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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鬼面將軍端了面前的粥坐到了床邊,他把許君扶著讓他半坐起來,許君伸手要去接,鬼面將軍繞過他的手舀了碗中的粥,喂到了許君的面前。許君不再搶碗,乖乖地張開了嘴巴,由著鬼面將軍喂他。粥才剛剛煮出來,很燙,許君吃得很慢,鬼面將軍也喂得很慢,每一口每一勺他都要仔細的吹半天,生怕燙到了人。半碗粥進肚,許君搖了搖頭,東西一吃多他肚子裡就翻滾著的難受,雖然還是感覺到有些餓,可是他已不準備再吃。“還難受?”鬼面將軍看出許君的難受,“我再帶你去山下看看,讓大夫給你——”“不用了,我只是剛醒,肚子裡有些難受,過一會兒就好了。”許君握住鬼面將軍的手。鬼面將軍還是有些不放心,許君卻又道:“你放心,如果我不舒服,我一定會立刻告訴你的。”聽許君這麼說,鬼面將軍才沒再說話。“你也去吃些東西吧!”“我不餓。”許君有些心疼得看著面前眼中流露著疲憊的人,“你要是累倒了,誰來照顧我?而且,如果你累倒了我也會心疼。”鬼面將軍握著面前的手,低著頭,沉默不語。他以前不是沒有見許君生病過,以前在軍營的時候,許君偶爾也會感染風寒,然後可憐兮兮的紅著鼻子。但如此嚴重,是第一次。“你放心,我們會一起活到老。”許君道。鬼面將軍總算抬起頭來,他看著面前似乎沒什麼力氣的人,越發的心疼,“要不要躺下?”許君伸出手,翹起白白肉肉的小指頭,“不信拉勾。”鬼面將軍抬手,輕輕捏了捏許君的小指頭,肉乎乎的。“不是這樣。”許君連忙拉住他的手教他,然後兩人勾住了小指頭晃了晃,“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鬼面將軍看著自己被許君勾住的手指頭,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他和許君第二個約定,約定了要一起到老。“好了好了,快去吃點東西,然後這邊來睡覺。”許君拍拍身邊的位置。鬼面將軍幫著許君躺在了床上,去一旁洗漱完又吃了些東西,然後回到許君身旁躺下。許君躺在床上,睡得已經太久的他並無睡意。他準備和旁邊的人說說話,詢問一下自己睡了多久,一回頭就發現身旁的人竟已經睡著。許君給旁邊的人捻好背角,也閉上了眼。許君這病來得快,去得卻慢。那之後又過了兩天的時間,他依舊整個人渾渾噩噩,沒什麼力氣。從小到大,他也極少生這麼大的病,這一次算得上是比較重的一次了,大概正是因為難得生這麼大的病,所以身體消耗的有些過。又在床上呆了一天後,許君穿了衣服出門坐在了鞦韆上。在門口坐了一會兒後,他又跑進門內把屋內的被子抱了出來,鬼面將軍端著藥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許君抱著被子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的模樣。“你抱著被子幹嘛?”“曬曬。”許君在四處張望一番後,找到了一個可以掛被子的地方,連忙把被子抱了過去,往上一扔,掛在了那棍子上。掛完被子,許君一回頭就看見了一碗又黑又苦的藥。“吃藥。”許君見狀轉身就想逃,卻被鬼面將軍眼疾手快的抓住。這藥又臭又難喝,許君一直不怎麼喜歡喝,特別是在他現在已經只是有些暈和只有鼻子堵著的情況後,他就更加不想喝了。“不喝不會好。”“喝了也沒好。”嘴上雖然這麼說著,許君還是乖乖的接過了碗。他把碗舉到了面前,嗅嗅後眉頭皺緊。“還要親一下,不然不吃。”許君看向面前的人,嘟著嘴。直到額頭上被吻,許君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的把那一碗藥全部灌進了嘴裡。許君一口氣把藥喝完後,一碗白水立刻遞到他的面前,許君看也沒看的就就著鬼面將軍的手灌了一大口,水才嚥下,甜甜的蜜餞已經遞到他的嘴邊。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許君把藥碗遞還給身旁的人時,眉頭雖然還輕輕皺著,嘴裡卻已經是甜甜的味道。“好餓……”許君望著面前陽光燦爛的院子,肚子餓了。“想吃什麼?”他們才吃完早飯沒多久,許君這會兒說餓定然不是因為沒吃飽。“包子、豆漿、油條。”想到這些好吃的,許君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他當時不過隨口說一句,說完之後便去太陽曬不到的鞦韆上坐著,卻未曾想,他第二天一起床便嗅到了豆漿油條的香味。山裡目前沒條件,自己做不了,東西只有城裡有。要吃,早上就得提前起床,花一個多時辰下山買。病去如抽絲,許君這次是真的體驗了一把,明明只是一個風寒,他這一拖就拖了近二十來天的時間才總算好。大夫也看了好幾個,可每個都只讓吃藥,沒其它辦法。等病稍好些鼻子不再堵著,許君就鬧騰起來。將近一個月時間的生病,可把他身上都給窩的長黴了,要再不活動活動就要長出蘑菇了。病好了有了精神,許君立刻就招呼著讓修屋頂。這二十來天的時間裡又下過幾場暴雨,因為有之前的經驗,所以他們倒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狼狽