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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開荒整理的這塊地才一個巴掌大就累成這樣,之前營地當中為了養幾萬人,那開荒的地可是按畝算的。“喝水。”許君遞水喝。知道這活計定然不簡單,許君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壺水。鬼面將軍擰開蓋子,慣性地遞了回去,先喂許君。等許君喝夠了,他才再喝。“腳下這塊地整理完就先不整理了。”許君道。“我不累。”這一片都是之前住在山裡的那些土匪們在種的地,那群土匪少說也有千來人,這片地自然不小,他們整理出來的地方不過十分之一左右。“先就弄這麼多吧,種多了到時候咱們也吃不完,浪費了多可惜。”種菜並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要適量。他們兩人現在是兩人吃飽全家不餓,菜這種東西夠吃就行,真要靠賣菜賺錢養活自己有些不大現實。而且就算想要賣菜,他們住在這山上,要去城來回一趟就算騎馬也得兩個時辰左右,耗費的時間太多。太累,也不值得。002半個月過去,山裡頭總算是有了幾分人氣。雖然有些破舊但是乾乾淨淨的屋子,雖然有些醜陋但是是兩人合做的桌子凳子,雖然還未發芽卻是兩人一起合力播種完的地,看著兩人一起勞作的成果,兩人心中都是難得的暢快。兩人在山裡迎來了六月,迎來了相識第三年的仲夏。到了六月,兩人才發現這山裡頭居然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別的地方六月這會兒早就已經熱得不行,可大概是因為他們山裡頭樹多水多,天氣反而是依舊有些涼。許君很是喜歡這涼涼的感覺,心情好了很長一段時間。讓他心情更好的是,有一天他突然發現在他們院子外不遠的那棵大樹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個鞦韆。鞦韆是鬼面將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做的,和他家的一模一樣。許君看著那突然就多出來的鞦韆,心中一暖,是格外的喜歡。這事,誰也沒有提,只偶爾傍晚兩人忙完從外面回來時,許君會跑到那邊坐會兒。鬼面將軍則是拿了小凳子坐在一旁,偶爾削些木頭做些小物件,偶爾什麼也不做只望著遠處的山景。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算著山下搜尋的人差不多也走了,許君與鬼面將軍兩人約了準備下一趟山。雖然許君之前已經下山兩次,但是三里頭缺的東西卻依舊沒能買齊,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吃的東西也有些不夠了,得再買。出門前兩人算好了要買的東西,這才下了山。為了隱瞞鬼面將軍的身份,他臉上的面具被換了,換成了許君用木頭刻的半面面具,與之前他戴在臉上的那兩個面具截然不同。再加上如今的他收斂了在戰場上的戾氣,倒多了幾分書生的氣息。兩人下山,許君很是興奮,一路上都琢磨著要去找那群土匪的麻煩。下了山後,進了城門,許君立刻便按照之前那土匪留給他的地址找了過去,在城稍偏僻的角落七轉八轉沒多久之後,他們便來到了一處有些破舊的房屋前。這一片應該是原本的貧民區,因為之前大戰這邊不少人都走了沒有回來,所以這一片已經變成了那群土匪的居所。到了門前,許君看了看地址確認沒錯之後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張望,他正準備敲門,一旁就傳來一道女聲。“許君?”許君聞聲回頭望去,一個二十來歲的婦人牽著一個流著眼淚的娃娃,正往這邊走來。見許君回頭,那人立刻就認出了許君,她沒有大叫,而是看了眼旁邊戴著面具的鬼面將軍之後連忙開了門,讓兩人進去再說。“嫂子。”進了門,許君立刻甜甜的喊了一聲。“咱們這可是好久沒見了,之前聽他們說在城外遇到了你,我還在想什麼時候能再見到……”那婦人情緒高漲,一直說著,一邊說他一邊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放到一旁。許君蹲了下去,抱住了地上那個哭鼻子的小娃娃,“這是怎麼了?”“叔叔……”小娃娃吸了吸鼻子。“你別理他,剛我帶這個小子去街上買點東西,結果他倒好,到了人家的包子鋪前就不走了……”婦人絮絮叨叨地說著,都是些家裡長短。普通人家的孩子哪裡養得那麼嬌氣,再加上他們也是剛從山上下來,本來口袋就不算富裕,這小娃每次去街上都要鬧著吃這樣吃那樣,一次兩次還好,時間久了她也不捨得。“都是他爹給寵的,每次他爹帶他上街都給他買許多零嘴,現在都養成這驕縱的習慣了。”那小娃娃知道他孃親在說他,他撲到了許君懷裡躲了起來。婦人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水,又拉了凳子讓兩個人坐下,“你們怎麼來這裡了?搜尋的人剛走。”“我們下來買些東西,順便想打聽打聽,看這附近有沒有修房子的人。”許君道。之前他經常去山裡頭,與山裡頭的那群土匪來往頗多,與山裡頭其他的人自然也熟悉。“修房子?”婦人想到了什麼似的,面露為難,“這山裡頭修房子怕是不容易。”“怎麼?”鬼面將軍開口。修房子這事是他們兩個人一致同意的,再怎麼不講究草棚子住著也不舒服。而且地方太小,若要長住,以後置辦的東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