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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雪吼道:“你這是侵犯人身自由權利,我要告你。”帝無垢氣笑:“告朕?”惑雪縮縮腦袋,好像去哪都告不了,太后也管不了他……惑雪一扭頭,不說話了。帝無垢冷冷說道:“不準邁出坤後宮一步,否則朕打斷你的腿。何時知道錯了,何時朕放你出來。”惑雪一驚,這是軟禁?立刻大聲質問道:“不許這樣對我,你沒有這個權利。我不是聖帝王朝的人。”想起惑雪醉酒後那奇怪的言語,帝無垢穩定心神,問道:“那你是哪人?”惑雪說道:“我是……”天下之大,竟沒有她的歸宿……帝無垢見她頓住了,再次問道:“哪裡?”惑雪扭過頭去:“反正不是聖帝王朝的人。”帝無垢掐著她的胳膊,一字一句道:“朕是哪人,你便是哪人。好好反醒,否則,一輩子都休想出去。”帝無垢怕繼續呆下去,會忍不住在這裡要了她,什麼病,都見鬼去吧。理智剋制著自己,帝無垢強制自己轉身,開門走了出去。大步去往前院:“看好惑雪,不得讓她邁出坤後宮半步。”“是。”“滿足其它要求,不可傷到她一根頭髮。”“是。”帝無垢出了坤後宮,回到乾坤宮。金燦往他身後看了看,沒看到人,不禁有些擔心。惑雪不在,似乎帝無垢更加難以接近,不盡人情。整個乾坤宮的人,戰戰兢兢…… 那我彈的怎樣?眾人生怕行錯一步,被帝無垢拖出去暴打。惑雪在大殿裡抹了會兒委屈的眼淚,便走了出來。來到前院,八個下人倒是彬彬有禮。惑雪問道:“流淺姐呢?”湘荷回道:“惑姑姑這陣子沒來,流淺又沒有皇上詔令,出不了宮,所以經常會去御花園。”惑雪黯然下眼神。帝無垢不讓她出坤後宮,想必這些人也知道了。湘荷問道:“惑姑姑要彈琴嗎?”惑雪說道:“也好。”來到前院大廳,古箏仍然擺放在她的位置,當然,僅僅是她的古箏。流淺很寶貝她的古箏,平常都不離身,別人不用想碰。惑雪勾了幾個音,說道:“多日不彈,倒又生疏了。”古代的琴譜,對她來說,認知上還有些困難。惑雪索性彈起現代的曲子。因著對古箏不是太熟,一開始有些磕磕絆絆,然而越彈越熟,本就有音樂基礎,樂器幾乎就能融會貫通。一曲罷,湘荷幾人拍手:“惑姑姑真厲害,彈的真好聽。這首曲子是惑姑姑寫的吧?”惑雪揮去心頭的陰霾,說道:“是我家鄉的曲目。”湘荷笑道:“曲調跟我們這裡一點都不一樣。”惑雪有了興致,說道:“我再彈一首。”素手輕揚,將心中的不快盡興發散出去。她本就不是喜歡鬱結於心之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越彈越高興。又是一曲罷,門外響起掌聲。惑雪回過頭去看時,卻是流淺。流淺笑道:“不錯,這曲子不錯。”惑雪笑道:“流淺姐,你是誇曲子啊。那我彈的怎樣?”流淺緩緩說道:“這首若由我來彈,必定比你好聽百倍。”惑雪垮下小臉:“不帶這麼打擊人的。”流淺說道:“指法還不夠嫻熟,缺少感情投入。另外,雖是古箏,這手的動作也要好看。讓聽者,在聽的同時,也有感觀的享受。”惑雪認真點頭。流淺緩緩道:“來,我與你共彈一首。”惑雪驚訝道:“流淺姐,你會這首曲子?”湘蓮笑道:“惑姑姑,流淺琴師是聖帝王朝聞名的琴師。她對古箏的造詣,幾乎無人匹敵。對聽過的曲子,更是過耳不忘。”惑雪佩服道:“太厲害了。”流淺渾不在意湘蓮的誇讚,絲毫未曾臉紅,似已聽慣,見怪不怪。鎮定坐下,將懷中的古箏輕輕一放。“來。”有了流淺的箏聲,本是惑雪的曲子,卻明顯跟不上流淺的節奏,使得優美的曲調,多了許多雜亂之音。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索性停了手,支著下巴,靜靜看流淺彈。真的如她所說,看她彈古箏,是一種享受。流淺本就長的美,一派古代美人的端莊。起手落指之時,更是如優雅無比的天鵝。就古箏而言,雖然她造詣不深,但也聽過賢妃和墨瑛瑛彈過的古箏。再聽過流淺的,便只覺得她們的索然無味。一曲罷,先是一陣安靜,惑雪回過神,立刻起勁鼓掌。“流淺姐,你太厲害了。” 爬牆頭流淺只是淡淡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她的誇讚而有什麼波動。也是,聞名於世的琴師,怎會因為一個目光短淺的青蛙的表揚,而有什麼觸動。流淺站起,淡然說道:“你還要多練。”“嗯。”雖然應著,惑雪卻沒有彈,也隨著站起:“好幾天沒來坤後宮了,我去轉轉。”惑雪出了大廳,便一陣芬芳襲來。這滿院的花朵,爭奇鬥豔。“真是可惜了,花開的正好,卻無人欣賞。”湘荷笑道:“將來自有它的主人來欣賞。”主人?是啊,帝無垢終究還會納後……他好像對她說過,只封喜歡的人、真正的妻子為後。可那個人是誰……是她?惑雪心裡哂笑一下,怎麼可能。她的身份,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宮女,沒有孃家這種後盾,便是他有心,只怕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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