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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確實得親自回來一趟。謝席這下懂了,不過他們將軍終於要成親了,他也很高興,立刻就去找其他兄弟分享這件喜事了。殊不知宇文猛連回天界找月老拿紅線這件事都是順帶的,他真正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宇文猛望著手裡的紅線,微微握緊,深吸一口氣回了人間界。從妖精客棧離開去天界再到重回人間界,宇文猛總共並沒有用多久的時間,甚至他下界時黑沉的夜都還沒亮。他知道博物洲那邊漠塵正在等他回去,可是宇文猛只是站在雲端遙遙地望了一眼博物洲的方向,便垂眸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他要回半春山。博物洲沿四海飄蕩,遊移不定,眼下飄得離半春山遠了些,所以宇文猛回去還花了些時間。而半春山有他設下的禁制,除了他以外幾乎無人能走到這裡來,不過若是宇文猛來這,便如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他穿過外頭無形的禁制,緩緩走進這一方與世隔絕的天地。這個地方他待了有上千年,沒幾年他便會下界來這裡小居幾日,這裡的一早一木,一磚一瓦都是他親手搭建,這裡於他而言應當如家一般熟悉才是,可是宇文猛望著這裡,望著他的木屋,望著木屋後的胡頹子樹, 漠塵以前看話本子的時候, 只要看到相愛的一對情人分開許久,就一定會用到一句話——一日不見, 如隔三秋。原先漠塵還覺得這沒什麼的,畢竟散仙壽命漫長, 三秋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而在漠塵眼裡,三秋他出去玩一趟就過去了, 是過得很快的一段時間, 更別說是一眨眼就過的一日。可是當漠塵和他自己喜歡的人真的分開時, 漠塵又覺得這句話說得是精闢無比, 他這才一時半刻沒見著宇文猛, 就開始想念他了。漠塵在露臺邊趴了一會, 等到夜色更深些的時候才離開。他房屋裡點著鎏金長明燈, 將整間屋子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溫暖, 待在裡頭理應是不會覺著害怕的, 漠塵也沒覺得害怕, 他只是有些孤單。寂靜的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漠塵在床前徘徊了片刻,便推門打算去找樹非了。不過離開自己房間的時候,漠塵站在門扉後仔細打量了一會對門的情況, 據白鵝和灰珠所言,那名為“青蚺”的客人就住在這裡。可漠塵從沒見過裡面有人出來, 也沒聽見過什麼動靜, 而現在都入夜裡, 那間屋子裡也沒亮著燈, 要麼就是屋主已經睡了, 要麼就是還沒回來。但不論是哪一種,和漠塵都沒太大的關係,屋主不在正和他意——他還怕和屋主撞上呢。眼下見沒這個可能,漠塵馬上喜滋滋地朝樹非的臥房跑去。然而當漠塵蹬蹬蹬地跑到樹非門前時,卻發現樹非屋裡也沒亮著燈,裡頭黑魆魆的什麼看不見。難道樹非哥哥不在?漠塵心裡疑惑著,不死心地走到門前敲了敲。很快,漠塵就聽見了樹非的聲音:“是漠塵嗎?怎麼了?”“樹非哥哥你在呀?”漠塵驚喜道,“我打擾到你睡覺了嗎?”“沒有,我不睡覺的。”屋裡很快亮起一盞明燈,樹非也走來給漠塵開了門,“夜裡無聊嗎?”“嗯……”漠塵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他以前夜晚沒事幹的時候,還是經常會來樹非的,樹非屋裡有個比他還大的露臺,露臺還有個鞦韆,小時候漠塵總喜歡窩在那鞦韆上睡午覺,等到他後面長大了,就很少再去玩鞦韆了。對於漠塵來說,從小養著他長大樹非不僅是他的義兄,更多時候還像是他的父親。“我見你屋子沒亮燈,還以為你沒在呢。”漠塵道,他沒覺得樹非是在睡覺,畢竟他也幾乎沒見過樹非睡覺的樣子。說起來,漠塵晚上不愛睡覺的壞毛病還是和樹非學的。不過漠塵雖然嘴巴上這樣說著,可是他今晚真正來這的原因樹非卻是知道的,他也沒拆穿漠塵,而是微微側了側身,讓漠塵能夠進到屋裡來,一邊關門一邊告訴漠塵:“我熄燈是因為我在賞花。”屋裡有著淡淡的酒香,漠塵正想問樹非是不是在喝酒,結果還沒開口一聽樹非這樣說,立刻就被轉移走了注意力,問道:“賞花?”什麼花需要滅了燈賞啊?樹非望著他,勾唇道:“牡丹花。”漠塵不禁道:“可是熄了燈的話,不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嗎?”“其他的牡丹花,或許熄了燈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可是我這株‘燈籠’可不一樣。”樹非將手負在身後,無比自傲地說道,他將漠塵引到屋裡的圓桌旁,好讓漠塵好好欣賞他的奇花。那盆被樹非叫做‘燈籠’的牡丹花被裝在一個青碧色的玉石花盆裡,瞧著就有種富麗堂皇的感覺,不過花朵潔瑩皎白,最外層的一層花萼是淡淡的青綠色,葉片卻是深綠色的,葉背有著密厚的一層白茸毛,整株花倒是沒有其他牡丹看著那樣稠麗綽約,豔壓群芳,但也別有一副國色天香的模樣。漠塵愣愣地走到花盆前,用手指輕輕戳了下‘燈籠’嬌嫩的白花瓣,嗅著它淡淡的香氣感嘆道:“它真好看呀,是你的花嗎?”“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