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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鸞絲毫不心虛:“我們是夜間剛剛被綁上山,天太晚,他們沒來得及怎麼樣。等他們都睡著,我們便逃了出來。”不知信與不信,男子只是淡淡的、不辨神色:“那這幫綁匪定力不錯,面對這樣的美人,竟也能睡著。”惑鸞清清嗓子:“咳,當時他們主子睡覺了,下人不敢擅自作主。”“哦,原來如此!在下雖來的少,但也知此地乃是雁棲山脈,聞名天下的清崖山人便在此山內,竟還有人不長眼,敢在這裡綁人?”惑雪只覺越來越離譜,低下頭,惑鸞還在扯:“這就不曉得了。也許是剛剛在這裡落草的綁匪,還摸不清情況。”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換了話題:“二位是母女?”惑鸞說道:“我是她姑姑。”男子淡淡點頭,兩人的那雙大眼,非常相似,應該確有血緣關係。惑鸞問道:“看公子一身尊貴,這是要去哪兒?”男子神色淡然:“去京城訪人,卻不料撲了個空。家中還有急事,便往回返。你們去哪兒?”“我們去泳州城。”“哦,那裡聽說剛剛發了大水,你們這時候去……”惑鸞絲毫沒有不自在:“我們去投奔親戚。”“嗯。”男子閉上深邃的雙眸,不再言語。惑雪悄悄打量過去,儘管他閉著眼,還是難以掩蓋尊貴的風華。這,絕對不是普通人。不過,他是誰,與她無關,不過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罷了。車輪滾動,於中午時分,抵達城鎮。惑鸞笑道:“謝謝公子捎帶,這是二十兩銀子,聊表我們的謝意。”男子綻開星眸,微微笑道:“不必,只是順路。不過兩位外貌如此出色,往下的路程,還要多多提防。”“多謝公子提醒。”惑鸞與惑雪下了馬車。惑鸞小聲道:“我們不能走直達的官路,否則以你夫君的權勢,要追上我們很快。”惑雪猶豫道:“走小路?會不會很危險?”惑鸞一臉自信:“這麼多年,我也踏遍了山山水水,我知道路。你只管跟著我就行。”兩人未去大酒樓,只在一家小飯館裡簡單吃了飯,然後點了好多飯菜,讓店家打包。兩人提得滿滿的,僱了輛馬車。鑽進馬車,兩人手中的東西瞬間消失,彼此對視一眼,笑了…… 這習慣得改改在惑鸞的指揮下,馬車踏上鄉間小路。而一路上,換乘了好幾次馬車。-習慣了擁著惑雪而眠的帝無垢,因著空落的懷抱,早早就起了床。來到前面,見惑鸞的木屋還關著門,便虎虎生風地打起了拳法。不多時,清崖山人也出了木屋。清崖山人的作息一向很規律,這或許也是他的養生秘訣之一。“你還是起這麼早?”帝無垢淡淡道:“上朝習慣了。”“她們倆還沒起?”帝無垢眼中閃過一抹寵溺:“雪兒覺比較多,得起到日上三竿。”想到那沒良心的小女人,睡起覺來,哪管是誰擁著她。隨便找個小窩,就能睡得昏天地暗,暗自在心中搖搖頭。清崖山人摸-摸鬍鬚,眼中同樣有絲寵溺:“鸞兒倒是起的挺早,只怕被你媳婦傳染了。”少頃,兩個幹雜務的男人也起了床,去燒野菜粥。粥燒好,菜也炒好,仍沒見兩人出來。清崖山人搖搖頭:“你-娘子這習慣得改改,太懶了。”帝無垢不悅:“師父還是管好自己的家事。徒弟的家事,不勞師父費心。”清崖山人看看升高的太陽:“老夫去敲敲門,一會兒粥涼了,對身體不好。”帝無垢未置可否。一-夜未見,他也甚是想念雪兒。清崖山人來到木屋前:“鸞兒,吃飯了。”沒有聲音傳出來。清崖皺皺眉,自言自語道:“鸞兒睡覺很警醒,都這個點了。”屈起中指,叩了叩門,仍舊沒有動靜。帝無垢忽然變了臉色,來到門前,沉下氣息探查,連呼吸聲都沒有查探到。因為有別的女人,所以帝無垢有些避諱、一直未曾探查,直到此時……帝無垢心中一驚,將門踢開,屋內空空蕩蕩,哪有半個人影。清崖山人奇怪道:“鸞兒呢,一大早去採花了?”帝無垢臉色極臭地看向他,冰冷道:“不,她們跑了。”“跑了?”清崖還沒太明白,畢竟鸞兒沒有逃跑的必要。帝無垢目光掃視一圈,便看到桌上壓著的紙條:“你-娘子我帶走了,泳州城見。”右手將紙緊緊握起,似要將某人掐死。清崖山人皺眉:“這是鸞兒的字。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淘氣。”帝無垢冰劍似的目光銳利看向他,壓抑著胸中的怒火道:“師父,這事沒完。我先去尋雪兒,回來再找你算帳。”清崖山人氣道:“有這麼跟師父說話的嗎?有鸞兒在,雪兒不會有事。她古靈精怪的,還會變戲法。”變戲法……果然跟他想的一樣,跟惑雪一樣神秘。帝無垢已沒有心思跟他再說什麼,大長-腿一邁,迅速掠出。清崖山人急忙喊道:“臭小子,找到她們讓鸞兒回來。”帝無垢未曾說話,不知聽到沒有,便已遠去。“真是,娘子又不會跑了。”清崖山人搖搖頭,他也有些想念鸞兒了。不過……他有跟鸞兒專門聯絡的鷹隼……就衝臭小子那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