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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震大榆的鬼面將軍,仰著頭望著涼亭邊角掛著的風鈴,似乎在等它響,等風來。許瀾心情複雜,他知道鬼面將軍等的不是風也不是風鈴聲,而是許君。他不是故意趁著許君不在請客,只是沒有說明。許君要在今天宴請林緒,在許君回來那一天就已經定好了,而他也就今天有空,因為明天就是慶功宴。許瀾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終是沒能進去。他早之前打好的腹稿,那些傷人的話他現在全都說不出口,他本就不是那種能狠下心來做壞人的人。許瀾讓旁邊的人不用打擾,自己也回了房。許瀾屋內,正忙著的許夫人看著突然就跑回來趴在自己膝蓋上悶不吭聲的許瀾,眨巴眨巴眼睛,順毛摸。“誰又惹你了?”許夫人好笑,許瀾這樣受了委屈回來撒嬌的情況,已經有幾年沒發生。早些年的時候許瀾在宮裡官兒不算大,受了委屈就會這樣。如今外界雖然猜測他在朝中地位不保,可許夫人卻知道他已經幾年沒有如此。許瀾不語,趴在自己夫人腿上生悶氣。“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許瀾氣鼓鼓的,他想說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半天,許瀾悶聲悶氣的吐出一句話,“今天晚上的菜裡我要下毒!毒死他!”許夫人一顆玲瓏心,幾乎立刻就猜到了背後的緣由。她輕聲笑了起來,樂不可支。“好,你毒死他,不過許君若是不理你不認你這爹爹了,到時候你可不要讓我去說情。”原本氣勢洶洶氣鼓鼓的許瀾瞬間焉了,他委屈巴巴的趴著,氣得不行。銀鈴般地笑聲在屋內傳開,許夫人越發的止不住笑意。院子當中,鬼面將軍靜靜地坐在院子當中安靜的等待著,直等到天黑。恍惚間發現天色已經暗下來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這院子當中坐了許久。發現時間已晚,鬼面將軍朝著門口的位置望了一眼,見那邊空空蕩蕩,並沒有人影,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東西。那東西他為了保溫裹了厚厚一層棉布,可這一下午的時間過去,又是這樣並不算暖和的三月天,裡面的東西不用想他也知道,定然早就已經變得冰冷。又過了不知多久,就在他的肚子都開始叫了起來時,已經亮起燈的尚書府才總算熱鬧起來。外面不斷有人說話,聲音有些遠鬼面將軍有些聽不清,但看那樣子,似乎是什麼人回來了。聽著那聲音,鬼面將軍一顆心開始怦怦直跳起來。果不其然,沒多久之後,許君一蹦一跳的進了院子。見到許君回來鬼面將軍站了起來,他一動才發現自己的腳都已經坐麻了,兩隻腳麻得沒有了知覺,讓他連跨前一步都做不到。鬼面將軍突然站了起來,進了院子的許君眼角瞥見有東西動了一下,嚇了一跳,回過頭去看了半晌才,總算從夜幕中認出了鬼面將軍。“將軍,你怎麼會在這裡?”說話間,許君向著涼亭那邊而去,他回來時也沒人告訴他鬼面將軍在這裡。靠近之後看到鬼面將軍,許君越發的疑惑,“你吃飯了嗎?你在這裡等了多久了?”聽到吃飯兩字,鬼面將軍的肚子配合的咕嚕的叫了一聲。許君聽到那聲音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爹爹他們正在吃飯,你要不要過去一起吃點?”聽到許君的話,鬼面將軍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許瀾特意請他來這裡做客,當然不可能關鍵時刻遺忘了他這個客人,所以那就是故意的。許瀾為何會如此,鬼面將軍也不是真的想不到,許銘之前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不用了。”鬼面將軍搖頭。鬼面將軍並沒有露出不喜,想了想,他只道:“我剛剛才來,吃過了,就是來這裡看看你。”“吃過了?”許君上前去,彎了腰要聽鬼面將軍的肚子叫。鬼面將軍見狀拉了人把人拉了起來,他眼中的落寞掩飾得很好。他能見到許君,就已經格外的滿足。“桌上的是什麼?”許君早已經注意到旁邊有個大盒子。鬼面將軍聽許君突然提起那東西,瞬間緊張起來,連忙伸手拿著,不給看,“沒什麼。”“沒什麼?”許君似乎並不上心,然而鬼面將軍才鬆了口氣,許君已經繞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抱住了那盒子,作勢要搶。鬼面將軍要攔,可是他兩隻腳還發著麻,動作根本沒有許君利索,不過一個來回東西就被許君搶走。“還給我。”許君搶了東西,往旁邊跑了,他跑到桌子的對面後把東西放下,開啟。鬼面將軍要搶,發麻的兩隻腳卻根本不聽使喚。等他挪到許君身旁時,許君已經把東西開啟,露出了裡面的東西。那是一個個的拳頭大小的白白的麵糰,看著有點像饅頭可又不怎麼像,因為饅頭是光光滑滑的,這東西好像還有稜角。涼亭這邊沒有點燈,夜色又有些暗,許君趴下去張望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鬼面將軍原本還準備搶,這會兒見東西已經藏不住,被許君搶過去仔細的打量完了,他藏東西的想法也就淡了幾分。“兔子。”“什麼?”許君有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