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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無垢淡淡問:“何人下毒?”看他那淡漠的態度,沒有要過去的意思。王安躬身說道:“回皇上,宮女沒有詳說,只說‘太后’請皇上過去。”帝無垢看了惑雪一眼,惑雪立刻說道:“皇上,今天一整天,我一直與皇上在一起。沒有下毒的時間和動機。”帝無垢冷下臉,斥道:“誰說你下毒了?”惑雪嘟噥道:“每次有人被下毒,總要把我扯進去。”帝無垢安撫地摸-摸她的頭:“你便是真下毒,朕也不會讓你有事。”王安低著頭瞅了惑雪一眼。惑雪說道…… 男不男,女不女的惑雪懂事道:“皇上,您去吧,我自己回乾坤宮。”帝無垢淡淡道:“你隨朕去禮賢宮。”惑雪眨眨眼,訥訥道:“皇上,沒我的事。萬一我去,再被冤枉……”帝無垢一本正經地負著手:“你自己回宮,沒人管得了你。萬一再去吃肉串……”惑雪急忙道:“皇上,我受的教訓夠重了,絕對不會偷吃的。”帝無垢孤傲道:“還是你在朕的身邊,朕更放心。”帝無垢在前,惑雪無精打采地跟在身後,王安使勁瞪她。惑雪沒好氣道:“瞪什麼瞪?”帝無垢並未回頭,威嚴斥道:“王安,眼不要了?”王安立刻諂笑:“奴才……奴才只是覺得惑雪的病剛剛好轉,就這樣出來,有些單寒。”帝無垢高傲道:“你去乾坤宮,命金燦送披風到禮賢宮。”“是。”王安心裡暗罵著惑雪離開。來到禮賢宮時,墨瑛瑛正哭得梨花帶雨。太后正色道:“皇上,此事關係重大,哀家沒有擅自審問,一直在等皇上。”轉眼看到帝無垢身後的惑雪,斥道:“惑雪,你這是什麼髮型,男不男,女不女的?”惑雪摸-摸頭上的馬尾,淡漠道:“回太后,這是女子髮型,叫馬尾。”“好好的女人,頭髮紮成這樣,還取個如此不雅的名字。皇上,你就是太寵她,才把她慣的沒大沒小。”帝無垢卻置若罔聞,淡淡道:“惑雪,坐到那把椅子上。”太后沉下臉:“皇上,這自古只有主子坐,她一個宮女,豈能與我們平起平坐?”帝無垢一臉淡漠:“惑雪身體正逢不適。如果有哪位主子不願與她平起平坐,可以站著。”帝無垢將惑雪拉到椅子邊,惑雪故意氣太后,一屁-股坐下。太后的臉徹底黑了:“皇上,惑雪慣在這後宮攪和,說不定瑛瑛這事,與她也有干係。”惑雪一臉委屈:“皇上,我就說,我過來,肯定有人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每次都這樣。雖然每次我都洗清關係。但為什麼有人總是不長記性呢?”太后怒喝道:“大膽,你說誰!主子說話,哪有你一個宮女插嘴的份!”惑雪才不怕太后,一雙無辜的大眼委屈地看向她的強大後盾——帝無垢。帝無垢護道:“太后請放心,惑雪今天一直與朕在一起,她便是想下毒,也沒有機會。”太后衝惑雪冷哼一聲,說道:“皇上眼中不要只看到這個小宮女。她身體不適,瑛瑛差點兒連命都沒了。”帝無垢這才正眼看向墨瑛瑛,她正委委屈屈地拿著帕子抹眼淚。帝無垢淡淡問道:“怎麼回事?”態度全然不似對惑雪時的溫柔。彷彿差點中毒的,是個不相干的人。墨瑛瑛哭道:“皇上,幸好自從發生月儐和姜嬪中毒的事情後,太后娘娘總是叮囑臣妾。臣妾留了個心,最近飲食總是安排人再試吃一遍,結果……”墨瑛瑛後怕的用錦帕抹了抹眼淚:“試吃的小太監還沒將菜都試吃個遍,就肚子痛的倒在地上打滾。” 這幾道菜無毒帝無垢淡淡問道:“試吃太監何在?”墨瑛瑛擦著淚回道:“已經被抬去御醫院了。”一個小太監而已,御醫自然不可能親自前來為他診療。帝無垢漫不經心道:“試吃了哪些菜,可知?”宮女雙九服了一禮,指著桌子上的菜說道:“回皇上,奴婢知道,他只試吃過這四道菜,就中了毒。”帝無垢問道:“可請過御醫?”太后插言道:“哀家過來時,已經命人去請了,應該差不多到了。”金燦拿著披風進來,立到惑雪身邊。墨瑛瑛看到那桃粉色、明顯是給惑雪準備的披風,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嫉恨。稍傾,沈院首親自到來。行過禮,帝無垢淡淡吩咐道:“沈卿,查查這四道菜,哪道菜有毒,是何毒?”沈院首恭敬回道:“皇上,臣在來的路上,正碰到中毒的小太監,已經為他把過脈。這毒對他倒也無大礙,只不過會腹痛幾個時辰。”太后關心道:“哦?那是什麼毒?”沈院首凝重道:“回太后,是能令孕婦小產之毒藥。”“什麼!”太后怒道:“是誰居心如此可惡,竟然下如此惡毒之藥。一定是最近瑛瑛太受皇上寵愛,遭人嫉妒。”帝無垢淡淡說道:“朕以前很少來禮賢宮,正是為了保護賢妃。看來朕的盛寵,是把雙刃劍,以後朕還是少來為上。”墨瑛瑛急道:“皇上,臣妾不怕。”惑雪翻個白眼,帝無垢身為皇帝竟然說謊話不打草稿。還說什麼為了保護她……難道為了保護她,讓暗衛給自己戴綠帽子?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