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垢倚到車壁,忍著心中的酸氣閉上眼睛。惑雪安靜坐了會兒,見帝無垢似乎睡著,這才細細打量著他。帝無垢說的一定沒錯。看他眼下那濃重的青黑色眼圈,便知,最近一定沒睡好。惑雪忍不住顫抖著小手,輕輕撫上帝無垢那俊美的臉龐。他似乎消瘦了不少,隱隱透著憔悴之色。睡著的帝無垢,身上那一身冷漠卸去,惑雪伸手環住他的腰,輕輕枕在他久違的胸口,仍是那麼安心。她也不想跟惑鸞就這麼離開,走了一天,她就後悔了。可是,惑鸞是她這世間唯一的親人……“少爺,進城了。”“嗯。吃點飯,連夜趕路。” 太主動了帝無垢坐直身體,並未推開抱著他的惑雪。惑雪並未睡著,聽到帝無垢說話,立刻心虛地紅著臉將手撤下,低著頭,不敢看他。聽到連夜趕路,驚訝道:“皇上……少爺,連夜趕路?可是你……你該好好休息。”帝無垢神色淡漠,冷聲道:“你還知道關心朕?下車!”率先邁下馬車。惑雪隨在後面,跳下。以往帝無垢都會扶她一把,然而……這次並沒。帝無垢抬腿邁進酒樓,影楓看她只是呆呆望著帝無垢的背影未動,恭敬道:“夫人,請!”惑雪黯然下眸子,夫人……以前聽到這稱呼有多麼嬌羞,現在就有多麼諷刺。跟在帝無垢身後,進了一間包房。帝無垢淡淡道:“快點吃,吃完趕路。”惑雪看到他的疲倦之意,低聲道:“少爺,你……你需要好好睡一覺。”帝無垢不在意道:“馬車上睡。”惑雪望著他那青黑的眼圈,一陣心疼,只好換了個理由:“影楓也需要休息。”帝無垢銳利的目光冰冷射向影楓,影楓心一慌,急忙說道:“屬下不累,謝夫人關心。”“影楓,去交接一下,找人輪班。”“少爺,屬下覺少,不需要睡覺。”帝無垢冷著臉不再說話,影楓知道他的意思,只得出去聯絡本城的屬下。好在這輛馬車較大,車轅也寬,兩人輪班,另一人可以倒在車轅上稍憩。吃完飯,影楓與另一名男子已等候在馬車外。上了馬車,車輪便繼續滾動。城門已關,影楓出示隨身帶的玉牌,得以順利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