能成仙死了的話,下輩子你也會來找我嗎?”漠塵在心裡想著:也不知道自己下輩子會是人,還是繼續是一隻雪山裡的小白狐。他想要自己變成人,這樣的話宇文將軍看到他的臉也會好認些,可是漠塵又怕自己和這一世長得不一樣了,所以又想做小狐狸,等日後慢慢修煉化形。然而漠塵其實最想聽的還是宇文猛的回答,想聽他像卞玉蘅給宴寧說的那樣:“下輩子,我也一定會找到你。”但是宇文猛聽了他的問題後,腳步微頓,繼而低頭望著他,開口道:“不會。” 宇文猛回答地太快, 而且和漠塵預想的不一樣,所以他聽完後就愣住了, 呆呆地看著宇文猛。沉默半晌後,見宇文猛還是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漠塵便有些委屈又有些難過地問他:“為什麼呀?”若是放在以前的話,宇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