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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兒，待會你去餘老師那裡，幫餘老師量一下身材，也給他做幾件衣服。”沈文月見餘秋陽的衣服就那麼幾套，而且非常破舊，想著過段時間就要入秋，天氣轉涼，怕是餘老師沒有厚的衣服，她就想著給他做幾件衣服，感謝他免費教兒子讀書。“還是媽考慮的周到。”還是他媽心細，知道給餘老師做衣服，他是想不到這點的。溫莉香聽到這話，心裡就不高興了：“媽，我們家對那個餘老師夠好了，你怎麼還要花錢買布給他做衣服啊，他又不是我們家親戚。”爸媽平時經常送吃的給那個餘老師就算了，現在還要給那個餘老師做衣服，那個餘老師又不是他們家親戚，幹嘛要對他這麼好。沈文月瞪了一眼三女兒：“餘老師教你弟弟讀書，就憑這點，我們就該對餘老師好一點。”她可是聽兒子說了，餘老師是首都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的教授，這個五道口可是全國最好的大學。如果不是餘老師下放到他們村裡，別人想請他教導都請不到。“小弟不是馬上就要上學了麼，根本不需要那個餘老師教。”在溫莉香眼裡，餘老師就是個騙吃騙喝還騙衣服的糟老頭。“媽，我見你對外公外婆都沒有對這個餘老師好。”真不知道她媽怎麼想的，對一個外人這麼好。“你懂什麼。”沈文月自己沒有讀過什麼書，但是對讀書人一直都很敬仰。溫莉香鼓著臉說：“我是不會幫你們給那個餘老師做衣服。”她過兩天去找許大哥，給他量一下身材，到時候偷偷地給許大哥做幾件漂亮的新衣服。沈文月沒好氣地說：“你想做，我還不讓你做。”她這三個女兒，大丫頭和二丫頭非常聽話貼心，怎麼三丫頭不僅不聽話，還這麼小氣摳門。她有時候懷疑，三丫頭真的是她生的麼，怎麼一點都遺傳她的性子。“巴不得。”溫莉香說完，就回房間了。沈文月看著溫莉香離開的背影，緊皺著眉頭說：“這丫頭真是我的生？”溫穗香出聲安慰道：“媽，三妹一向不都是這樣麼。”不聽話、說話難聽、做事偷懶、小氣摳門、耍小性子，有時候她也覺得三妹不是他們家的人。溫鳳生開玩笑地說道：“媽，或許你當年生她的時候，被人抱錯了孩子。”“很有可能。”雖然這麼說，但是沈文月也是開玩笑。溫鳳生不知道他的一句玩笑話是真的，等以後事情曝光後，他被自己“神預言”的技能驚倒了，當然這是後話。“媽，我去餘老師家了。”“你帶幾個饅頭和土豆給餘老師。”之前，溫鳳生去了一趟縣城買東西，見有人在賣土豆，覺得這是個扛餓，又能做菜的好東西，就買了一些回來。“好。”溫鳳生到了餘秋陽，把饅頭和土豆遞給餘秋陽，又讓餘秋陽紅了雙眼。“你們家人多，自己都吃不飽，就不要再給我送吃的了。”“老師，我們家有點糧食，家裡每個人都能吃不飽。”溫鳳生笑著說，“如果吃不飽，也不會拿來送給你。”“下次讓你媽不要這麼費心了，村裡給的口糧，我能吃得飽。”餘秋陽對溫鳳生一家對他的照顧很是感動，“我一個老頭子吃不了多少東西。”“老師，你自己跟我媽說吧。”溫鳳生從書包裡拿出捲尺，“老師你站在那裡不要動。”說著，就拿著捲入給餘秋陽量了量身材。餘秋陽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現在見溫鳳生拿著捲尺給他量身材，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鳳生，讓你媽不要破費給我做衣服，我帶來的衣服夠穿。”他知道村裡每家每戶分到的布票就只能做一小件衣服。“老師，你放心，我們家裡有剩的布料。”他們家雖然還達不上有錢的地步，但是卻能豐衣足食。“不行，我明天得跟你媽說一聲。”溫鳳生一家雖然沒有直接為他花錢，但是吃的穿的都是錢。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多少錢，但是肯定不少。他本來就欠他們家一個大恩情，現在又受他們家這麼照顧，他覺得他這一生都還不清了。溫鳳生知道他媽一旦決定做某件事，別人是很難改變她的想法，餘老師是說服不了他媽的。“對了，餘老師，我明天去一趟縣城，你有什麼需要我買的，或者需要我幫你寄的？”餘秋陽搖搖頭：“我沒什麼需要買的，至於寄的……”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滄桑的臉上不覺地露出落寞黯然地神色，“也沒有什麼要寄的。”他雖然有親人和朋友，但是卻都不認他，和他斷絕關係。對他們，他沒有什麼念想。他唯一掛念地就是他的兒子，但是他的兒子也不認他這個爹。溫鳳生見餘秋陽眼裡流露出黯然神傷地神色，這才意識到自己戳到了餘老師的痛處，抬手輕輕地打了下自己的嘴巴，他幹嘛要問餘老師寄不寄東西。“那我給你買些書，或者報紙吧。”“不用了，你那點錢還是給自己買些書看看。”“老師，縣城裡有收破爛的地方，那裡賣的書非常便宜，都是論斤賣的，幾分錢一斤，我明天打算去買一些回來。”聽到溫鳳生這麼說，餘秋陽心裡就放心了，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