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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在宮裡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做的……”鬼面將軍話沒說完,許君就已經回頭看向他,那兇狠的表情彷彿鬼面將軍敢再繼續說下去,他就要咬他了。鬼面將軍不再說話,本來有好多好多話要說的許君也有些氣餒。許君又看了看旁邊已經把火燒的很好的鬼面將軍,這人本來就不笨,學東西快也並不讓人意外,雖然學會和做出好味道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回事。“你怎麼會突然想起要學做饅頭?”許君問。“想做就做。”許君望著面前搖曳著的火舌,並沒看旁邊的人,“其實不會做也沒關係。”正按照固定的頻率往灶膛裡面遞柴火的鬼面將軍,手上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心中是莫名的挫敗感。不等鬼面將軍有所反應,旁邊許君的聲音就又傳來,“因為你不會,我也可以做給將軍你吃呀!”鬼面將軍忘了動作,他拿著柴火,忘了放進灶膛。“有些事情如果不會不喜歡,也不用勉強去做。”許君輕輕的帶著幾分認真幾分軟糯的聲音在不大的廚房傳開。話說完,許君見灶膛裡的火都快滅了,旁邊的人還沒準備把柴火放進去,他自己拿了柴火放進去,讓火苗延續。鬼面將軍看著自己被搶了柴火變得空空蕩蕩的手,手上的空蕩也傳到了他的心中,讓他一顆心也變得空空蕩蕩,說不上是挫敗還是失落,只空空蕩蕩得十分明顯。他有些不大清楚許君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因為他做了什麼而感到開心?還是因為他笨手笨腳而不開心?他雖然年齡虛長許君幾歲,但他自己也清楚,他大概除了帶兵打仗這一點上能勝過許君,在生活上他幾乎什麼都‘一事無成’。不會洗衣做飯,不會種田耕地,不懂四季耕種,不懂如何照顧人。之前許君突然跟他說要一起離開邊關,一起去隱居的時候他是開心的,非常開心,但當他發現他幾乎什麼都做不了時,他開始變得害怕。普通的生活是很枯燥無味且辛苦的,想要避世而居,那就更加枯燥無味且辛苦,如果他真的什麼都做不了,那之後就會變成許君一味的照顧他。讓許君受累他會難受,也會恨自己的無用,所以他才想要改變想要做些什麼。其實想想,他連許君為什麼會喜歡他,他都不知道。許君那麼好,他會喜歡上許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許君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因為他會打仗,他是將軍?如果以後他不再是將軍也不會再打仗,那時候許君還喜歡他什麼?如果那個時候,他甚至連生活上都要許君照顧,大概他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討厭吧!從那時候開始,想為許君做些什麼,這種渴望這種想法就一直纏著他。鬼面將軍望著面前再一次把柴火燒光的灶膛,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恍惚之中。許君卻是接了他的活計,繼續往灶膛當中塞柴火。待到把灶膛當中塞滿了柴火,許君這才看向旁邊的人,“兩個人過日子其實就像做飯一樣,是要互相扶持的,只一個人做不了的。”聽著許君這完全不成立的比喻,鬼面將軍莫名有幾分想笑,想想之前許君突然跟他說做飯一個人做不了的時候他的回答,鬼面將軍越發想笑。有些時候,許君也會在這些奇怪的地方格外固執。原本正認真地說著話的許君,看著鬼面將軍眼中那淡淡的笑意,有點惱羞成怒,他紅了耳廓,“總之我說一個人做不了,那就是做不了。”“好。”許君那話的意思,他聽懂了。許君這樣拐彎抹角安慰人的方式,讓他心中變得暖和起來。“所以如果你以後想學這些東西,可以直接和我說,不用跑去廚房那邊偷學,你都不知道廚房的那些大叔天天來找我,問說他們做錯了什麼,是不是要被殺頭……”“還有,饅頭不可以吃太多的,你做那麼多給皇上吃,他吃不了扔了多浪費……”聽著許君一股腦地抱怨,原本因為許君的安慰心中一暖的人整個人僵住,他錯愕地回頭看向旁邊的許君。“你早就知道了?”他一直以為他隱藏得很好,除了他之外並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打算,他一直這樣以為。“知道什麼?”許君反問。知道鬼面將軍天天往廚房跑,是為了偷學?知道他回來之後天天跑御膳房,天天喂皇上吃饅頭?還是知道他偷偷在屋子後面挖坑?在邊關時鬼面將軍天天往廚房跑,廚房那些人天天就來找他,一個個的像是要死了的露著一張死氣沉沉的臉,問他他們是不是得罪了鬼面將軍要被問罪。桃子也跑來問他這人怎麼了,怎麼隔三差五的在自己屋子後挖坑,還變著法子挖,變著花樣挖。至於御膳房那邊,林緒都看不下去,他怕晉祁被噎死年紀輕輕就在歷史上留下被饅頭噎死的一筆,已經跟他說了好幾次,讓他告訴鬼面將軍別做饅頭別喂晉祁吃饅頭了。他知道什麼?他能有什麼不知道?邊關就那麼大,鬼面將軍那些反常舉動他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回來之後,鬼面將軍天天給皇上送饅頭的事情更是不少人都知道,他怎麼可能錯過?他只是一直沒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